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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低低笑了起来。
字写得很大,顾惟仔细端详着,觉得书写还算过关,上面写着: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
顾惟把那张废纸揣进兜里。
周二成绩出来了,分科后第一考,学校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试题之难,从考场一出来就哀鸿遍野可见一斑。周于的数学考出了读书以来的最低分,却也是进入高中以来数学单科排名最高的一次,结合着物理成绩,硬生生把她拖到了年纪前五十名。
周于看着排名表半天没能回过神,等回神了,她抱着杨帆的胳膊小声尖叫着:“啊啊啊啊啊,杨帆!快看!快看!”
“我四十三名。”
杨帆称赞:“嗯,不错。我早就说你有这个实力。”
周于虽然高兴但没有迷失自我,她说:“这次是运气好。”
杨帆对成绩表提不起兴趣,但在扫到第三行的林砚时,目光顿了顿,正好周于也在看林砚的成绩,周于羡慕地感慨:“林砚也好厉害。”
“当然,你是最厉害的。”
杨帆淡淡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预习。
周于靠着椅子,欣赏着自己那飞跃般的成绩——外附前50,一般能稳定在全省前三百。
如果自己能保持这个水平下去,她嘴角忍不住上翘,那么——
“四十三名,啧啧啧,不愧是有上进心的人。”
耳边顾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周于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她只需微微一瞥眼,余光就能看见顾惟那副戏谑的表情。
知道成绩表里没有他,周于沉着脸看向他卷子,说:“总比什么都不做的人强。”
顾惟顺手把她的卷子捞过去:“让我学习学习该怎么上进。”
下午放学的回家路上,路过公交车站时,周于停了下来。看着那些教育培训机构广告里的高考战绩,她想到了林砚,要不是张诗琪无意间提起,她都不知道原来大家私下都有辅导老师。而林砚的老师,是一年付费上百万的级别。
第三名,她反复想着第三名这几个字。
人总是这样,进步一点,就想得到更多,她也好想体验体验步入前十名的感受。
她心里其实从没觉得自己比她们差过,奈何成绩就是上不去。
假期时,周昱和周川都提过给她找老师的事情,可后来不了了之。
周于算了算自己手头的钱,准备回去上网查查资料,找家实力不错的机构试试。
就在这时,顾惟悠哉地停下脚步,站在她身侧,望着广告轻笑地说:“看来这就是上进的地方。”
这两天听他说“上进”这两个字已经不下十次,周于不耐烦地让开,说:“没人逼你说话。”
顾惟靠在那块广告屏幕上,低头看着她,莫名有些调戏的意思,他扯了扯嘴角:“你傻吗?”
“竟然想去报这种班。”
“那报什么班?”周于扬起下巴问,“你那么聪明你说说。”
其实她内心是真期望听到有用的回答。
“以后每天早上你把作业借给我抄,我就告诉你。”
“你——”周于心里堵得慌,看吧,看吧,早就说了他没出息。
自己竟然还想着从顾惟这个混蛋嘴里听到有用的信息。
顾惟脸皮倒是越来越厚,被周于□□裸地嫌弃,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夕阳西斜,周于带着他往小区走。
她看着马路上两人的影子,走着走着,脾气也消了下去,她低声说:“你是不会做吗?”
“就算不会做也要尽量写。”
“学习就是这样,写多了熟悉了,很多东西突然有一天就搞懂了。”
“不试试是永远不会进步的。”
顾惟站在身后淡淡笑了笑。
到了家,周于走进去又退出来,她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问:“对了,李杨叔叔呢?今天怎么没见他。”
顾惟没有走,她进去后,就站在那里,她出来的时候,还站在那里。
他抬头看了眼家的方向,轻声说:“走了。”
“去哪了?”
“回家了。”
“什么意思?”周于不懂。
“就是回家的意思。”
周于“啊”了一声,有些不愿相信,她问:“辞职了吗?”
“差不多。”顾惟边说边走。
人生不易,工作不易,周于望着他背影叹了口气。
第二天,她一进教室就把作业放到顾惟桌上,她想清楚了,与其什么都不写,不如抄一抄,这样他好歹会有个印象。
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学生,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要拉上他向前冲,周于知道这样做很傻,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但她还是想做。
于是周于每天早早把作业给顾惟,顾惟把抄好的双份作业准时放到她桌上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时间一晃,第二次考试来了,考完试学校有社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