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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

      不过,我也想起之前阿赞nangya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她外公是缅甸北部的著名降头师,能在几十公里外让对方跳楼自杀,看来和登康的法力差不多。而登康只是鬼王派的二徒弟,还有个姓于的中国人是首徒,如此说来,那位于师父和鬼王本人的降头术是不是更加厉害?我不知道。
    将这个结果以短信发给琼姐,她回复说很好,会密切留意他的状态。
    我直接发短信问:“金先生是你丈夫吧?”琼姐没回复,其实我也是只是猜测,想诈诈她而已,如果不是也没关系,如果真让我猜对了,琼姐必定会心虚。但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无所谓,钱都拿到手了,还管这么多干什么。
    两天后,琼姐发短信:“他半夜光着身子出去在街上走,被警察送进警署。”
    三天后,琼姐发短信:“吃饭的时候,他说有人在菜里下了毒,想掀翻餐桌,还把盘子打碎。”
    四天后。琼姐发短信:“他公司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他开会时指着一个看不见的人大骂,说那人不要脸,居然想打他老婆的主意。”
    我把这些短信一一给登康看。登康点点头:“不错,什么时候此人的狂躁症状达到快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程度,我这边就可以动手了。”我回复短信告诉琼姐,不要让你老公被送进精神医院,要不然的话,不好施法。
    琼姐回复:“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老公?再次警告你,不该说的话请不要说,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失笑,心想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强硬。对香港的有钱人,我还是比较忌惮的,但对琼姐却怕不起来。以我的猜测,那位金先生估计十有八九是她的老公。以那天在餐馆他和胖子吴老板的谈话中能看出,金先生的生意并不太景气,至少不是陈大师那种巨富,顶多就是有个千八百万身家的公司老板。甚至可能还不到。如果真是大富之家,琼姐肯定不会亲自和我碰面谈这种事,早就雇人办了。
    正在我和登康聊天的时候,琼姐又发来一条短信:“近期在香港,如果有人托你给别人解降头,希望你不要插手,就算陈大师介绍的生意也不行。等金先生的事解决之后,就随你的便。”
    这话让我不解,我明白她是怕金先生怀疑自己中了降,在机缘巧合之下,直接或间接找到我来解降。我回复说没问题,心想你管得也太宽了,难道在香港这段时间我任何解降的活也不能接了?总不会桩桩生意都是你老公托的人吧。
    不过,既然琼姐特意这么叮嘱,就更坐实了我的猜测,她和她老公肯定和陈大师都很熟,琼姐知道陈大师开有一间佛牌店,还有个专门从事泰国佛牌供奉物生意的田顾问,而金先生也知道这些信息,搞不好夫妻俩当时是一起跟陈大师聊的这些话题。所以琼姐才非常担心金先生找到我。
    同时我也很奇怪,琼姐给自己老公下降头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非要去陈大师的佛牌店找我办,这不是故意给人留线索吗?后来我一想,琼姐对泰国佛牌不了解,也没有熟人,她肯定怕被骗,怕花钱收不到效果。甚至被人抓住把柄勒索,那就惨了。所以才冒险去陈大师的店里找我的联系方式,她可能觉得,我是陈大师的好朋友,也是合作伙伴,人品应该没那么差,会去勒索她吧。
    登康听了我的疑问,笑着说:“那是好事,要是金先生真找到你,一定要把生意接下来,这样不是可以赚得更多?”
    “你想得简单!”我表示反对,“你解了金先生的降头,琼姐那边怎么交待?收了钱没办成事,她会和我们善罢甘休?就算她不是什么巨富,但被人找麻烦总不是好事,现在花十几万就能找杀手要人的命,香港那么多黑社会混混,估计十几万港币都不用了,几万就够。”
    听了我的话,登康只嘿嘿地笑,没说什么。
    转眼五天过去了,那天,陈大师办事路过佛牌店,就进店坐了一会儿。聊了十几分钟。他建议和我共进午餐,说有家餐厅不错。我很奇怪,陈大师这么忙,平时没什么时间来找我吃饭,除非有事要谈。
    陈大师开车载我朝我所住的酒店方向驶去,半路上,他说:“其实我是有事找你,我有个朋友。姓金,和我关系不错,其实我是先认识的他妻子。金先生这几天突然患上很奇怪的病症,大家都说他精神失常,他来我的风水堂找我,说有人怀疑他是中了降头。以前我对他们夫妻提过佛牌店的事,还说起过你是店里的高级顾问,常在泰中两国来回跑,认识很多法师。所以他托我和你联系一下,想和你面谈。”
    我心中猛震,心跳得很厉害,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琼姐的老公到底还是找到了陈大师。我心想,琼姐让我在这段时间禁止接生意,但我完全可以先和金先生电话联系一下,琼姐就算问起,我也可以说陈大师早就把我的号码给了金先生,是他主动打给我的,与我无关。至于我是否接这桩生意,那是后话。
    于是,我托陈大师代为牵线,让金先生给我打电话。
    回到酒店,我立刻和登康商量,没想到他居然哈哈大笑:“你的财运真不错,生意居然能一个接一个地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你头上!”
    我苦笑:“哪有这么简单?收了琼姐的钱给她老公下降头,现在又把金先生的降给解了?那不是得罪琼姐吗?”登康说你可以先和金先生聊聊,多了解情况,再考虑是不是要赚这份钱,不要直接就给推了。我心想你当然没事,有事人家也是找我,但他说得有道理,我也想和这位金先生接触接触。那天在广式餐馆,他的某些表现,让我无法和一个人品极差、作恶多端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次日上午大概十点钟左右,我在佛牌店坐着,接到电话,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此人似乎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声音有些颤抖。他问:“您、您是田七先生吗?我是陈大师的朋友,姓金。”听这口音,和那天在餐馆与胖子谈生意的金先生完全一样。
    第0552章 两头赚?
    经过了解,他找我的目的很简单,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内。我谨慎地说:“您首先要百分之百确认没有跟踪或者监视您,否则你和我的联络就很危险。”
    金先生问:“为、为什么?”我告诉他,给你下降头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一举一动。要是发现你在与解降头的人接触,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我到底惹了谁……为什么要给我下降头?”金先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让他找个没人能监视到的地方再给我打电话,否则不要联系我。
    金先生刚说了半句“有这么严重”,我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半个多小时后,金先生再次打来电话,紧张地说:“我、我已经把车开到一段废弃的峡道里,前后都空无一人,肯定没人跟踪,不然我能看得到。就算有人在远外。他也不会听到我说话的内容。您为什么这么谨慎?”
    我当然不能直说是你老婆给你下的降头,就说我做佛牌生意两年多,这种事经常遇到,已经有经验了。金先生向我诉说了最近几天的症状,从幻听到幻视、噩梦和梦游等等。总有个声音在耳边问他什么时候把老婆介绍给他,让他非常狂躁。
    这些症状我当然了解,那都是登康做的手脚,琼姐也每天向我直播,但我还是耐心地听金先生把这些症状全都讲完。他说:“我妻子认识陈大师好几年了,以前我公司风水不好,还是她找陈大师帮我改的。可这几年生意越来越差,唉。自从我有这些症状之后,公司同事劝我找泰国的法师看看,是不是中了降头。问题是我并没有仇人,生意不景气,商场上也没什么对头,谁会向我下这种毒手,有什么意义?”
    “你刚才说的,什么把老婆介绍给他,是什么意思?”我故意问。
    金先生叹了口气:“不怕您笑话,那是我的一位生意伙伴,是湖北人,以前总在我的公司进货。他特别好色,每次来香港都要我找女人供他玩,可他要求又高,每次都不满意。现在看到我公司不景气,就更加变本加厉,我已经把价格低到不能再低,他还要我帮他物色女人才肯签合同。前几天他来香港和我谈生意,竟然说看中了我老婆,让我把老婆介绍给他!”
    我假装惊讶:“有这么恶心?”
    “是啊!”金先生说,“那家伙有特殊癖好。喜欢成熟、皮肤白的短发女人,而我老婆就是这种类型,所以才被他给盯上。我很爱老婆,这十几年拼命工作赚钱。就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好,而这个家伙不但打我老婆的主意,还当着我的面……唉,要不是生意难做,我非打他个半死不可。我、我活得好累啊!”
    金先生说着说着,已经要哭出来。
    这个结果其实我并不意外,都是能猜出来的。我问:“你好好想想,有没有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家人、亲戚、朋友都算。”
    金先生说:“家人怎么可能?我家里只有我和老婆,我们没有孩子,她不能生育。我俩感情非常好,她很爱我的。”听了这话。我更不能理解琼姐的行为,她到底为什么要给丈夫下死降,可我又想不出太好的借口,把话题往她身上引。
    我问:“你得了怪病。妻子肯定很着急吧?”
    金先生说:“她是很着急,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也没结果。我说有同事怀疑是中了降头,想去找陈大师佛牌店的人问问,可她强烈反对,说泰国邪术千万不能碰,那些法师都是半人半鬼,好人也能变成疯子。说会托人找更好的医院和医生,让我再耐心等几天。我心里害怕,就没敢去佛牌店。可前天晚上我梦游爬到楼顶,刚要跳下去,幸好被看更的梁伯赶到把我抱住,不然我早死了。老婆不让我去找佛牌店询问,但我的同事对泰国比较熟悉,说中降头的人有几大症状,眼珠中央有竖线、后背总感到有人推、午夜耳朵里有咕咕响等。这些症状我都有,所以不想就这样等死,还是给陈大师打了电话,让他帮我联系您。”
    听了金先生的话,我心想幸亏他没完全听老婆的话,不然早晚非死不可。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琼姐做的。也是够悲哀。我问:“你平时的作息时间是怎么样的?”金先生说,他白天基本都在公司忙碌,要么就是出去谈生意,每天都要很晚才到家,最早的时候也是午夜十二点以后。
    我让金先生把公司地址发给我,说会考虑一下,如果他想再次给我打电话,还是必须要躲避任何人。找个没人会跟踪的地方才可以,尤其是你老婆,必须避着。
    金先生问:“她不让我找泰国法师,是怕我被他们骗,也是好意啊。”我连忙说没错,但你要是让她知道,说不定她生怕你被骗,就会将你送进精神病院,到时候就麻烦了。这话让金先生更加害怕,他答应要是再联系我,肯定会十分谨慎。我再告诉他,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存在手机中,也别把我的名片放在身上,以免泄露。你要把我的手机号码背熟,和我的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都要随时删除。
    挂断电话,我走出佛牌店,在街上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这个情况。方刚哼了声:“你小子在香港过得潇洒,和登康的合作也不错嘛,又驱邪又解降,没少赚钱吧?”我笑着说这都是小钱,要是那个灵体山精脱手,才是大钱呢。
    方刚说:“如果这位金先生真是个努力做生意赚钱养老婆的人,那问题就必定出在琼姐身上。不过。金先生也有可能在某个方面让他老婆极度痛恨,所以才被自己妻子下降头。但你并不是警察,这些事情很难查得清。”
    我说:“就是啊,所以我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接这桩生意。”
    “为什么不接?”方刚提高说话的音量,“有钱不赚,那不是神经病吗?刚他谁对谁错,有生意上门就是理。”我问你还记得曼谷唐人街的那个方德荣方老板吗。那时候他被人下降头,我们给他解开,后来我贪财把给他施降者的名字透露出去,结果方老板又给那人下了降头,让我很是愧疚。
    方刚说:“情况不同,没有可比性!那是你为了钱,出卖了那个人的名字,而现在琼姐很可能是想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才给她老公下降头,就像当初印尼汪夫人给她儿子汪海下降头一样。你帮金先生解降,也算是做好事,反正双方的钱都是由你来赚。不过要讲方法,既把钱赚到手,还要不得罪琼姐,甚至让她自觉理亏而不敢找你算账。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暗中把金先生的降头解开,而不让琼姐知道,就算她怀疑你,但没有证据,还是没用。”
    挂断电话,我想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实施起来难度也很大。香港就这么小,琼姐这段时间肯定会密切注意金先生的行为,想让他消失几个小时太难了。最主要的是,那天在餐馆他见过登康,所以就算给他解降,也不能让登康出面,否则非露馅不可。
    几分钟后,我手机收到金先生发来的短信,是他公司的地址,在柯士甸道的某座大厦中。为打探消息,我乘出租车来到金先生的公司。
    第0553章 演戏
    按短信中地址乘电梯来到该楼层,看到这公司规模中等。我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模式,正在考虑怎么才能探听到消息时,却看到金先生和一男一女走出公司。我吓得刚想躲,金先生等人已经看到我,这三位并没在意,继续朝电梯方向走去。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天在广式餐馆,金先生只和登康打过照面,而我和他的座位之间隔着屏风,所以金先生根本没见过我的脸,真是虚惊一场。
    忽然,我看到金先生双手揪着头发,发出痛苦的叫声。那一男一女连忙扶住他。关切地问怎么样。金先生跪在地上,痛苦地摇着头,过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站起来,走到电梯门口,进了电梯。
    那一男一女互相看看。又朝公司方向走去,慢慢地边走边聊。看他们交谈时的神态和语气,应该是在说关于金先生的内容。交谈时用的是粤语,我基本听不懂,就握着手机。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慢慢走,同时偷着录音。两人聊了几分钟,发觉我在后面鬼鬼祟祟地站着,那男人转身问我,我表示听不懂,男人改用普通话:“请问您找哪里?”
    我借口说找错楼层了,离开了金先生的公司。回到佛牌店,我把手机中的录音播放给美瑛,让她帮我翻译,以下是内容。
    那男的问:“金总的病越来越严重,为什么不去精神病院?”
    女的回答:“他老婆不同意,说会在国外找医生给他。”
    男的说:“总觉得他老婆没安什么好心。”
    女的说:“谁愿意让自己的丈夫进精神病院呢。”
    男的叹着气:“金总这么劳累,肯定是压力太大所导致,他老婆成天不工作,就知道花钱消费,每次来公司,就是伸手朝金总要钱,这辈子真是吃定他了!”
    听完美瑛的翻译,我仔细回味着这些话,越来越怀疑琼姐给金先生下降头的动机。出了佛牌店,我在街上给方刚打电话,他说:“看来琼姐这个女人很可疑,可惜你不是警察,不然真该好好调查一下她。”
    我说:“这个事到底怎么处理才好?看来金先生是个不错的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吧?”方刚说他倒是有个主意,然后告诉我怎么怎么做。
    不得不佩服,方刚和老谢办事经验之丰富,远在我之上。我顶多也就是偶尔抖个小机灵,但在大事上,还得向两位多多学习,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下午琼姐给我发短信,问什么时候开始动手,还是要等着金先生自己出意外。我给她回电话过去,问金先生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她说。已经整天魂不守舍,无论坐卧行走,都在自言自语,大家都躲着他。开车的时候会故意往别的车上撞,晚上睡觉还梦游。那天差点儿跳楼,要不是看更的大伯多事,他早就死了,也就不用我们再动手。
    我心想那是金先生福大命大,才没死。我告诉琼姐,最多三天,金先生要是还不出意外,我们就去他附近准备施魂魄降,让他故意自杀,方法多的是。琼姐很高兴,说到时候会联系我。
    晚上十一点多钟,我接到金先生的电话,这让我非常高兴。不然我很难确定他的身边是否有琼姐,这个电话不好打。而金先生主动联系我,就让我省了不少事。
    他声音发颤:“田、田先生。我现在感到很、很难受,非常不舒服。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叫我,说让我去找他,就在楼顶……”我连忙说你千万别去,又问他在什么地方。金先生说在公司的办公室。
    我问:“你老婆在哪里?”
    金先生奇怪地说:“为什么这、这么问?”我让他回答,他说肯定在家,刚才给她打电话,她说正在邻居家打牌。
    我让他乘出租车出来,在某处和我碰面,有事和他说,并让金先生注意看后面是否有人跟踪。半小时后,我和金先生在尖沙咀地铁站附近的两条街区外见了面,他开着一辆浅金色奔驰,但好像是老款的。这条街比较冷清,没什么行人,来往的车辆都很少。我问他有没有跟踪,金先生摇摇头:“没、没有,车后面的路面都是空的。”
    看着金先生这副委顿的模样,我扒开他的眼皮。果然,一道明显的深灰色竖线就在眼珠正中央,两眼都有。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路灯下放到金先生旁边,颜色极深。
    金先生刚要开口,我直接问:“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这个降头吗?”
    “不知道,怎么?”金先生疑惑地边咳嗽边问。
    我说:“你公司附近有没有河?”金先生想了想,说要么往西开到港威大道,就是维多利亚港;要么往东开,在九龙公园里有几个小湖。
    “现在你听好,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还有救。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救不了你,你只能自己祈福。”我严肃地说。
    金先生看了看我,慢慢点点头。我说你马上开车去港威大道。想办法让汽车自己一头扎进海里,然后你要悄悄溜走。要是能让人看到汽车坠海,而没有看到你,那就最成功了。
    这番话让金先生彻底傻眼,他没明白我说的话,我告诉他:“有人想要你死,你就得装出已经死了的效果,然后我会找法师解开你身上的降头。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走下一步。”
    虽然金先生没完全明白,但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他连连点头,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我让他镇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看着金先生开着车缓缓离开,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一招灵不灵验。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电视虽然演着成人综艺节目,内容劲爆,我却完全没看进去,心里想着金先生那边怎么样。手机响起,是金先生打来的,我连忙接通,金先生说:“田、田先生,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把汽车开进海里,我半路跳出去,把脸也摔伤了。”他问我酒店地址,想要来找我,我拒绝了,让他在某偏僻地点等我。
    我让登康换了件衣服。乘出租车来到那个地点与金先生会面。在车上登康用黑布蒙着脸,出租司机很紧张,还以为我们是劫匪,下车后他迅速驶离。金先生衣服破损,脸上全是伤痕。看来跳车的时候摔得不轻。也难怪,他又不是武打演员,能从行驶的汽车中跳下去而不摔死摔残,已经是万幸。
    和金先生碰面的地点是某隧道口,十分偏僻。看到登康的模样。金先生吓了一跳,我告诉他,这位是从泰国来的法师,在香港给一名客户施法驱邪,刚好没离开。可以给你解降。
    金先生特别高兴,看到四下无人,我让登康立刻给金先生施法解降,过程就省略了,登康自己下的降头,自己来解,当然是得心应手,不到半小时,施法完毕,金先生躺在地上沉沉睡去。我和登康离开此地。再乘出租车回到酒店。
    次日早晨约六点来钟,金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刚才慢慢苏醒,还是被晨跑者给叫醒的,以为他被人给害了。他足足吐了有半个小时,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了。吐完之后,金先生又躺在路边的草丛里睡去,就像个乞丐。
    不多时,琼姐给我发来短信:“刚接到警署的电话,有人看到他的汽车昨晚冲进港威大道附近的维多利亚港,车已经打捞上来,但没看到人。”
    第0554章 冤魂索命
    我回复:“恭喜,海那么深,还有洋流,人可能早就冲走了。”
    琼姐回复:“也许吧,谢谢你,生意完成,记住我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讲,包括陈大师,我们不再联系。这个号码也作废了,再见。”
    把这些短信记录转发给金先生,他给我打来电话,惊讶地问:“这、这是谁发给你的?”我说就是给你下降头的人。
    “难道他也认识陈大师?他到底是谁?”金先生问。
    我笑而不语,说很快就你会知道,现在说了你也不见得信。又告诉他该怎么做,金先生听完我的话,没出声,但我能猜出他脸色应该是既发白又发青,像变色龙似的。我告诉金先生,这几天不要去酒店和旅馆居住,就在外面露天过夜,比如隧道和桥洞,坚持几天,等我的消息。金先生虽然不懂,但也没反对。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听我的。
    按金先生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他的家,在柯士甸道以北有一处高级公寓,虽然和陈大师等香港巨富的豪宅没法比,但这处公寓也算不错了。我找了一家侦探公司,24小时监视着琼姐的举动。自从金先生“坠海自杀”后,琼姐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悲伤,反倒玩得更开心,不是去酒吧ktv就是在朋友家打麻将聚会。
    这天。琼姐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深夜出来的时候已经喝得大醉,被一名女性朋友开车送回家的。那朋友走后,我立刻通知金先生和我见面,刚看到我,他就流着泪说:“中降头的那几天真是生不如死,感觉身体像被人掏空了似的。可现在觉得我又好了,恢复正常了!以前从没觉得健康有多重要,现在才知道多么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