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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替你劝劝她啊!”
“不用,您告诉我一声就成!”
结果一直等到12点,电话是裴欢打来的。
把萧鸣领进屋,在台里连轴转了两天的裴欢打着哈欠,听她哭诉完,心里骂着“你男朋友一夜之间成了千山老板不是好事吗,你成了千山老板娘还用担心工作吗?你这又是抽什么疯犯什么轴?老娘都要困死了!” 然后陪她摆出一副同受伤的表情,伸出胳膊给了她一个超长的安慰的拥抱。
趁萧鸣洗澡,裴欢赶紧跑到阳台上,拨通了穆旻天的电话。
“她在我这里,一切都好。穆哥啊,这孩子打小出过车祸,脑子不好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说的那些都是胡话昏话,等她转过弯来有她后悔的。你先给她两天时间静静,有什么消息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放心吧!”
“那,就拜托你了。”
身后,萧鸣已经拧开卫生间的门,裴欢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而寒冷。
萧鸣和文工团解除了人事关系,没去电视台,也没有像林海澄、严轩那样签了千山,她从文工团取出自己的档案交给人才市场,成了名副其实的自由职业。
或者叫,下岗待业。
文工团没有让他们立刻搬走,她只把自己的工作站和一些衣服搬到裴欢家里,开始猫冬。
临走那天,安澜把她送到门口,问她下一步的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穆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我可以拿人格担保。”
安澜已经从穆旻天那听了个大概,当他某天晚上喝到极限,给她打来电话,含混不清地述说了事情的经过,问她,他该怎么办。
“已经13天了,安澜,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追回来了。”
安澜的口气,像是在嘲弄他的没出息。
“怎么追?我连她的人影都见不着……”
“自己想办法。我说老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还会被这点问题难倒吗?有这把自己灌得烂醉的功夫,怎么不去动脑子想想,怎么创造机会见到她?”
穆旻天没再说话,也可能是已经昏死过去,安澜不清楚自己最后说得话他听见了没有。
此刻看着萧鸣瘦削的小脸,安澜知道,她的日子一定不会比老穆好过多少。
“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事,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姐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如果你愿意再给老穆多一点时间,你就会知道我所说不假。”
看着萧鸣拖着箱子离开文工团的背影,安澜不清楚自己说得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因为工作没着落,萧鸣近期都没有去大伯家,大伯母几次打电话来,她只推说忙。
“鸣鸣啊,你是不是和旻天吵架了?”大伯母的声音尖而脆,带着一万个不放心。
那边,隐约能听见大伯说话的声音:年轻人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
“鸣鸣,大伯母和你说啊,那个千山集团的事,旻天自己确实不知道,这是他妈妈亲口告诉我的。当妈的本心,并不想让儿子扛那么重的担子,但又不得不留个后手,谁都没想到,这个后手会在一夜之间派上用场。别说你了,旻天自己都是懵的。那么大的集团,几千号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突然要他负起全部的责任来,本身压力就够大了,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再闹不愉快……”
“都说了让你别管,你这人到底怎么搞的!”
不等大伯母说完,大伯的声音带着盛怒从听筒里传过来。
“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啊!”
大伯母匆忙挂了电话。
萧鸣听得出,大伯母是在埋怨她,不顾穆旻天的感受,关键时刻耍小性子,不识大体。
他大概很忙乱吧,突然接手那么大一个产业,不过不是更好吗,忙一些,应该很容易把她忘了吧。
就连她自己不也是很忙。靠在大学期间积累的关系,又逢年底晚会年会多,接到手里的活根本干不完。
裴欢最近基本住电视台,难得回来。
她不提,裴欢也不提,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她和穆旻天的事就像在荒岛上搁浅的船,无人问津。
其实只是足不出户的萧鸣不知道,穆旻天每隔几天就会来到楼下,有时和裴欢约好,问问她的近况,有时只坐在车里,默默看着楼上的灯光,直到熄灭。
“她就是一根筋。从前上过何启的当,自以为学聪明了,没想到又在你这栽了跟头,一时不能接受。你再给她一点时间。”
每次见到裴欢,不外乎就这几句话,被她颠过来倒过去地说。
“帮我,照顾好她。”
每次临走,穆旻天每次都会递给她一袋子宵夜,摸上去,都是热乎的。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