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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比正常人要热一些,之前他们都爱挨着他睡,方诺体寒几乎天天蹭他被窝,现在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招呼了起来。
    然而方诺刚经历了阮杭他们的事,听到李海洋的叫声,瞬间如临大敌,脸色苍白的跑到睡得神志不清的宋源身边躺下,留李海洋一脸蒙圈。
    “你不跟我睡啦?”李海洋心思粗,还没察觉出来方诺的异样,只是自己往边上挪了挪,又拽了拽宋源,倒了地方给方诺。
    “嗯,这屋挺热的,我在这睡就行了。”方诺悉悉索索上床的声音传来,李海洋回答一声便倒头睡去,方诺一个人在被窝里闹了一个大红脸,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个什么。
    32、异能队伍
    昏暗的屋子透进朦胧的月光,阮杭和陈伯清也并肩躺在床上,想要酝酿些许睡意,来度过寒冷的夜晚。
    但事与愿违,大雨过后温度实在降的邪乎,就算陈伯清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床羽绒被来给两人盖,还是冻的阮杭不住的把脑袋往被子里钻,甚至都想把脱掉的外套统统穿回身上。
    “哥,你过来点,有缝太冷了。”阮杭哆哆嗦嗦的伸出两根手指,把被子中间空隙捏紧,使劲往自家邻居身边蹭了蹭,可因为姿势问题两个人始终不能靠的太近,阮杭几番努力之下,最后只能用脚踹了踹侧躺的陈伯清,又让人家把身体也挪过来。
    “要不我再拿一床被出来吧?”陈伯清说话声音粘粘糊糊犹犹豫豫,活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不过阮杭知道陈伯清向来不是个扭捏的人,至于为什么没过来,阮杭只当邻居没听懂他的话,所以当下也没多考虑,直接把腿插/进对方两/腿之/间,整个人往前一拱,钻进了邻居的怀里。
    但这两个人一贴紧,阮杭也算是知道邻居为什么突然变成小媳妇了,原来这两条腿之间还藏着东西呢。
    阮杭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这种事情万分理解,末世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处理这些,偶尔控制不住有点反应在正常不过。但既然人家都这么害羞了,阮杭也不会拆穿,便假装没发现,继续跟陈伯清聊了几句,直到陈伯清反应平复下来。
    从末世之后,阮杭就没把陈伯清当外人,陈伯清这刚一平静下来,阮杭就忍不住乱动,在人家腰上划拉了半天,最后竟然把手伸进了陈伯清的羊毛衫里取暖。
    其实阮杭的手本不凉,只是一到冬天手指关节就有些刺痛,要摸点热乎东西才能好,不过阮杭的手之所以会这样,那还是他刚见到后妈没多久后,一场争吵的结果。
    阮杭他的妈妈是他三岁的时候,因为心脏病去世的,那时候阮杭还小对妈妈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妈妈去世没多久,他爸就说要给他带个新妈妈,但是这个新妈妈阮杭还没等见到,第二天阮杭就被他爸送回了姥姥家。
    阮杭在姥姥家待了没几年,姥姥也因为心脏病去世,那时阮杭被他爸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回家,一路上听了不少埋怨的话,但阮杭只能记得他爸在说他被骗了,娶了一个病秧子,不知道这孩子能活几天。
    但不论怎么样,阮杭终归是回了自己的家,也见到了新妈妈和已经三岁多的妹妹,那时候阮杭还不知道什么是未婚先孕,也没有想过妹妹的年龄和他差距有多大,只是知道这个新妈妈似乎并不喜欢他,甚至为了他,跟他爸大吵了一架,还砸了很多东西。
    后来阮杭长大一些才知道,他爸为什么那时候对后妈那么隐忍,即便又摔又砸他只是拍拍屁股走人。原来他妈没去世以前,他爸就勾搭了人家,还骗人家说自己没有结婚,等给人家弄怀孕了,才把结婚的事说了出来。
    后来不久他妈就因为心脏病去世,女方已经怀孕,在那个年代只能半推半就的嫁过来,但前提就是阮杭一定不能留,人家不给别人养孩子。
    阮杭他爸同意了,阮杭送走了,可没几年又送回来了,女方怎么能不生气,他爸是拍拍屁股走了,可他前脚一走,阮杭也被直接扔了出来,大冬天的在外面生生站了四五个小时,他爸才回来,但也没有直接把他领进去,只是在里面待了好久,最后才把阮杭领了回去。
    后妈不知什么原因接受了阮杭,但她的怨气并没消,已经小学一年级的阮杭,也没有办理转学,直接在家里待了两年,眼瞅着妹妹都要上学了,周围的街坊都开始指指点点,阮杭才被再次送进学校,和妹妹一个班,比别人都大,但永远是被嘲笑欺负的那一个。
    是是非非随着回忆淡去,只是这手却永远的记住了,自从被撵出去待了四五个小时之后,阮杭的手就得了冻疮,一到冬天就肿的像个小馒头,又疼又痒还会开裂,即便后来好了也特别不抗冻。
    所以现在陈伯清温热的身体就在眼前,阮杭在对比了两个人的体温后,最终还是没有经得起诱惑,把罪恶的手伸向了陈伯清。
    陈伯清羊毛衫里,阮杭步步为营,就挑热乎的地方摸,陈伯清后背对着阳台的方向,不用说冰凉冰凉的,腰上温度也不高,唯一温度高的地方,大概就是胸口和肚子,阮杭强撑着着厚脸皮,双手附上了陈伯清的胸口,顺便还因为这暖呼呼的热度,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哥,我给你暖和暖和,我这手就跟小暖炉一样,保证你一晚上都不冷。”得了便宜再卖个乖,厚颜无耻大概就是在说阮杭。
    ——不过邻居为什么没反应,全身还这么僵硬,莫不是在显摆他那一身肌肉?
    阮杭的疑问,直到入睡前也没有人为他解答,不过有句话阮杭是真的说对了,衣服里有了阮杭的手,陈伯清真的一晚上都热热乎乎的,没有感觉到丝毫冷意,甚至还热的有点上头。
    清晨的朝阳缓缓爬升,天边映出微弱的光亮,只是伴随着的不是悦耳的鸟鸣,而是丧尸饥饿的嘶吼。
    阮杭从末世以来,一直跟陈伯清住在村子里,那里丧尸又早就被清理了,所以这么长时间,阮杭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不安稳,晚上阮杭还做了很久没做过的梦,而且这梦还似曾相识。就是他那个真实到,让他久久不能不能忘怀的噩梦。
    但与之不同的是,这次梦境的起初,并不是大战后沧桑的陈伯清,自然也没有陈伯清的无助和绝望,甚至连陈伯清都没有出现过,然而即便是这样阮杭还是知道,那个梦和之前的梦,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只是没有陈伯清的绝望,这次的梦依旧不那么美好。
    那是一个幸存者小队,阮杭的视角也一直跟随在这个小队,小队里发生的一切并不真切,可意外的发生却无比真实,从居住地转移,丧尸潮来袭,丧尸围困,战斗的画面历历在目,一起战斗过的人,可以瞬间抛弃受伤的战友,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被留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