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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离开了东间,还把房门轻轻带上了。
    方诺一走,热热闹闹的屋子又安静下来,陈伯清借着灯光,把不规整的窗帘拉了拉,又亲手把两个人的褥子并排铺在一起,枕头对着炕沿,也是紧贴在一起。
    “这被子是新的,但好像不是我们的被子。”阮杭老实的坐在炕头,看陈伯清呼呼搭搭的铺着被子,轻声闲聊一句。
    “可能是这个家的被子,留给女儿女婿回来盖的,结果出了这些事,也没用上。”听到陈伯清的说法,阮杭顺势把眼神转向衣柜前的相框,那是几张婚纱照,女儿在父母面前笑的开怀,母亲摸着女儿眼角含泪,那时每个人都是喜悦的。
    “小软上来吧,铺好了。”眼瞅着阮杭要陷入相框里,陈伯清连忙喊了一声,阮杭瞬间回神冲陈伯清回了一句:“老婆子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这句话语气是像开玩笑,不过阮杭起不来却是真的,即便陈伯清搀扶着,阮杭也是艰难的爬上了床,连躺下都是陈伯清半抱着完成的。
    “老头子,你在这乖乖躺着,我去关灯,回头给你暖被窝。”陈伯清把被子给阮杭掖了掖,自己随即跳下了地关灯。
    “快点啊,老婆子,被窝里冷啊。”阮杭装模作样喊了一句。
    “来了,老头子,这么心急。”灯光一暗,陈伯清就急急的跳上炕,又钻进阮杭的被窝搂住了阮杭。
    96、清理村子
    唯一的灯光关闭, 室内又有窗帘遮挡, 屋里一下子的安静起来,两人紧贴在一个被窝里, 玩笑话再说下去显然就多了一些奇怪的意味, 所以陈伯清一进被窝,两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累了一天的阮杭, 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手脚都温热舒适,身上的伤口也在热炕头的作用下,变得没有那么难受,所以眼皮很快就撑不住合了了起来。
    就在阮杭马上要入睡时, 身边的人慢慢的动了两下, 随即阮杭感觉自己的一只胳膊被陈伯清的怀里, 手掌也是被人十指扣住。
    阮杭的睡意被陈伯清这动作打散了一些, 然而三五秒的时间,阮杭再度被梦魇萦绕,哪还管的聊身上是多了手抚摸,还是脸上有东西触碰, 只是一心会梦里的人了。
    穿过暗昧不清的人事物, 时间在梦中不断流转, 老梦境依旧得以延续,梦里的末世还是末世,梦里的人还是被队友抛弃,难以抵挡筋疲力尽, 似乎等待的那人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就在这时周围想起轰隆的车声,是车辆疾驰才会有的声音,最后挣扎的人抬眼望去,一辆越野车车门大开,并向他伸出援手。
    他知道只要握住哪只手,就可以上车得救,诚然他也抓住了机会,温凉的手握在手中,梦境便开始反反复复,来人是谁无法看清,但紧紧交握的手再也没有松开,直到天边渐起的朝阳照射雪花,阮杭依稀还能感觉到那人手上的触感。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不过要热一点。
    ——不对!
    阮杭意识渐渐回笼,瞬间睁开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入目就是一脸担心的陈伯清:“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抓我手抓的这么紧?”
    从睡梦中徒然转醒,阮杭乍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偷偷松了松陈伯清的手,然后开口对陈伯清说到:“不疼,可能是做梦了吧。”
    “又做噩梦了?”陈伯清一听说阮杭做梦了,就想到阮杭爱做噩梦这回事,只是阮杭今天反应并没有以前激烈,陈伯清不由得皱眉问了一句。
    “不算是噩梦吧。”阮杭回忆了一下梦中的情景,被人救了应该不算噩梦,便否定了陈伯清关系噩梦的说法,不过:“我很爱做噩梦么?”
    “嗯,做梦还不老实,有的时候拳打脚踢的。”陈伯清做出无奈的样子,又侧着身躺回了阮杭身边,手上还捏了捏阮杭的手掌,上面的薄茧都是末世后一点点磨出来的,有的水泡还是他亲手挑开的,陈伯清心疼,却不能让阮杭一直在他的保护下生活,更何况这次事情发生……
    “是么?我怎么都不知道?难怪经常一醒来就在你怀里,控制我费了不少劲吧。”阮杭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笑呵呵的尽是讨好。
    “嗯废了不少劲,不使劲搂着,你说不定起来就一身伤,要不以后睡一个被窝吧,单人被漏风太冷了。”陈伯清说的一字一句都没有虚假,但目的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好,等回头空间弄好,咱们拿两床大被出来,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哥。”阮杭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随后又扭头找了一下屋里的钟,只是屋里摆设阮杭也记不太清,扭了半天也没找到,万般无奈之下,才问到:“哥,现在几点了?”
    陈伯清闻声,便松开了阮杭的手,顺着两人褥子的边缘,摸到了手表:“七点半了。”
    本来陈伯清的手表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摘,只是后来跟阮杭偶尔睡一起的时候,陈伯清怕刮碰了阮杭才摘了下来,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成了自然。
    “七点半了嘛!”阮杭听见七点半,还当自己是身体倍棒的健康人,瞬间要起身坐起,结果伤口被拉扯到,阮杭又闷哼一声,面部扭曲的摔进了陈伯清怀里。
    陈伯清被阮杭胳膊肘砸了一个正着,一个大小伙子体重不清,陈伯清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便搂着阮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有什么动作,扯痛了阮杭: “小软不疼,不疼,能不能慢慢的躺回去,要不要我来?”
    “嗯。”阮杭隐忍的声音,从陈伯清怀里发出,随后委委屈屈的道:“你来吧,我动不了了。”
    陈伯清搂着阮杭慢慢躺下,然后就开始语重心长的教育,阮杭被教育的有些抹不开面,随即张巴嘴要为自己辩解几句:“我睡一觉就不怎么疼了,忘了还有伤口。”
    “这都能忘,心多大,没心没肺,难怪……”陈伯清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给阮杭盖了盖被子:“你再躺会,他们还没起来,不着急。”
    “不是,难怪什么?说话一半一半的,急死人。”阮杭被陈伯清包的严严实实,就剩脖子以上,能灵活的动作,追着陈伯清转了半天,逼问那半截话。
    结果被陈伯清来了一个捧脸杀,再加上对眼决斗,直到阮杭眼睛干涩,才眨巴眨巴眼扭过头消停下来。
    “那个什么,空间怎么样了?”两个人仗着窗帘阻挡阳光,屋里灰突突的跟晚上没什么区别,又钻回了被窝,不过人折腾了那么几下,是没睡下去的心思了,干脆并排躺着闲聊。
    “还是进不去,没什么事,东西都还在……”两个人躺在床上慢慢悠悠聊了一些末世前的事,又聊了一些空间的事,直到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做饭声,陈伯清才起床,搂着阮杭把阮杭半抱了起来,还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