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点。
    她问柳瑶：“瑶瑶姐，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柳瑶犹豫了下，说：“你先洗吧, 我看你好疲惫，我不急，还不算太累。”
    艾昕：“……”洗个澡都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谦让吗？
    虽然很不耻，但艾昕不能输。
    她甜美地笑了下，“行，那我先去洗了，我会最快速度洗好，不会让你等太久哒。”
    这姐妹情深、互相为对方着想，简直就是感天动地。
    艾昕确实以最快地速度洗好，穿着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出来，换了柳瑶进去。
    柳瑶还在洗时，艾昕并没有先睡，一来在镜头下她撇下柳瑶先睡不太好，二来，她飞机上睡得挺久，不算太困，就又看了会儿方翊给她发来的视频。
    竞赛班下午上课的时候，艾昕已经在飞机上睡着，方翊问她还要不要视频连线时，她没及时回复，方翊就帮她录下了上课视频发了过来，同时发过来的还有拍下的他们测验的试卷照片。
    艾昕趁着柳瑶洗澡的工夫，做了一道大题。
    这道大题挺难，她花了四十来分钟，都还剩下最后一小题没做出来，而四十来分钟后，柳瑶都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
    比起艾昕二十分钟洗完，难怪她要让艾昕先。
    艾昕想起飞机上和方翊视频时，他“演员不愧是演员”的吐槽，拿出手机点开了和方翊的聊天框。
    她要吐槽一下柳瑶这个同行的人，不能让方翊觉得只有她是演员。
    上面一连串都是方翊发的消息，艾昕一直在录制中就没去回复。
    这个时间点方翊那头应该已经是早上六七点，作为一个高中生，这肯定是已经起床的时间。
    【宜平扛把子：在飞机上那会儿你是不是讽刺我会装来着？】
    【宜平扛把子：不会装怎么行？会被人生吞的，你是不知道柳瑶连谁先洗澡都要来给谦让一下说什么看我好累，知心大姐姐不知道演得多像】
    【宜平扛把子：你知道柳瑶吧？就飞机上跟我在说话的那个】
    【宜平扛把子：所以你不能只讽刺我，就因为她演得好，我得演得比她更好啊】
    【宜平扛把子：这就是工作，这就是社会，你这个还没出象牙塔的学生能懂的】
    【宜平扛把子：我们酒店房间里都放了摄像机，这就导致一整天24小时都要不间断地演着】
    【宜平扛把子：不是一般地心累】
    过了会儿后，方翊回复了。
    【方翊：你那几点啊？不是去摩洛哥了吗？你怎么还没睡觉？】
    艾昕有跟他提过去摩洛哥录制了。
    【宜平扛把子：十一点多】
    【方翊：还不睡？】
    【宜平扛把子：柳瑶还在卫生间洗漱，得等她，我不好先睡了】
    【方翊：那你们明天要几天集合？】
    【宜平扛把子：早上七点……五点就得起来，还是要做下造型的】
    【方翊：真辛苦】
    【方翊：还要一直演，更辛苦】
    【方翊：所以录什么综艺，还不如来上课】
    在艾昕和方翊聊天的工夫，柳瑶终于出来了。
    而且艾昕发现，柳瑶洗完出来后，就有意地没往摄像机那儿看，总是背朝着摄像机，与之前经常不动声色地抢镜头不太一样。
    艾昕只疑惑了一小下，就立刻明白了——柳瑶卸了妆，这会儿的她是全素颜，她对自己的素颜似乎没那么自信，就避开了摄像机。
    整个房间就放了俩摄像机，想要有意避过倒也不难。
    艾昕因为之前在做题，就坐在书桌这边，而摄像机就放在她的斜前方，刚洗完澡的她，当然是素颜的。
    艾昕：“……”失算失算，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素颜，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就是因为太自信，所以才压根都没想到这一层不是？
    柳瑶坐上了床，抱了枕头挡了半张脸，问艾昕：“昕昕，你还不睡觉吗？”心里想的则是，怎么这么能装呢？这个时候还要凑到摄像机前装出认真读书的样子？
    “来了。”艾昕起身，笑着道，“想等你一块儿睡，就趁着这会儿做点题。”
    可能别人听着觉得这话没毛病，但自己也知道洗澡洗得有点慢的柳瑶就听着不太对味儿了。
    行吧，反正是互演，那她就来演到底了。
    “你在做题吗？什么题？”
    “数学。没做多少，有点难。”
    柳瑶眼睛一亮，这机会好！让她来凹一泼学霸人设吧！
    她都不再管自己的素颜，虽然比起艾昕差得远，但能在成绩上压上艾昕一头，颜值被压就压吧，反正她曾经在电影里灰头土脸地出镜过，有演技就行。
    柳瑶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她原本文化课成绩并不好，但在高考前恶补过，特别是数学，算是她进步最大的一门课，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