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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我本是不甚在意的,可经过这一提点,我先前的看法倒是有些改观。
    一个六烨的国师,青年才俊,旖旎风流,再加上那有些神秘的结网师身份,一夜之间在近水楼的那一场大火中出现,又从善如流地游走于各国之间,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国师竟是如此之闲的吗?
    如今我细细想来,这一切便都有些不同,譬如在近水楼与姬国,他得到了三大秘宝中的两样,也不算是亏,这样想来,倒可以算是他专门出门来寻这些的也说不定。
    只是有一点我仍是疑惑不解:他屡次救我又是何意?
    我虽说明面上是姬国的郡主,还有一个带了些神秘色彩的出身秘像,然而如今既无实权,更无大智慧,至于才艺:我是琴棋书画样样皆不精通,又有哪一点能让此人高看我呢?
    他闭眼沉思,倏尔,突然道:“季姑娘,我有时候也有些摇摆不定。”
    我不明所以。
    他睁眼,眼中好似陷入某种回忆之中,且那回忆,应是不怎么畅快的,“你知道吗?”他道,“在下不知,姑娘变成如今这样,是否对姑娘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我惊疑不定,他纠结摇摆,与我如今的模样又有什么大的关系吗?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可知那老狐狸为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你?”
    老狐狸为何会放过我?这问题我还真是认真思考过:若是我这样一个废人留在王都之中,除了多出一些不必要的花销,我便无其他的用处,而若是放我出去,让我跟随傅公子这个六烨的国师一同前往禄国——甚至是战场之上,那说不定还有些益处。
    姬国为禄国支援的兵力俱是在玺王的手下,老狐狸表面上对芜妃还有她的皇子熠王也就是长予王是极尽宠爱,可实际上的事,却是貌合神离的,熠王如此受宠,还不是乖乖待在安州做一个熠王,手上仅仅有皇帝赏赐给他的兵马,想动却不能明着动,说什么都是无益。
    而玺王,那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母家无势,可贵的是他耐心足,性子又极为沉稳,此次在前线亲自领兵,不仅立下战功无数,就连百姓也连着对他甚是崇拜;不似熠王,被他那母妃给教导得一套一套的,每每只知在官场上逢迎往来,要论真才实学,却是一丝也无,他有的资本,便就是那虚无缥缈的、他父皇对芜妃的宠爱罢了,可帝王家素来不是长情的,焉知这宠爱,在最后又不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我把我的分析说给傅公子听,最后再总结道:“老狐狸此次特意派我去那里,总归是没什么好事。”
    怕是要去助力他那位无甚后台的玺王。
    他这算盘倒是打得好,走了人总是不吃亏的,这边儿走了那边儿又添上,免得尸位素餐。
    傅公子听完我这一番分析,沉默许久都不见说话,我气道:“怎么?你不同意我的看法?不同意可以说啊,我不会怪你的。”
    他苦涩一笑:“这该教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到底还是我来晚一步。”
    我有些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捣了捣他,嬉笑道:“有话就好好说,我可听不懂你这国师的高妙之言。”
    “罢了,想来你一贯是如此,现在这般,也甚是好。”
    “小姐,阿弦我送进来,外头风大,它又是个怕风吹的。”
    闻言,车夫立马“吁”的一声停下马车,阿郁掀开马车帘子,递过来一个笼子,里头正关着阿弦。
    我伸手去接了,回道:“阿郁,你也随我们一同——”
    阿郁闻言,立马逃难似的放下帘子跑了。
    这阿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从来不会如此行事,临出城门时,我便顾着阿郁身体尚有大碍,硬压着她乘马车,她倒好,说外头景色秀丽,空气怡人,要体验军中生活,便不顾我的阻拦,跑去骑马在我们后头跟着。
    如今越临近西京,莫说是日晒,便是那飞沙走石,也是不好受的,她又在外头骑马,可怎生是好?
    我正想着,车夫又“吁”的一声,这一声有些短促,想来是临时起意,我想着约莫是阿郁后悔在外头了,要进来与我们同乘。
    谁知那车夫道:“公子,有人求助。”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跳下马车,动作快得连傅公子都望尘莫及。
    我们的马车前,正躺着一位女子,身上血迹斑驳,月白色的长裙被血块给淡去原本的颜色,便就这样在满是沙石与刺草的地面上躺着,脸被散乱的发丝遮住,但从其中身形及侧面来看,约莫也是个温婉的女子。
    阿郁与我一同扶起这位女子。我只得道:“傅公子可能要移驾了。”
    傅公子先前一直面不改色地看着我们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闻我此言,淡淡道:“无妨。”便爽快地骑上阿郁带来的马。
    我与阿郁将这位女子扶至马车上,她动了动嘴唇,阿郁凑近些,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听完后,却是对我摇了摇头。
    “她说药。”阿郁看着我道。
    “药?”我疑惑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