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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你说是不是真的!”
阿郁没好气道:“你这是狼……”
她话未说完,便被那蛇给扑身咬了一口。
我默默地看向那位太医:“太医,劳烦你来诊治诊治?”
太医在我的眼神逼迫下,只好又在药娄里翻动起来,随后拿出一个碧绿的小瓶,洒在周遭,那条蛇避难似的爬走,他道:“这是驱蛇粉。”
我点头。
他又在药娄里摸索好一会儿,叹道:“这药娄子方才翻下来的时候打乱了……”,他捣鼓半天,手上动作不停,研磨着药草,又取出一个瓷瓶,欲为阿郁上药。
阿郁被咬的地方在手臂上,如要上药,要么除衣,要么撕裂一边的衣袖,我威胁道:“你小心点,不准占便宜!”
他道:“行医者,心中只有病人,无男女之别。”
我点头赞许,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威胁你一番罢了。”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我又说错话了,连忙闭嘴。
熟料他又接着道:“姑娘不必威胁在下,若是不威胁在下,在下也会救治的。”
说话间,他已快速撕开阿郁一半的衣袖,精准地找到伤口所在,洒上药粉,随后又以研磨过的药草敷之,他手法娴熟,如待珍宝,上药时小心翼翼,仿若生怕伤着阿郁。
我在一旁细细看着,竟没注意到阿郁的马儿突然发狂,尥起蹶子来,一个前蹬,太医顿时被蹬倒,避无可避地撞在阿郁身上,阿郁帘睫微颤,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秀气的阴影,与他面面相觑。
我策马而上,连忙拉住缰绳,骂道:“别生事!”
我又急忙抬眼去看阿郁怎么样了,就见着太医从阿郁身上爬起来,满面通红地直起身子,杵在一旁。
这时阿郁已醒,蓦地看见这场面,顿时心中不知想到什么了,站起身来,“啪”的一耳光就落在他身上,显然气极:“呸!伪君子!竟敢占我便宜!”
阿郁气上心头,把头别了过去,那太医站远了些,拱手一礼,嗫嚅道:“请姑娘原谅,在下不是故意的。”
我也在一旁劝解道:“的确不是故意的,这个我可以作证,想必是你那马儿有灵性,见他为你上药,还以为是要欺负你,故而才尥蹶子。”
阿郁煞白的脸顷刻间涨得通红,秀眉上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番,好似是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又道:“姑娘的伤还未痊愈,还差一味药,让在下为你先上完药再说罢。”
阿郁阴阳怪气道:“什么上药?不会是又想占便宜吧?”
他羞惭地低下头,双手不安分地握着,张口结舌道:“不是……不是,姑娘还未痊愈……”
阿郁挥手打断他:“行了,你来吧,这次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饶不了你!”
太医蹑手蹑脚地移步过去,走至中间时,脚步蓦地一顿,用力咳嗽起来,手随意地撑在树干上,骨节发白,与树干的莹绿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郁皱眉:“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看这状况,拍拍阿郁的小马道:“是这家伙干的,那一蹄子可下蹄不轻啊!”
阿郁瞪了小马一眼,又盯紧他的脸,像是在看她那一巴掌打得是否太重,面有愧色,随即对他道:“你先去为自己疗伤,再来为我上药罢,我已好得差不多了。”
“不行的,蛇毒看似无碍,时则一刻都耽误不得,这药……咳咳……一定要及时上。”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继续艰难地移动步子,行至阿郁身旁,硬是坚持着为她上好最后一味药,才为自己诊治。
我们三人一同在此处稍微歇息,我活动手脚,惊觉不错,这人果真医术了得,寻常太医若是解个蛇毒可没这么快的。
见我们二人无事,那太医又道:“既然二位姑娘的伤已无碍,那在下便要先行告辞了。”,说着,他开始整理起药娄中的药草来。
“慢着!”阿郁忙喊,“不行,你且一路带着我们,直到我们出去。”
他犹豫:“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阿郁从腰间抽出随身的配剑,晃了晃手上铮亮铮亮的剑身,他倒是没给吓得面色煞白,不过也放低了声音道:“二位姑娘出行,与我一个男子在一起,恐怕于姑娘的清誉有损。”
阿郁没答他的话,转而蹙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太医院任时允。”
“任时允?太医院似乎真有这么个人,那么,你任时允,日后你就跟着我们吧,我改日就与我兄长说……”
他面色一滞,忙道:“在下并无厚福,不敢承此大恩。”
“不承恩,那便承死。”
阿郁再次晃了晃手上的银剑,在偶尔自树间透下来的日光中格外耀眼。
任时允面带犹豫之色,似乎很想答应阿郁,但又不知道为何摇摆不定,最终,他下定决心一般吞吞吐吐道:“那个……在下急着走,是因为要疗伤。”
阿郁收回剑,“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