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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子都悔青了,刚才不该嘴那么快的,他鸵鸟似的把头顶在栾树胸口,难堪地说:“实在太羞耻了,我说不出口。”
栾树并不失望,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正想说算了,就听寂星湖紧接着说:“还是直接做吧!”他抬起头看着栾树:“不过你得出去买两样东西。”
“买什么?”栾树问。
“安全套,”寂星湖红着脸说,“还有润滑剂。”
栾树点头:“好,我现在去买。”
他下床捡衣服,手机正好这时候响了。
和龄打来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栾树开了免提,寂星湖也听见了,见他点头,栾树便说:“我们马上回去。”
栾树挂了电话,寂星湖站起来走到床边:“背我。”
栾树转过身背对他,寂星湖趴到他背上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
“去浴室,”寂星湖发号施令,“我要冲个澡再走。”
栾树背着寂星湖进了浴室。
淋浴安在浴缸上头,两个人面对面踩在浴缸里,拿着莲蓬头互相淋水玩儿,湿滑的身体不经意碰一下蹭一蹭,便都起了再明显不过的反应。
寂星湖关掉水龙头,抱住栾树,小声说:“听说第一次很快的。”
栾树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
寂星湖又说:“我们做完再回家也不耽误吃饭。”
栾树低声说:“可是没有安全套和润滑剂。”
寂星湖伸手挤了一滩沐浴露在掌心,顺手涂到栾树背上:“润滑剂用这个代替,安全套……不用也没关系,反正我又不会怀孕。做不做?”
栾树短暂地沉默了下,哑声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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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番外②焰火
赶巧了,隔一天就是中秋小长假,寂星湖可以多休息两天,不用着急去学校报道。
寂星湖赖床赖到日上三竿,被铃声吵醒了。
循着声音摸到手机,眼睛眯开一条缝,滑动接听,把手机搁到脸上,声音沙哑地“喂”了一声。
“还没睡醒吗?”是栾树带笑的声音,“已经11点多了。”
寂星湖含混地“嗯”了一声,又委屈巴巴地说:“都怪你。”
昨天在酒店浴室,两个人用十分钟匆匆完成了第一次。
其实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光进去就费了好大的劲儿。一个太大,一个太紧,寂星湖疼得眼泪汪汪,栾树心疼极了,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寂星湖一狠心,用手扶着一坐到底。见他疼得脸煞白,栾树不敢动,寂星湖就咬着牙自己动,每动一下就像拿剑捅自己,流血也流泪,幸好没动几下栾树就攥住他的腰不让动了。寂星湖紧紧抱住栾树颤抖的身体,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胸腔里里溢满成就感和幸福感。
回家的路上,栾树去药店买了药膏,顺便买了润滑剂。
回到家,寂星湖强忍着不适吃完晚饭,又陪长辈说了会儿话,两个人回房,躲进洗手间擦药,不知道栾树的手指碰到了哪儿,寂星湖像被电到了似的,酥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开来,说不出的舒爽。于是药不擦了,两个人做了第二次,睡到半夜,迷迷瞪瞪地又做了第三次,栾树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已经是老手了,寂星湖咬着他的肩膀叫哑了嗓子。
“怪我吗?”栾树笑意更浓,“明明是你勾的我。”
寂星湖无法反驳,确实,每次都是他主动。
我也太骚了吧?他反思自己,不行,我要矜持,要被动!
“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栾树说,“吃饱了再接着睡。”
“不睡了,”寂星湖打个呵欠,“睡饱了。”
“还是睡吧,”栾树笑着说,“晚上就不能睡了。”
寂星湖“啧”了两声:“刚开荤的男高中生实在太可怕了。”
“我昨天就预告过了,”栾树说,“我会变得很可怕。”
“怎么办,”寂星湖蓦地压低声音,“你可怕的样子我也喜欢得要命。”
说完才害羞,寂星湖赶紧挂了电话,抱着长颈鹿傻笑。
手机响了一声,寂星湖忙伸手拿过来看。
小树:[以后不许抱长颈鹿,只许抱我。]
寂星湖吱哇乱叫,被这句突然而至的情话甜疯了。
起床洗漱,完事儿在院子里瞎溜达。
葡萄藤比去年还要繁茂,结的葡萄已经被吃得差不多,只剩几串熟得晚的,寂星湖踮脚摘了一颗,蹭掉表面的白霜,丢进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水漫上舌尖,一路甜进心里去。
他站在东屋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瞧。
程家搬走后,东屋重新装修了一番,租给了一对儿大学刚毕业的情侣,两个人早出晚归,白天根本见不着人。
寂星湖心里有些唏嘘。
程雪立一家八岁时搬来,十八岁时搬走,住了整整十年。人一走,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被抹去,感情自然也会慢慢疏远,等记忆再渐渐变淡,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寂星湖坐在葡萄藤下,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是午休时间,他拨通了程雪立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寂星湖笑着说:“嗨,橙子!”
“星儿!”程雪立很惊喜,“你回来了?!”
“嗯,昨天刚回来,”寂星湖说,“今儿个才顾上给你打电话。”
程雪立生气地批评他,不该离家出走,让家人朋友为他担心,寂星湖认错道歉,态度诚恳,程雪立这才消了气,问:“找了这么久,找到你亲生父母的踪迹了吗?”
寂星湖说:“没有。”
程雪立说:“星儿,该放下了。”
“嗯,这回彻底放下了,以后都不想了。”寂星湖顺着话茬说,他顿了顿,问:“你呢,在老家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呀,”程雪立说,“就是升了高三,被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我现在比你高一级了,哈哈。”
寂星湖犹豫两秒,问:“你和李遇……”
“别提他,”程雪立轻声打断他,“好吗?”
寂星湖便知道,李遇和程雪立,依旧没有好结果。
但未来还很长,尘埃尚未落定,以后会有什么故事谁都说不准。
寂星湖说起别的:“十一的时候,我、小树和二贺打算去看你,你们那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地儿吗?你要给我们做向导啊。”
程雪立高兴地答应了,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寂星湖坐在那儿发呆,看穿过葡萄叶洒在地上大大小小的光斑。
有两只鸟落在葡萄架上,唧唧喳喳地叫。
一只鸟说:“啊呀,你压到我翅膀了。”
另一只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