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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期末考试成绩下降了么,所以得低调点儿,省得我妈捶我。”
    老爷子栾少卿发言:“学生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恋爱等上了大学再谈也不晚嘛。”
    和龄说:“爸,时代不同了,现在初中生谈恋爱都是正常现象,我昨天还碰见俩穿着校服的小孩儿手拉手压马路呢。”
    栾少卿哼了一声:“不成体统。”
    栾玉山说:“二贺这女朋友也是从初中开始谈的吧?”
    寂星湖抢答:“初二开始的,都三年了。”
    和龄打趣他:“怎么没见你和小树有这方面的动静?”
    “我还不是被牙套给拖累的嘛,”寂星湖鼓着腮帮子,小仓鼠似的,“要不然我的初恋早没了,哪儿能留到现在。”
    凤长芳对这个话题也很有兴趣:“那小树呢?怎么没交女朋友?”
    祝贺代答:“奶奶,小树在我们学校的人气堪比偶像明星,是十三中的“三好男神”——长得好、学习好、运动好,暗恋他的女生能绕操场两圈儿,可他太高冷了,根本不给人可乘之机,我估摸着他到大学也难找女朋友。”
    栾少卿点头表示赞同:“就应该这样才对,好好学习才是正理儿,少惦记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当事人”栾树低着头安静吃饭,置身事外。
    两个韭菜盒子下肚,寂星湖一脸满足,又呼噜呼噜喝完八宝粥,他这才去洗脸刷牙,换上校服,和栾树、祝贺一起上学去,路过程家早餐店时,再叫上程雪立,四个人说说笑笑,吵闹又欢乐。
    到了学校,寂星湖去三班把韭菜盒子给孟醒,虽然已经凉了,但依旧非常好吃。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孟醒拉着寂星湖聊天:“我昨天晚上和妲己姐姐聊天,不小心说秃噜嘴了,跟她说了你今天过生日的事儿,她就说挺想来跟咱们一块儿吃饭的,你说请她吗?”
    寂星湖不假思索:“当然请啊,人多热闹嘛,等会儿我给她发微信。”
    孟醒笑着说:“我觉着妲己姐姐八成是瞧上你了,想吃掉你这块儿小鲜肉。”
    “那敢情好,”寂星湖挑眉一笑,“我也是时候该谈谈情说说爱了。”
    孟醒想了想:“但是四个男生两个女生有点儿不均匀,要不我把枝枝也叫上吧?”
    “就你那个闺蜜?”寂星湖问。
    “说是那么说,其实也算不上闺蜜,” 孟醒说,“我跟她住一个小区,两家大人又有工作往来,所以我才跟她一起玩儿的,她人还行,就是有点儿娇里娇气,不过男生们就喜欢她这种调调儿,追她的人好多呢。”
    “上回没注意看她,没啥印象。”寂星湖说,“你把她叫上吧,但是别让人买礼物啊,空手来就行。”
    孟醒说:“我这么一说人家更不好空手来了。”
    “那随便吧,”寂星湖摆摆手,“我上楼去了。”
    寂星湖说要好好学习,就真的好好学习。
    上课认真听讲,仔细记笔记,踊跃回答老师的问题,虽然十题有九题说不到点子上,但老师被他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深深感动了,即使回答错误他也会得到一个慈爱的眼神,让他备受鼓舞。
    虽然是学渣,但长得好看又活泼可爱的学渣也是可以得到老师的爱的。
    下午放学后,五个好朋友集结完毕,向着上次的自助餐厅进发。上回吃过之后,几个人的评价都很好,所以这次又选在了那儿。
    路上拐去蛋糕店取蛋糕,栾树提前订好的,八寸的冰淇淋慕斯蛋糕,原本他们五个人是刚好的,但现在又加了俩人,估计不够吃。
    自助餐六十八一位,七个人差不多五百块钱。
    寂星湖请客,栾树掏钱。
    落座后又等了一会儿,沈蔓枝和苏樱才前后脚到了。
    各自去取餐,然后陆续回来落座,寂星湖原本是挨着栾树坐的,端着餐盘回来的时候却去了苏樱旁边,栾树扫他一眼,没吭声。
    沈蔓枝回来的时候,只剩栾树旁边的空位了。
    经过上次的冷遇之后,沈蔓枝有点儿怵他,但她又实在心水栾树的脸,所以孟醒邀请她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沈蔓枝坐到了栾树身边。
    她偏头瞧他一眼,感觉他好像比上次更冷了,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她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
    “开吃之前,让我们以橙汁儿代酒,”祝贺举杯,“祝寂星湖小朋友十七岁生日快乐!”
    其他人跟着端起杯子,乱七八糟一通碰杯,说着没啥新意的生日祝福,寂星湖除了说谢谢也没别的好讲。
    边吃边喝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只有栾树一如既往地沉默,大家都没在意。
    沈蔓枝被他冻住,仿佛身在北极,有苦说不出,只能化悲愤为食欲,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色迷心窍、没事儿给自己找罪受了。
    吃饱喝足之后,让服务员把寄存在冰箱里的蛋糕拿上来,祝贺要点蜡烛,寂星湖不让,嫌矫情,于是直接把蛋糕切了,一人分一小块儿。
    吃完蛋糕就是送礼物环节了。
    祝贺送了一个蜘蛛侠手办,程雪立送了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孟醒送了一双球鞋,苏樱送了一瓶香水,就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沈蔓枝也送了手链,这让寂星湖很不好意思。
    唯独栾树没有礼物,说忘家了,回家再给他。
    寂星湖最期待的就是栾树的礼物了,他被勾起了好奇心,祝贺提议去游乐园玩儿都被他给否了,并以要回家和爸妈爷奶庆祝早早地散了场。
    栾树骑着“小黄蜂”,载着寂星湖,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吧,”寂星湖把下巴垫在栾树肩上,“我实在太好奇了。”
    栾树还在生气,不搭理他。
    他平时脸上就没什么表情,生气时板着脸就跟平时没两样,所以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在生气。
    “说话呀你,”寂星湖冲他的耳朵眼儿吹口气,“聋了还是哑了?”
    栾树被他吹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触电一样,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保密到底是吧,”寂星湖坐好,“行,算你狠。”
    栾树默默地呼出一口气,把转把扭到底,“小黄蜂”猛地加速,夜风呼啸而起,吹得人神清气爽。
    寂星湖迎着风,对着夜色大喊:“我十七岁啦!好开心啊!”
    喊完这一句,身后蓦然安静下来,栾树想回头看一眼,但是他没有。
    寂星湖仰头看,月亮很圆,星光也璀璨。
    他既觉得开心,又隐隐有些悲伤。
    他用额头抵住栾树的脊梁,试图从好朋友身上汲取力量。
    “星儿。”栾树忽然叫他。
    “嗯?”寂星湖回应。
    “生日快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