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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显摆他的王爷身份,支起身子坐直了姿势,一脸再认真不过了。
柳央知道,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珣烈一般是不会和她摆起王爷的架子的。现在这样,也并不是摆谱,想来只是为了哄她高兴……她也的确十分开心,一时没能忍住,被逗得“噗哧”一下笑开,笑得忘形时,用一指头点向珣烈挺得笔直的胸膛,笑着附和娇嗔道:“是,当朝的摄政烈王爷,说一不二,谁敢说你错。”
这么多年来,和她下过棋又嫌她的人不知凡几,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年幼时家里请来的棋技先生。想到那总是摇头晃脑,指着她表示“愚子不可教也”的老先生,被珣烈请到自己面前,一再陪自己下棋、被她悔棋到不得不认输,被迫承认自己不是臭棋篓子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发笑。
笑了一会,柳央回过神来,又有些略略不安,悄悄地想:真是罪过啊!跟珣烈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连她这样好性子的人,都带了些盗匪思想,净想着强迫别人承认自己了。
冷不妨耳边有人吹气,珣烈的声音贴得极近地响起:“央儿,想什么呢?自己一个人这样乐成这样……”
柳央被吓一跳的结果,是直接伸开手掌,用掌心往他脸上一推。
她也没下手多重,却见珣烈“哎哟”一声,往后就倒,仰面倒在了灌满了羽毛的软榻上……
“哎呀,王爷你没事吧?”柳是吓了好大一跳,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能把珣烈这么一个大男人,给推得仰面朝天啊?而且虽说这驾车銮是八匹马拉着的,可被那么大范围的卫士队伍包围在中央,想撒腿也跑不起来,一直是老老实实缓而平地慢慢前行的。更别说这车銮,本来就置了厚厚的毛皮毯和厚垫子,坐在其上稳如平地了。
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倒了呢……
柳央正琢磨着珣烈这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时,就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响起:
“央儿,你打到我的眼睛了……”
他是捂着脸倒下的,柳央认真的回想了下,还真不好说自己有没有情急之下,是不是有往他眼睛上推了。
于是她老老实实地挨过去,期期唉唉地屈膝坐在他身边,轻轻地去拉他捂着脸的手,讨好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往你眼睛上打的。”
“那你原来是想打哪里?”他不肯放下手,仍然捂着脸,声音继续闷闷地从手掌下传来,莫名就显得又委屈又伤心:“央儿原来是想往我哪儿打啊?”
“这个……也不是要打你呐,只是突然吓了一跳,那个……正好你的脸到了我的手边,所以嘛……”她吞吞吐吐地解释,却不见得很有诚意,因为实在是越想越不对,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哪怕轻轻碰到眼皮,也不至于这样吧……而且,真要是伤着了,珣烈这模样,也不太像……倒像是她家中小弟耍无赖装病不想上学堂的时候……
说实话,柳央被珣烈这个样子,弄得其实很想发笑。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做出小儿女撒娇委屈的姿态,竟是驾轻就熟,丝毫不显得突兀。柳央甚至觉得蛮有趣味的,净想看他还打算怎么装下去。
【烈王爷和央儿是不是很甜,纯天然不含玻璃渣的糖,看得高兴的宝宝别忘了给点珠珠和关爱啊~】
033 热吻
“央儿你还在笑我……”
“不笑了、不笑了,给我看看,打得厉不厉害,好不?”
柳央像哄孩子似的叠声许诺,珣烈双手捂脸,右手还缠着她为他包扎的丝绢。这些天他被刺弄伤的地方,都是她替他换药的,药是他自己带来的,据说是皇家秘药,用了能生肌止疼不留疤痕的。可在她看来,实在没啥用处,几天下来,伤口并不见好。
这人手上还带着伤呢,这样一想,柳央心就软了下来,自然哄得也就比较真诚了:“真不是存心笑你,只是没见过王爷撒娇,一时没能忍住……是我不好,你让我看看眼睛,好不好嘛?”
最后一声好不好嘛,说得既娇且糯,尾音扬起,还带着弯儿卷起一般,像上好的清甜米糕滑过舌尖,听得珣烈浑身舒畅,也就不再装下去,放开了捂脸的手。
柳央凑近他脸前,认真看了半晌,也没发觉伤到哪儿了。这人的眉眼依旧,俊朗得如星月生辉般,也没红没肿的。
她放下了心,轻轻吁出一口气,正想退开。
却不想珣烈的双手早已偷偷控在她的背后,他一直是躺着的,她侧了头过来细看,免不了形成一个躬身趴看的姿势。她往后退,正好撞在他虚环着的双手中,珣烈微一施力,她就没能撑住身体,摔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身体一贴合,珣烈就收紧手臂,将她紧紧锁在怀里,唇几乎是贴在她脸上,声音也粘腻起来:“央儿,亲一亲就不疼了。”
这……色家伙、流氓、二流子!
柳央心里把能想得上的词,都对珣烈痛斥了遍,可趴在他身上又不好使力气,一挣扎,倒像是把脸送给他亲吻一般,害她动辄得咎。
“放开我呐!你本来就不疼——”她小小声叫嚷,担心声音大了,外头跟随的人会听见,感觉自己心跳又急又重,“怦怦、怦怦”跳得耳边轰响,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