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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雨已经下了那么长时间,阮杭想着这小雨估计大雨的收尾,不会下太久,可却不成想末世太多东西无法掌控,这事实也远比他预估的差太多。
起初一场润物的细雨竟慢慢演变成狂风骤雨,把人困在家里无法外出,一直下了一个多月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期间虽有短暂停歇,那也是一阵一阵,至始至终天空都是乌云密布,没有让他们见过一丝晴天。
下雨期间一行人也曾出去找过几次物资,但都没有去太远的地方,都是在高速路附近的村子搜集,城里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不过那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因为这天气阴晴不定,如果开车赶到市里,却又因为下雨搬不了物资白跑一趟,就算他们能经得起折腾,这汽油却经不起折腾,所以明知城市里有大把的物资,他们还没有去搜寻。
困在家里这段时间,阮杭虽然一直无法出门,可他还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从冰箱里没什么变化的食材开始的。
当初从冷冻库拿的生鲜肉类,几乎大部分都是海鲜,像排骨牛肉大骨之类的比较占地方,他们只拿了少许,随后存放在冰箱里没多久,就被阮杭一点点取出来炖了汤,而他们现在吃的大骨,是在他们快吃完冰箱的存货之前凭空出现的。
或者说这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有意识的缓慢增加,阮杭意识到这件事之后,马上就开始默默注意家里食物的变化,虽说每次变化都是在阮杭不注意的时候,但从家里那两箱总也吃不完的鸡蛋,就能看出其中的玄妙。邻居是个有秘密的男人。
阮杭发现陈伯清另一个秘密的隔天,陈伯清不知道是察觉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放东西都不再小心翼翼的慢慢增加,而是直接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大虾鱿鱼水兔,排骨里脊牛肉,就连阮杭平常没见过的食材,全部都放了进去,一副既然被拆穿了,我就君子坦荡荡不再隐瞒的样子。
邻居已经把事情做的这么明显,阮杭便以为他心心念念摊牌的日子到了,当天晚上修炼的时候,阮杭特意洗了珍贵的苹果,又抓了一把邻居爱吃的糖,给邻居亲手喂了一个,见邻居露出笑容之后,才非常郑重的向邻居问出了自己所有的疑惑。
一系列的问题从陈伯清出现到末世的今天,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阮杭疑惑不解,又想不出原因的事情,陈伯清耐心听完,期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不过等阮杭问完专心等答案的时候,陈伯清却当着阮杭的面,拿出一箱东西,然后不等一脸蒙圈的阮杭反应过来,便自己跑到了屋外堆柴火了小棚子那,劈起了柴火。
阮杭知道邻居是不想回答,跑出去劈柴躲难了,但他此时并没有心思多管,毕竟亲眼看见邻居凭空变出一箱水果,那震惊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初他开启空间的时候。
从那时起阮杭大概知道了,邻居可能是有一个空间,类似玉石空间的地方,但邻居是什么时候有的,空间有多大,里面具体装了一些什么,阮杭依旧不知道,包括之前所问的问题,邻居再劈过柴之后,也是一概没有回答。
大雨呼啸了整夜的某天清晨,北风终于吹散天边得乌云,长时间的阴天初见晴面,只是站在室内还没等出门的阮杭,就已经能感到阵阵寒气从门边传了进来,阮杭掀开门上的布帘,冷气直冲身体,从此就可以见得,这北风带来的不止是天气的晴好,可能还有剧烈的降温。
阮杭回到卧室换上厚厚的外套,推门出了窝了好几天的小屋,迎面而来的除了清晨独有的草木清香,还有阵阵刺骨寒风划过脸庞,饶是阮杭已经提前做好准备,换了一个不透风得外套,但脖子和脸却没有任何遮挡,小风一吹还是直接接触到皮肤,让阮杭感受个透心凉。
阮杭搓着脸连忙哆哆嗦嗦跑回屋里,又跟陈伯清要了围巾,把自己露出的脖子包的严严实实,才又再度出了门。
单薄的格子围巾和线手套并不算太厚,但的确挡住了不少寒风,这也支撑着阮杭推开了冰冷沉重的大门,只是大门推开,外面一切又变成了新的模样。
肆虐的北风极度干燥,几乎可以一下子吹走连续阴雨造成湿润空气,然而夹杂着冷气的寒风并没有受到阮杭的一丝欢迎,甚至在阮杭看到树上层层叠叠的鲜绿树叶,被一夜的北风吹落,散在雨水堆积的小泥坑里,沾满泥点的样子,更平添了不失落的情绪。
四季变化,温度随之受到影响本来是常事,但末世以前就有一种说法,秋天绿意散尽会让人伤怀,可阮杭突如其来的低落却并不是因为秋季,而是因为他们正身处末世,就连正常的节气变化,也成了人类巨大的考验。
阮杭所在的城市是祖国的北方,末世前市里的每家每户都会交取暖费,然后由供暖公司会定期供暖,而村子里的人也会提前储备一些蔬菜煤炭,借此来度过这个寒冬。
从前总是有人玩笑说,冬天就是应该猫在家里,可现在正值初秋,一场寒风却让温度下降如此之多,阮杭举目远望四周萧瑟的山顶,不禁担忧末世第一年的冬天,该会如何寒冷,曾经生活在安逸中的人,又能否在冰冷的高楼里度过这个难关。
甚至连他们也应该思索一下未来的路,虽说他们身处平静安宁的小村子,但这一个月里他们几次出去收集物资,都能感受到丧尸在不断进化,它们的活动比末世之处灵活,嗅觉和听觉范围更是增加了不少。
普通丧尸都有这样的变化,更何况人员密集的地方,之前那些已经出现的高等级丧尸,它们肯定是更为恐怖的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又能保证,他们几个人龟缩在这里就能安然度过末世。
27、进城之路
看见晴天满脸期待的跑了出去,现在阮杭又带着愁容回来,进门也不说话,只是直接往墙上一靠,双目无神的盯着陈伯清。
陈伯清这头肉馅刚剁了一半,也不能停手,只能用拿菜刀干净的右手,轻轻的把阮杭的围脖摘了下来,屋内温度高,陈伯清怕阮杭一冷一热再感冒了,阮杭感冒好的快,但感冒之后的咳嗽,能断断续续一两个月也不好。
“哥,外面情况不太好。”以陈伯清对阮杭的了解,知道阮杭藏不住事,果不其然围脖刚一摘下来,阮杭就抬头望向陈伯清,把心里犯愁的事,说了出来。
“怎么了?”陈伯清反应平淡,甚至听到这话还没有对阮杭手套关心的多,等把阮杭的手套扒下来,又把阮杭撵上炕,才出声问了一句,看起来不走心的厉害。
“外面温度降的太厉害了,树上的树叶一夜几乎全掉下来了,现在才是秋天,这外面的温度感觉都快入冬了,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要是再下几场雨,我觉得冬天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