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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最好的办法。
“我试试。”阮杭认真出主意的样子,让陈伯清一时无法回神,他迫不及待的跑出了库房,想摆脱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知道阮杭总是比他细心,什么事情观察的周全,都说阮杭战斗力不行,是在依靠他,但陈伯清知道是自己不能离了阮杭。
“等等我,我也帮忙。”阮杭有些不舍的把雪糕塞进嘴里,随意的把木棍扔在了角落,手中粘腻的糖浆,悄悄摸摸的搓在了手心里。
事实验证了阮杭的突发奇想,两个人用那个方法,很快把泡面搬运完毕,库房落锁,里面装的半库泡面,也让阮杭格外安心。
车上装了不同口味的泡面,阮杭他们每样留了一箱放在西间,留着两个人这段时间吃,只是阮杭收拾完毕,一转头,就见陈伯清坐在炕头,正哼哧哼哧啃饭团呢,估计这会又饿狠了。
那饭团本来是阮杭拿出来准备热的,但可能是如意豆空间的特殊性,饭团并没有凉透,还有点淡淡余温,只不过两个人现在已经回家,又何必啃那个干巴巴的饭团。
“哥你别吃了,我给你熬点汤,单吃太干了。”
——得,这句话白说了,饭团吃的就只剩两个了。
“没事不干,你熬你的,我先垫垫。”陈伯清举起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轻描淡写的朝阮杭说了一句,但殊不知这几个超大的饭团,能够普通人两三个的饭量。
“好,要不我煮点泡面,能快点。”一个饭团三口解决,让阮杭目瞪口呆的同时,也让他放弃了做汤的想法,也许对邻居来说,这种做汤的时间是无法忍受的。
“我要酸辣的。”邻居他竟然还学会点菜了。
阮杭迷迷瞪瞪的走进西间,连忙打开酸辣口味的泡面箱拿了五包泡面,但临走的时候,阮杭又看了一眼东间正再吃最后一个饭团的陈伯清。
——行吧,再拿两袋。
电水壶暖水瓶齐上,阮杭先在大锅里加满开水,又把几包泡面面饼放了进去,这样热水煮的泡面熟的快,最适合着急的情况。就比如现在,身后跟着一个眼巴巴看着锅的人,这种时候。
泡面的调料包向来都给的充足,一包调料配两包面就够,这还是汤多的时候,阮杭知道末世调味料很珍贵,所以省下来几包调料,也让阮杭美了一会,他们这次不止得到物资,还得到了不少调料。
锅里泡面正煮着,陈伯清一边烧火,一边凑近锅边吸了一口食物的香气,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当初给阮杭高冷和严肃的感觉全无,说实话阮杭更喜欢这样的邻居。
“哥,来片牛肉么?”泡面是素食食品,营养并不丰富,他们这从超市淘换了不少东西,该给陈伯清补充的营养,阮杭绝不含糊。这会卤牛肉,就薄薄的切了一盘子,留着待会放到泡面里,阮杭想着陈伯清最爱吃点小灶,便出声询问了一下。
“要。”陈伯清往锅底塞了一把草,人也不动就扭头回了一句。
——邻居累了一天,喂他吃点东西,也没什么的。
阮杭也没管牛肉切没切完,直接的拿起装牛肉盘子,走到了锅台前,就着切牛肉的手,挑了几片牛肉送到了陈伯清嘴边。
陈伯清细细咀嚼,似乎对味道很满意,只是阮杭并没有等到陈伯清发感言,又转身回到了隔断内,把剩余的牛肉切成大块放进碗里,端给陈伯清当个零嘴。
22、结识新人
“我不爱吃。”阮杭今天听到了两次,如果第一次吃雪糕是偶然,第二次就带着那么点故意,陈伯清大概并不是不喜欢吃那些东西,而是因为自己喜欢,陈伯清特意让给他的。
“哥,你……”阮杭嘴里被塞了大块的牛蹄筋,说话含糊不清,又加上欲言又止,这种事情怎么问,问陈伯清怎么知道他爱吃什么,还是问陈伯清为什么总是让着他。
答案阮杭可以也想到,陈伯清必然是不会承认让着他,而他最终只能当做巧合,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又何必问出口。
“嗯?怎么了?”陈伯清的牛肉已经吃完,正站在牛肉盘子旁边,挑里面的牛肉吃,听阮杭叫他,似乎还以为他吃太多了,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没,就问你面里要不要加点葱花。”话题强行转变,阮杭不自觉的把眼睛转到另一个方向,陈伯清无所察觉,直接点点头,让阮杭看着办,自己随后又伸手,捡了一片牛肉,扔进了嘴里,开始细细品味起来。
酸辣味的泡面,汤色红亮,陈醋酸爽的味道,不说陈伯清抵挡不住诱惑,连阮杭也食欲大开。
牛肉片撒在泡面碗表面,热汤的温度被牛肉沾染,牛肉变得更加软糯入味,一口酸汤下去,仿佛一身的疲惫,都在得到舒缓,当然面条也劲道好吃,就算是大锅煮的,也没有把它煮的软烂。
吃饱喝足后,按常理就是睡意来袭,何况是两个疲惫的人,更是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再加上外面突然来的阴云已经遮盖阳光,昏暗的室内,让两个人直接抛却了在村子里摘菜的念头,直接把窗帘一拉,褥子一铺,开始自我安慰的休息。
阮杭躲在被窝里的时候,还给他们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把午睡变得顺理成章。
外面天色不好,眼瞅着就要下雨,一场雨下来蔬菜必定会更茂盛,所以等几天再去收集,才符合道理。
梦大多都是杂乱无章,在梦境中的时候,觉得那些事情真实无比,但当人从睡梦中悠悠转醒之后,再仔细回想那一幕幕,却只剩一些没有逻辑的片段。而今天阮杭却经历了一场,如同回忆一般的梦境。
同样是末世中的世界,梦里依旧有陈伯清的身影,可与现实大为不同,梦里陈伯清的脸,格外的沧桑,身体衣服全都残破不堪,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甚至沾满泥土的额头,还在不断的流着猩红的鲜血。
陈伯清没有管自己的伤势,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不知什么样的意志,让他拖着伤腿越跑越快,但他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难过绝望。
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绝望的痛哭,是梦境的最后一幕,这个场景一直停在那里反反复复,陈伯清布满血丝决绝的眼神,让阮杭直接从梦中惊醒。
阮杭从被窝里猛然坐起,虽然很快在那些极为真实的梦中回神,但仍旧被这种仿佛亲身经历的感觉,搅的不得安宁。他没有看见陈伯清怀中的人是谁,可他有种感觉,那就是他。
“小软,做噩梦了?”陈伯清被阮杭发出的声音弄醒,头脑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可第一时间还是搂住了阮杭的肩膀,说话也是温柔的很。
“哥……”阮杭闻声回头,本想以一个正常的语气,回答这个问题,但却在转头看到陈伯清那一刻,再度想起梦中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