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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首领不得随意前来。大脉主,今日来这荒帝宫,所为何事?”
大脉主分外气定神闲:“当年也说过,中土修士可以自由来往大荒,荒帝也好,妖君也好,不得阻挠为难。陛下觉得,老朽今日来能为何事?”
南荒帝语气冷淡:“哦?莫非昌元妖君已在孤的地界内杀得血流成河?当真如此,大脉主请放心,孤定然让他给中土仙门赔罪。”
大脉主笑得风轻云淡:“血流成河倒还没有。老朽猜测,陛下是不知昌元妖君做了什么,只怕连他想做什么都不知。”
“大脉主,孤不爱你们中土修士虚虚实实那套,你有话不妨直说,能惊动你前往大荒,想来必不寻常。”
大脉主颔首道:“老朽是为令狐羽后人而来。”
话音刚落,只见荒帝座上黄金的蛇头装饰被南荒帝一把揉烂在掌中,他骤然起身,眼眸变成了惨白的,正中一道漆黑瞳仁竖起,看着十分可怖。
他显然心绪激荡,竟控制不住现了些许妖相,声音更有细微的颤抖:“你——说什么?!”
大脉主温言道:“众所周知,劣徒令狐羽五十年前死于西之荒,是否有后人,曾争议一时。近日昌元妖君似是探到了令狐后人的消息,老朽猜想,妖君应是想捉了她献给陛下借此邀功。”
南荒帝眼怔怔看了他半晌:“后人?他和她……有、有后人……”
大脉主缓缓道:“老朽正为此事而来,陛下明鉴。”
南荒帝愣了许久,忽然厉声道:“令狐羽竟敢——!怎么敢!他怎么敢让她?!在哪里?那孽种在重阴山?!孤要亲手将那、那孽种……将那孽种擒拿!孤要亲手将之碎尸万段!”
大脉主料不到他竟激狂至此,方劝了一句:“陛下息怒……”
一语未了,南荒帝忽地纵身而起,霎时间归一殿内像是起了团团厚重妖异的乌云,殿门大开,那庞大而可怖的妖云如巨龙般急窜而出,整座荒帝宫剧烈震颤起来,原本晴朗的天顶刹那间便暗了下去,隐有电闪雷鸣。
荒帝一怒,天地为之变色。
妖云往南疾飞,雷云也阵阵铺开,狂风吹得殿内水晶瓶都倒在地上,大脉主眉头紧皱,拂尘一扫,撩起一丝风尾闻了闻,淡道:“难怪暴怒到如此地步,有?草的味道。”
?草只长在中土的泰室山,其果实虽能治梦魇症,可天地生灵物,自有其规律,?草本身的味道会令人暴躁易怒,沉湎旧忆无法自拔。
南荒帝多年不管事,南之荒大小事全交给昌元妖君,搞得乌烟瘴气,原先只以为是他性子如此,可若有?草,便不一样了。
只怕涉及到大荒内部什么权力之争,个中隐情不是中土仙门该过问的,况且此番两个太上脉年轻修士被如此针对,定是有人借机撩拨,更不能轻易入彀。
大脉主道:“此地不宜久留,待寻回小七,你们先回中土。”
秦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回中土?他可是为了最紧要的事才来大荒的,正经事还没办,怎可能回。何况那陈年心病被翻出来的南荒帝杀气腾腾地冲着令狐去了,怕是一根指头就能摁死她,他不能让她死,就是不能。
他拱手道:“师尊,弟子先行一步去重阴山。”
大脉主却笑着摇头:“待你找对路,那姓令狐的小姑娘坟头草得有三尺高。”
……说的太对了。秦晞揉了揉眉心。
大脉主道:“南荒帝走得也太急,事情都还没与他说完。也罢,为师与你同去,若她真是……太上脉绝不会让她死。”
秦晞想起他方才说令狐羽是“劣徒”,怪不得他觉着名字耳熟。
太上脉的藏书楼里有许多禁书,他还是叛逆孩童时偷偷翻过大半,有好几本记载的都是昔年走上邪道的太上脉修士,要么是修行出了岔子,要么就是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被逐出师门遭所有仙门追杀。
令狐羽属于后者。
他干的事匪夷所思,十年内杀了中土各大仙门年轻精英修士不下百人,甚至专门建了一座隐蔽城镇囚禁无数男女,强迫他们怀孕生子,直到现在也没人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更不得了的是,这位师兄逃去大荒后也没收敛,居然还拐走南荒帝的宠妃,看这南荒帝气的,到今天还苦大仇深。
令狐竟是这样一个魔头的后人,实在不像。
秦晞问道:“师尊要回护令狐师兄的血脉?”
怎样想也觉奇怪,修士向来不看重血缘纽带,两个脉主若是为了令狐羽后人便亲自赶往大荒,说不通。
大脉主语调平淡:“那要看她是否真的只是血脉后人。”
不等他询问,他忽又问:“小九,你们这趟来大荒,可有找到什么天财地宝?”
是了,东海取到神物之后,还未来得及与师尊说,便遭遇刺杀丢失。此事委实外传不得,他与丛华来大荒,对师门用的理由是来这里收集些天财地宝。
秦晞摇了摇头:“弟子们从摘取栾木果实后,便一直被昌元妖君追杀,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