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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昭觉得驳一驳自己话,这个面子青娘还是有的,于是问银杏:“你刚说了什么?”
银杏惊惧了,还可以这样,这女人有什么魅力?夫人都不敢这样驳老爷话。
做丫鬟的,而且能做的体面的,再蠢也蠢不太远,银杏战战兢兢不敢添盐加醋。
“听说多了一位姐姐,奴婢过来拜访。”
“嗤”谭芸芬鼻子出气。
褚青娘淡淡道:“问你说了什么。”
“奴……奴婢没……没说什么……”银杏一眼一眼梭褚童“就……就说小公子拖……拖油瓶。”
房里气氛一冷,这冷气来自魏文昭。银杏急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连忙扑到魏文昭脚下讨饶,嘴里急切的不行:
“是奴婢不会说话,既然到魏家,自然是老爷庶子啊……”
银杏被魏文昭一脚踹翻,踹了人魏文昭依旧淡淡:“童儿是本官亲子,嫡次子,懂吗?”
银杏迷茫了,懂什么?嫡次子不是思瑞小少爷吗,思瑞小少爷才半岁。
魏文昭淡声吩咐魏奇:“拉去下仓,等靠岸随即发卖。”
发卖!迷茫的银杏立刻清醒,死活抱住魏文昭腿:“老爷是奴婢猪油蒙了心,冲撞少爷,求老爷饶了奴婢。”
“拉下去”魏文昭冷声。
魏奇连忙来拉,银杏杀猪样惨叫:“老爷、老爷念在老夫人面子上,饶了奴婢。”
猛然惨叫,吓得童儿一哆嗦,抱住母亲腿。褚青娘抱起童儿,把孩子护进自己怀里:“够了,你要如何出去处理。”
魏文昭还没怎样,生死关头银杏扑向褚青娘:“姨娘救命,是奴婢有眼无珠冲撞,奴婢给您磕头。”
银杏不要命似的,把头砸到木地板上‘咚咚咚’响。
褚青娘护住童儿后心,往后退几步,魏奇再不敢耽搁,上来就扯人。
魏文昭微微颦眉,看着青娘怀里孩子,吓到了确实不好。
“哼”褚青娘冷哼一声,准备抱孩子离远点。
魏文昭不悦:“你哼什么?”又不是他惹的事。
褚青娘转身,冷笑:“哼你一如既往凉薄,当年如此,今日还是如此。”
银杏也是有眼色,立刻不叫了,死死扒住门框。
魏文昭非常不高兴:“当年怎样,今日如何?一个奴婢能和你比?”
“不一样吗?碍到你什么,一样不是休就是弃。”
魏文昭眉目全冷肃下来,盯着褚青娘瞪了半天,忍下火气吩咐魏奇:“压去下仓等回京城,送到夫人院里。”
银杏简直由死再生,对着褚青娘不停感谢,拉下去很远还能听到。
等船舱安静,魏文昭才冷哼一声,对褚青娘轻嗤:“满意了?”
不满瞟一眼青娘,才抬脚走到她身边,对青娘怀里孩子和声道:“童儿不怕,爹爹带出去看风景好不好?”
童儿自小到大,没经过这么可怕的事,趴在母亲怀里蔫蔫儿摇头。
“那爹爹在这里陪童儿,好不好?”
褚童看看母亲,再看看和颜悦色的爹爹,小小点头。
“乖”魏文昭拿手揉揉儿子细软的头发,笑着对褚青娘说“不如我们手谈一局?”
不说褚青娘心里只有受惊吓的儿子,就是没事,也没心情和魏文昭下棋。
童儿蔫蔫儿的,褚青娘低头,在孩子温热的额发亲了两下:“娘和爹爹带童儿,去看水鸟好不好?”
想了想灵巧的白鸟儿,童儿点点头,等出了门,褚青娘低声和魏文昭说:“换间屋子。”
魏文昭脸上露出和色,说什么家宅不宁,有孩子能别扭到哪儿去,这不就有商有量。
“行,我让吕颂换一间,或者你看喜欢什么,自己摆设。”
褚青娘点点头,她亲自摆设出来,童儿会住的更舒服。
太阳已经升的挺高,江面开阔凉爽。两岸水稻平铺,仿佛一大片绿毯子。
岸上间或一群鸭子‘嘎嘎嘎’,扑腾到水田里你争我抢,或者一两只悠闲的水牛,甩着尾巴在田边吃草。
开阔祥和的景色,很快让童儿忘了刚才,一会儿拽着爹爹看鸭子,一会儿拉着母亲看飞鸟。
两岸青山缓缓后退,魏文昭想起一个故事,从褚青娘怀里接过孩子,指着青山说:“这座山再往前是新县,新县丹参算是上乘,丹参收益占新县三成税赋。”
“丹参是什么?”
魏文昭抱着孩子,笑着解释:“丹参是一种很好的妇科药,可以活血祛瘀通经止痛,据说它原本叫丹心。”
“为什么呀?”童儿好奇的问。
魏文昭抱着孩子娓娓道来:“相传很久以前,东海边有个渔村,里住着一个叫“海明”的青年,海明从小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
童儿问:“会不会是海明的爹爹也走丢了?”
这是想到自己了:“……也许吧。”魏文昭敷衍。
“走丢了,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