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躺在地上的阮杭,也照亮了披头散发的阮帆,阮帆手中拿着之前随手捡来的铁棒,上面还滴落这阮杭的鲜血,阮帆走近阮杭手指蘸了一下地上的鲜血,轻轻捻了一下,随后惨淡的笑了一下,在深夜里那笑容,仿如吃人的恶鬼。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你明明看到了那个人在欺负我?为什么不来帮我呢?为什么?”阮帆嘴中低低呢喃,双手却已经伸向阮杭的脖子,随后又阴恻恻的开口:“这不怪我,是你们该死,你是你该死。”
之前杀死男人的腰带,此时被阮帆一圈圈缠在阮杭身上,阮帆喃喃自语述说这从小到大每一件对阮杭不满的事,就连成绩不如阮杭都成了她怨恨的原因,腰带缠好阮帆摸了摸阮杭的脸,似乎是在跟阮杭做最后的道别,但也因为这最后的道别,让阮帆发现了阮杭脖子上的玉如意豆。
如意豆里面有着阮杭的空间,虽然空间不大,但所有能打开这个空间的异能者,会感受到明显的能量波动,之前阮帆就怀疑那莫名的香味从哪来,现在碰到这散发能量的石头,顿时从仇恨中冷静下来。
但下一刻阮帆不是选择救流血不止的阮杭,而是直接伸手拽断了阮杭的项链,把如意豆放进了自己口袋里,又快速的把腰带勒紧,不再耽误时间告别。
身下阮杭气息越来越微弱,阮帆的笑容却越来越明媚,可这种明媚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阮帆就不得不松开腰带,因为已经有人赶来。
阮杭给几个小伙子说是出去上厕所,就在附近没让几个小伙子陪着,上厕所本来就是私人的事情,再说阮杭有脚伤不会有太远,几个小伙子也就没太在意,但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快五分钟过去阮杭还没有回来,几个小伙子已经开始有些着急,马上叫上人出去寻找阮杭。
然而阮杭确实如他所说的没有走远,就在前方不到三十米的楼盘附近,可他们却没想到这一时疏忽,看到的会是这样的场景,他们连一个人都没有保护好,让好好的人变成了这样。
而陈伯清感受到项链被扯断,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阮杭身边,然而即便异能再高,移动速度再快,但在陈伯清赶来时,看见的还是倒在血泊中,已经几乎没有任何气息的阮杭。
陈伯清小心翼翼抱起阮杭,一句话都没有跟别人说,直接往旁边废弃的楼盘走去,几个小伙子没有敢搭言,可从陈伯清的自言自语中,能听出来陈伯清哭了,泣不成声,他在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为什么没有在阮杭受伤的时候,一直待在阮杭身边陪他。
几个小伙子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也同样的悔不当初,他们之前怎么就马虎大意,竟然让阮杭发生了这样的意外,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肯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不过现在要做的,就是揪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这天对整个暂居地来说,可以是非常不平凡的一天,首先他们的心头大患,那架被炸断的大桥,被一队能力不俗的异能者修复,然而另一件事,就是这队伍里的大功臣,竟然在他们暂居地里出了意外。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什么叫能力至上,仅仅七个人而已,就把整个暂居地搅得天翻地覆,就连社会人士组成的异能小队,都被几个人从被窝里拽了起来,最终也是哑口无言配合了询问。
其实于雯早就知道修好桥的是阮杭他们,却没有告诉其他人,就是怕有人想继续赖上他们,她想着大桥修好,阮杭他们第二天可能就会离开,却不想就这一晚上还出了那么大的事,虽然几个小伙子没明说,但若不是出了大事,几个人绝对不会这样兴师动众。
几个小时后,暂居地所有人员全部盘查了一个遍,与此同时,搜索暂居地的人,也在阮杭出事位置的附近,找到那个异能者的尸首,尸首藏匿的位置跟隐蔽,裤子也脱了一半,脖子上还有着一条跟阮杭类似的勒痕,并且众人也确定,失踪的两个人里,一个是这个异能者,一个就是上午被他打过的阮帆。
事已至此,事情的经过众人已经猜到,应该阮帆下手杀了异能者,结果被阮杭发现,只是几个小伙子没想到,阮帆真的会那么没有人性,竟然对自己最后的亲人阮杭下手。
“当初就不该留下她。”暂居地的人再三保证会找到阮帆,给他们一个交代,但平常内敛的方诺,此时还是双目赤红的开口,而其他人也是同样的面色难看,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207、生的希望
自从出意外那天晚上开始, 几个小伙子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每天都在盼着能知道阮杭的消息,但就在陈伯清抱着阮杭消失那天起, 两个人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
这些天来,几个小伙子和暂居地的人, 为了寻找阮帆已经没日没夜的熬了好几天,可暂居地都快翻遍了,不仅阮帆的影子没看见,就连两个人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夜里几个小伙子崩溃的时候,真怕是阮杭出了什么事, 陈伯清已经随他而去, 但每每想起两个人, 几个人又不敢相信, 在他们心中这两个人已经不止是家人,还是他们一直仰望的存在,他们是最厉害的,一定不会轻易出事。
然而几个小伙子的信念, 却在暂居地的人逐渐搬离中, 一点点消磨殆尽, 暂居地的人已经放弃寻找,在几个小伙子合眼休息的几个小时中离开,出了于雯他们的队伍,没有人愿意等待阮杭他们的归来, 几个小伙子不吃不喝熬了几个晚上,终于休息了一下醒来却是这样的场景。
几天里小伙子们瘦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但这一刻他们坐在阮杭受伤消失的地点,像是失去了羽翼庇护的雏鸟,他们从来不敢想,他们可能会失去这两个人。
这边几个人伤心痛苦,空间里陈伯清也痛不欲生,那天晚上陈伯清抱着阮杭刚进空间时,阮杭的气息已经几乎没有,陈伯清用尽了一切办法也没能唤醒阮杭,陈伯清眼睁睁的看着阮杭气息在眼前消失,只剩心脏微弱的跳动,恨不得当场崩溃。
最后陈伯清无法,只能抱着阮杭往大树方向移动,那里是空间最神奇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有救,然而大树的近处又怎么会让人轻易进去,就算陈伯清是空间的主人,刚走近几米也是根本无法站立。
陈伯清被大树压制的双膝跪地,但仍没有松开抱阮杭的膀臂,无法站立就跪着往前移动,无法跪着就抱着阮杭往前爬,因为他感觉到阮杭的心跳,已经越来越强壮,那就是希望。
剧烈的疼痛模糊了陈伯清的意识,可陈伯清的身体还是靠着本能,一点点抱着阮杭向大树边缘移动,等两个人快要靠近大树时,陈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