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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着天上的月亮,煞有介事地说:“我,寂星湖,对着月亮发誓,以后再跟栾树睡一张床,就……就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奶茶没吸管,吃西瓜全是西瓜籽儿。”
    栾树点点头:“嗯,这个誓真是非常狠毒。”
    寂星湖又指着他:“大半夜的你露腹肌给谁看呐?小流氓!”
    栾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六块腹肌,再抬头时,寂星湖已经进了屋,“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栾树对着门说:“明天上午要去医院看牙,别忘了。”
    寂星湖没搭理他。
    栾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周围全是寂星湖身上的味道。
    他枕着胳膊平躺了会儿,忽然翻了个身,面朝墙侧躺着,右手顺着裤边钻了进去。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这样性致勃勃的,充满饥渴和难以抑制的躁动,经不住半点撩拨,只是闻着喜欢的人残留的味道,都能硬起来。
    栾树今年十七岁,正经历着初恋这件小事。
    他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八岁,也可能是十岁,总之很久很久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喜欢寂星湖。
    第二天一大早,寂星湖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春水胡同:“谁见我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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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新文啦,双向暗恋小甜饼,又暖又萌陪你过冬。
    接档文求预收:《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好哥们的男朋友》
    文案:
    江知宴出车祸了。
    大难不死,却发现自己魂穿成了好哥们楚修的男朋友。
    但比这更糟糕的是,这个小骚零竟然给楚修戴了两顶绿帽子!
    面对三个想爆他菊花的大猛攻,江·钢管直·知宴欲哭无泪:“神啊,让我死了吧!”
    *
    爱之初体验前,江知宴:“别脱我裤子啊喂!楚修你个狗B!”
    食髓知味以后,江知宴:“老公,今晚想用什么姿势?”
    直男受x流氓攻,传送门:
    第2章
    祝贺正在院子里刷牙,听见寂星湖喊,颠儿颠儿地跑出去看热闹。
    他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儿,口齿不清地问:“怎么了星儿?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寂星湖一脸着急地站在大门口,头毛乱糟糟的,身上穿着运动背心大裤衩,脚踩趿拉板儿,手里还拎着一袋炸得黄灿灿的油条,祝贺被香味儿勾得肚子直叫。
    “我自行车不见了!”寂星湖说,“你看见谁骑了没有?”
    “没有啊,”祝贺摇头,昧着良心欺骗发小儿,“我昨儿约会去了,回来的晚,胡同儿里的狗都睡了,我见谁去呀。你上锁了吗?”
    “没有,”寂星湖哭丧着脸,“不会被偷了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祝贺吐掉牙膏沫儿,一本正经地说,“咱们胡同儿最近可不大太平,前几天徐大妈他们家不就遭贼了么,还把警察给招来了,端茶倒水一通忙活,我估摸着全白搭,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人家压根儿懒得管,糊弄你几句也就完事儿了。”
    正说着话,栾树和程雪立前后脚出来了。
    “出什么事儿了?”栾树问。
    寂星湖臊眉耷眼的,低声说:“小树,对不起。”
    栾树问:“干嘛说对不起?”
    祝贺搭腔:“你去年送他的那辆自行车丢了,八成是被人给偷了。”
    程雪立说:“昨儿个不还骑呢吗?怎么今儿个就丢了?”
    祝贺扫了栾树一眼,说:“这谁知道呢。”
    栾树抬手揉了揉寂星湖的头毛:“丢了就丢了吧,不值几个钱。”
    寂星湖抬头,眨巴着眼看他:“你不怪我?”
    “车是贼偷的,怪你干嘛?”栾树说,“别墨迹了,等着你的油条开饭呢。”
    栾树拽着寂星湖进了院,程雪立走到祝贺跟前儿,压低声音说:“过几天就是星湖的生日,要不咱们凑份子再给他买辆新车?”
    祝贺勾着程雪立的脖子,站没站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怕你笑话,哥们儿现在兜儿比脸还干净,已经沦落到了吃软饭的地步,星儿的生日礼物,我跟孟醒合送一份儿就成,你要想凑份子呢,找栾树去,啊,甭找我。”
    祝贺拍拍屁股走了,程雪立一脸发愁地回对门去,打眼瞧见栾老爷子提溜着鸟笼从胡同口的方向走过来,便停在大门口打招呼:“爷爷,这么早就去遛鸟啊?”
    栾少卿说:“我遛我自个儿,顺便遛遛它。”
    鸟笼里圈着一只鹩哥,通身乌黑亮泽,只有鸟喙是黄色的,一双绿豆大的圆眼睛骨碌乱转,还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看起来倍儿有精神,但是并不叫唤。
    “打您买回来,这只鹩哥就没开过嗓吧?”程雪立说,“爷爷,您该不会让人给骗了吧?”
    栾少卿拍了下程雪立的后脑勺,边往院里走边说:“小屁孩儿,不懂别瞎说,赶明儿我能让它给你唱一段儿京剧你信不?”
    “我不信,”程雪立跟着老爷子往里走,“哎爷爷,您说话怎么一股卤煮味儿啊,奶奶不是不让您吃……”
    “嘘!”栾少卿吹胡子瞪眼,“你个没眼力价的,少跟我这儿裹乱,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程雪立做了个鬼脸,回家吃早饭去了。
    栾少卿站在山墙根儿,用手捂住嘴,哈一口气闻了闻,小声嘀咕:“嘿,这小子属狗的吧,鼻子真灵。”
    栾少卿若无其事地走进院子,把鸟笼往葡萄架下面一挂,还没等进屋呢,老伴儿凤长芳已经开始数落起他来:“我说大清早的你出去瞎溜达什么啊你?早高峰车多人多的,你一糟老头儿不是给交通添堵么,在家消停儿地呆着就那么难吗?赶紧洗洗手吃饭!”
    栾少卿心里有鬼,不敢顶嘴,麻溜儿地去洗手,洗完手回来,安生地在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爸,我妈说得对,”栾树他爸栾玉山开口,“早上车多,您一人儿出去确实不大安全,您要想遛鸟啊,吃完早饭再出去也不耽误。”
    栾少卿点点头,没吱声。
    寂星湖趁机讨巧卖乖:“爷爷,您可以叫上我啊,我特愿意陪您去遛弯儿。”
    栾玉山说:“明天就开学了,你陪什么你陪。”
    寂星湖立即哭丧着脸:“我把这茬给忘了,唉,暑假要是永远不会结束就好了。”
    栾树夹根油条放他碗里:“赶紧吃,吃完赶紧走。”
    寂星湖问:“去哪儿?”
    “去医院看牙,”栾树略显无奈地瞥他一眼,“昨天跟你说过的。”
    寂星湖叼着半根油条傻笑:“我给睡忘了。”
    栾玉山摇头叹气:“整个就是一小迷糊。”
    栾树说:“妈,你给我点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