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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家大业大,是西荒帝的产业;二来有大荒铁律束缚,若有妖铁了心找麻烦,还真不知如何是好。我想或许城内还有其他修士有同样遭遇,应当四处打探一下,二位觉得如何?”
看来两个师弟突然失踪,还是让这位三才门修士乱了方寸,秦晞摇了摇头:“如今这城里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哪里打探得过来?何况此地鱼龙混杂,他们失踪尚不知缘故,若闹开了,未必是好事。”
顾采起身拱手道:“在下孤身一人实无把握,恳请二位相助,今晚同去忘山伶馆一探究竟。”
话音刚落,便听不远处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忘山伶馆,是那个有蛇妖舞伶的?”
说着令狐蓁蓁便走了过来,她向来起得早,此时手里捏着两只不知在哪儿买的包子,肉香四溢。
秦晞道:“就是那个,你要一起去么?”
周璟眉头一皱,这种不正经的地方带个小丫头去?元曦自来了大荒越来越不成样子。
不想她却答得爽快:“好啊,我去。”
作者感言:
鸾回凤翥,是形容舞姿的词语。翥,音“住”。 蓁蓁非常注重“里面”,对“外面”的身份并不会很在意,看来蓁蓁是个唯心主义者,哈哈哈。
☆、第二十五章 桥上黑纱
周璟不敢苟同地看着她:“那里只招待男客,你凑什么热闹?修士都失踪了,何况你?”
令狐蓁蓁喝了口茶:“师父与虞舞伶颇有交情,可以找她问问。”
顾采惊道:“虞舞伶!姑娘你师父是……”
那可是西荒帝最宠爱的舞伶,也是大荒最有名的舞伶,每十日才肯上台,只跳一曲,寻常客人莫要说与她讲话,想稍稍靠近看清容貌都难。
“大荒这里,伶人是手艺人最常接触的客户。”令狐蓁蓁又开始灌输大荒常识,“师父说虞舞伶舞姿绝艳,西荒帝很喜欢看她跳舞,当年她为了更讨西荒帝喜欢,便提了个古怪的要求,要一件半个时辰能变一次颜色的衣服,是师父给她做的。”
听起来西荒帝应当不只喜欢“看”,什么半个时辰变一次颜色的衣裳,真是匪夷所思又毫无实用之处的东西。
不过想不到令狐倒颇能派上用场,若能得见虞舞伶,修士失踪一事便好查多了,总好过没头苍蝇一样在伶馆干坐。
周璟本欲夸她两句,冷不丁便见她凑去顾采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帮你去问虞舞伶,你须得给我五两银钱。”
顾采无比迷惘:“什、什么五两……”
令狐蓁蓁盯着他:“这个人情,五两不多。”
顾采总算反应极快,立即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十分诚挚:“有劳姑娘,这是一番心意,请千万不要推辞。”
她却不接:“五两。”
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搞的跟做买卖一样?五两叫他怎么拿得出手?他无助地望向两位太上脉修士,同样在她古怪规则下碰过壁的两个修士避开了他的眼神。
顾采最终还是含羞带愧凑了五两碎银钱,他头一回遇着这样用钱粗暴结算人情的,也头一回遇到这么便宜的人情,总感觉自己在做坏事。
对面的令狐却两眼放了光:“虞舞伶这样的头牌,一般客人连一丈内都靠近不得,你们不想闹大,那只能偷偷找她。”
秦晞对她的安排很感兴趣:“听说忘山伶馆不招待女客,先想想你怎么进。不然用障眼法把你扮成男人?”
令狐蓁蓁摇头:“师父说过,伶馆以前时常发生修士拿枯枝烂叶冒充银钱的事,所以现在对障眼法防得特别严。就算扮成男人,进去也没法四处走动,只有伶人方便些。我有办法进去,晚上相思桥见就行。”
她说完便咬着包子上楼回客房,一句废话没有。
顾采不太了解这位大荒姑娘的作风,见她一派从容淡定,他心底那点儿惶恐顺利地被安抚下去,不由起了敬佩之意:“令狐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行事却着实老练,二位是花钱雇她一路打点保平安么?”
这位三才门修士好似对令狐有很大的误解,周璟连连摇头。
*
酉戌之间,倾仙城开始下起小雪,相思桥畔的灯一盏盏点亮,比白日更加奢靡香艳的夜晚正式来临。
相思桥是城东最宽敞最华美的桥,因过了桥便是众多伶馆,此处向来最热闹,无数伶人们来回穿梭,热情揽客,幂蓠薄纱映着小雪,愈显风流。
三位修士在桥上徘徊了数圈,周璟一路各种撩面纱撩幂蓠,惹来各路男女伶人或娇嗔或羞愤,只没一个是令狐蓁蓁,他不由皱眉:“令狐搞什么鬼?”
她自己说了相思桥上见,可桥上那么多伶人,还都裹了纱,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夜色渐渐深沉,桥上徘徊往来的伶人们越来越多,秦晞发觉前面有个藕色衣裳的伶人,毫不客气便去掀幂蓠,谁想竟也不是,倒是那被掀开幂蓠的女妖见他面容白皙,形貌昳丽,便柔声道:“少年郎,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