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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击扶手,表明了阮杭的期待。
陈伯清最常穿的大衣, 衣服里面有个很小的兜子, 此时陈伯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兜, 红绒布兜很小, 但却十分精致,上面云纹层层叠叠似乎全都是手工绣上去的,阮杭不懂什么刺绣,但机器大批量生产的东西, 绝对不会那样细致, 只是那绒布的小兜子, 虽然无不精致,但收口的小绳子和一些线已经隐隐有些褪色,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年份很久的东西。
阮杭原本只是以为陈伯清给他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现在看陈伯清手中的东西, 阮杭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是?”陈伯清掰着阮杭的掌心,把小绒布兜小心放在阮杭的手里,话也不说又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阮杭抓着布兜,总感觉自己收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内心忐忑下,不禁问了一句。
“给你的生日礼物。”陈伯清回答的简明扼要,阮杭皱着眉疑惑的看向没有手指长的布兜,心里偷偷的琢磨起来:“难道是他想太多了?”
布兜收口的红绳被阮杭小心翼翼解开,如果阮杭抬头一定能看见陈伯清连眼睛都不敢眨的慌张样子,只是阮杭他没有,他依旧满满的开着小布兜,动作前所未有的慢。
布兜的被打开,开口依旧很小,只能勉强塞下两只手指,阮杭索性把左手摊平,右手轻轻的抖了抖布兜,随后一个圆环从布袋里出现,落入了阮杭手中。
“戒指?”阮杭指尖捏着简约大方的戒指,思绪一时百转千回,内心的想法得到印证,陈伯清果然给的不是普通礼物,只是戒指意义代表的意思太深,陈伯清在他生日送一枚戒指,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阮杭因为心跳太快,脑子已经完全想不明白了,而阮杭露出的表情自然也是万分纠结。
“嗯。”陈伯清看着阮杭的反应,脸色变了变,然后低声回了一句,捏着杯子的指节已经有些泛白。
“为什么给我戒指?”阮杭看着陈伯清,疑惑中带着一丝丝期待,可那一闪而过的期待,陈伯清并没有看见。
“你过生日,给你的礼物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不喜欢?”就算有别的意思,陈伯清看了阮杭的表情,也不敢说出口,有的时候逼得太急,反而适得其反,但问那一句喜不喜欢的时候,陈伯清的语气还是格外小心。
阮杭露出的失落只是瞬间,再仔细查看戒指时,已经消失不见:“我很喜欢,设计的很大方,谢谢哥。”阮杭笑着又仔细看了戒指几圈,手指在戒指上摸摸蹭蹭半天,才珍惜的打算继续放在兜子里。
“不戴戴看么?”戒指的意义很多人都懂,陈伯清看阮杭并没有直接拒绝,还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内心隐隐又升起了希望的火苗,所以当戒指要被阮杭重新放回去时,陈伯清飞快的开口拦下,并试探着说了一句。
阮杭被吓得停下动作,手指捏了捏戒指,最终没有塞进去,而是开口跟陈伯清解释不戴的原因:“我怕杀丧尸的时候,把它弄掉了。”
“现在我们在暂居地,没有丧尸。”陈伯清急切开口,随后渐渐缓和,换上一副商量的口气:“你带给我看看合不合适,我第一次送你礼物。”
陈伯清难得商量人,态度软乎的不行,阮杭稍微犹豫片刻,就捏着戒指对着手比量起来:“我没戴过戒指,应该戴到那根手指?”比量了几下,阮杭想起什么,选择了放弃挣扎询问陈伯清。
阮杭说罢,手中的戒指就被陈伯清拿了过去,手也落入了陈伯清左手,阮杭坐在藤椅上忐忑不安心跳如雷,陈伯清则是曲腿半跪在藤椅旁边,用手划过阮杭的每一根手指,声音低低的给阮杭传授知识。
介绍到中指的时候,陈伯清微微一顿,抬头与阮杭呆愣对视片刻,看阮杭瞳孔飘过慌张迷茫和微微的不自然才继续道:“戴在左手中指代表你已经找到了对的人,无名指代表你已经和对的人结婚了。”
“那右手呢?”慌张之下,阮杭随口一问。
“右手,是没有对象的人戴的。”陈伯清说罢,便把手中的戒指,戴在了阮杭左手的中指上,戒指与修长的手指严丝合缝,仿佛量身定做一般。
——你已经找到了对的人。
“我去趟洗手间。”抽回在陈伯清手中的左手,阮杭艰难的出了藤椅,飞快的跑出了主卧。
客厅里正在热火朝天玩游戏的几个人,突然听见摔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阮杭钻进了厨房,几个小伙子对眼半天:“阮杭哥,这是干嘛去了?”
“可能是屋里的炭没了?我看哥的脸都冻红了。”其中一个小伙子,似乎找到了理由。
“要不我去灌两个热水袋吧,这么晚烧炭不□□全了。”细心的小伙子,提出了解决方案。
“那给我也灌一个吧。”一个大高个开口,随即又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长达半个小时的洗手间,实则厨房之旅,终于在阮杭冻得瑟瑟发抖中结束,几个小伙子还酣畅淋漓的热血战斗中张牙舞爪,阮杭已经灰溜溜的钻回了屋子。
高大男人此时坐在床上,整张脸都埋在双手之中,听见门口传来响动,连忙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又委委屈屈的看了一下对方的手。
随后陈伯清头顶上,正在打雷闪电下暴雨的小乌云瞬间消散,鸟语花香小太阳都从白色的云朵中出现,这一切都是因为,阮杭的戒指并没有拿下去。
“小软你回来啦,冷不冷?”冷是肯定冷的,而且阮杭还有点瑟瑟发抖,但嘴上却绝对不能承认,阮杭理直气壮否认,得来陈伯清摸手杀,冰凉的手暴露了一切,可陈伯清左手中指上的同款戒指,才是阮杭此时真正在意的。
——这几乎都快一模一样了,还算哪门子生日礼物。
陈伯清自认为事情已经做的十分明显,可阮杭就像没看见一般,直接去了摇椅,该看书看书,该晃腿晃腿,冷冷淡淡的表情,似乎什么不想搭理他,只是那戒指还是老老实实的套在阮杭手上,陈伯清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戒指,乐颠颠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脸蛋。
“小软,我觉得空间马上就开了。”要想和一个不想理你的人强行搭话,首先就抓住对方的心理,了解他最想听什么最好奇什么,然后在针对这件事,找到一个最适合的话题。
以陈伯清对阮杭的了解,说出的话题肯定最适合不过,果不其然阮杭一听到空间的事,高冷气息全无,瞬间又恢复了和陈伯清铁哥们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把腿收到了藤椅上,盘腿大坐一副要与君畅谈的样子:“哥,你又有什么感觉了吗?”
感觉这种事神乎其神看不见摸不透,要没有就可以没有,要是想有就肯定能有,而陈伯清对这点掌握的更是十分透彻。
空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