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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坐在桌子上,双脚踏着别人的椅子,外套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痞里痞气,低眸看着徐欢整理。
“你丫的背那么多回去干嘛,明天又背过来。”
“这都是要写的作业啊。”
“你不要老踩别人椅子啊,踩了还不擦”徐欢不满的睨他。
说完从抽屉里拿了张纸擦了擦椅子,拿起书包抬脚回家。
余笙早就不耐烦了,把她书包拽过来:“本来就矮,还背这么多,全校九成的女生都比你高。”
徐欢也不恼,囔了一句:“那不是还有一成吗,我还小,还能长。”
余笙笑骂她:“你丫的有点出息!”
徐欢懒得回话,抬起脚往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不近。
徐欢在余笙心里一直担任着妹妹的角色,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徐欢。
这几年过年梅姨总把他喊到家里吃年饭,一家人对他很好,那种感觉很好就像是在自己家。
余笙妈妈跟徐欢妈妈是发小,两人结婚后就没联系了。徐晓生病那年,刘梅借钱借遍了亲朋好友,实在没办法找到余笙家。
余笙妈妈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来看一眼,但为了孩子她忍着羞愧来借钱,没想到余笙爸爸二话不说把安县临江的那套房卖了,把钱交到她手上。
刘梅当即给他下跪,愧疚感愈演愈烈。余文把刘梅扶起来,告诉刘梅他有私心。
余文肺癌晚期,名下还有几套房和几块好地。几个兄弟都不是好东西,等他走了这些势必会被他们掠夺瓜分。
他不能让孩子跟着他们,那是群恶犬,会把孩子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他把财产转到刘梅名下,让她以后再交给孩子。
余笙爸爸死后,刘梅跟丈夫去要孩子,被余笙几个大伯又打又骂差点送进医院。
刘梅跟余笙没有血缘关系自然要不来,那段时间余笙家里被搜刮了个遍。
大伯嘴里嚷嚷着:“就留了套破房子,什么都没有,孩子谁带?”
没人吭声,两两眼神互换,女人先开了口:“要不咱先把这房子分了,看着应该挺值钱”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说话,算是同意了。
刚开始几个兄弟商量好各养一年,到第四年没人愿意要。
余笙无所谓,这几年说是养着他,可他这几个伯父都混,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也不痛快。
还没等几家推搡,他就自己走了,按着爸爸给的地址找到了徐欢家,问刘梅借钱。
刘梅瞧着他小,给了两千块钱,好说歹说的让他住下。抱着孩子一阵心疼
余笙一口拒了,说要自己一个人住。刘梅说什么也不答应,孩子本来就遭了罪,一个人更苦。
余笙也犟说什么也要自己住。
刘梅实在劝不住,又拿了三千块钱,让他篡好。然后在附近给他找了套简单的一室一厅。帮他安置好。
思绪飘回,余笙敛神。徐欢已经在他前面跟他隔了一大截。
两步追了上去,有些感慨,搂过她的肩膀,头靠在她耳边说道:“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
徐欢顿了顿,也不矫情,扬起小脸说了声好。
余笙刚接触徐欢那会儿觉得徐欢这个人特别乖,实心眼又好说话,很乐意帮助别人。
慢慢接触下来又觉得不一样,很理智又很荒谬。
她小心谨慎又敏感,死板护短甚至偏执。
能被她内心接受的人在她潜意识里是要一直陪着她的。
如果不能一直陪着她,或是让她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就主动退出。
青春期的少女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追星喜欢名牌。总做着春梦,梦里是自己心里完美无缺的白马王子。
但徐欢从来不做不切实际的梦,她喜欢的东西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告诉余笙,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16岁的花季少女,总能把事情看的特别通透,像个充满故事的流浪者。
余笙不知道的是,徐欢出生那年计划生育奶奶看她是个女孩子联系好下家要把她送出去。妈妈寻死腻活的把她留了下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弟弟出生那年,奶奶去世,家里罚钱,实在是穷,奶奶安葬的钱是大伯一家出的。
她永远记得那天大妈带着恶意的嘴脸和说出来的话:“你就是个祸害,赔钱货……”骂骂咧咧的把奶奶要给她找下家,爸妈罚钱的事一并说了出来,周围嘀咕声不断。
她迈着小腿噔噔的跑回家,双眼猩红的问妈妈:“妈妈,欢欢是不是害人精。”
还没坐完月子的刘梅跪在地上抱着她哽咽,鼻尖泛红,温柔的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欢欢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不是害人精。”
爸妈因为这件事跟大伯家彻底决裂,外头的人说奶奶下葬爸爸一分钱没出,明摆着说他不孝顺。议论声不断。
但住的近的人都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