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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退。
    “那你等着吧!”小女孩像一阵风一样来,又穿过树丛,像一阵风一样跑走了,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
    周围再次只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响声和野雀的鸣叫了。安普斯望了眼她走的方向,就再次沉浸在阅读中了。
    他很快忘了这个小插曲,直到当天傍晚。那时他为了学习如何成为神子,已经住在神殿里了。
    一个伺候他的侍仆,在门外和同伴聊天:“你知道吗?咱们的四王女殿下,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骗走了看守的男仆,将白玫瑰园里的花摘了一大片,现在被生气的女王惩罚,跪在忏悔室里诵读诗文呢。”
    安普斯身形一顿,然后又接着干自己的事去了。
    夜里,神殿的寝室内仅有昏暗的灯火,安普斯在藤编的垫子上直跪着,双手在胸前交叉,对着墙上的月神兄妹挂毯念祷词,这时,外间的门边突然传来几声有节奏的轻敲,他以为是值夜的侍卫找他有事,纳罕地拉开门上的小窗,一个东西却被迅速从窗口扔进了屋内,掉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去,盛放的白玫瑰花环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心头莫名一跳,迅速拉开门,屋外空无一人,值夜人也不在。
    安普斯捡起了花环放在桌上,花环上的刺扎红了他的手指,他也没有在意。他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花环,不知为何,平生第一次,有些无措。
    过了好一会,敲门声再一次传来,他赶忙将门打开,却是值夜的侍卫,他脸上闪过一瞬的惊讶,心中奇怪的期待落空了。
    侍卫见他神色有异,连忙问他,“殿下,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在下该死,被奇怪的动静引开了,刚才没什么可疑的人物接近吧?”
    安普斯见被人看出了情绪,心中对自己懊恼起来,他怎么这么跳脱?被这样无趣的东西打扰了心神?连祷告也没有做完?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他这么轻易被影响了吗?被这野地里生出的玩意?凭什么?高傲如他,心中丝丝恐惧油然而生。
    他现在看那白玫瑰花环,竟觉得它扎眼而可恶了,它和它的主人都是一样的粗野、无礼,真以为他会被这种东西打动吗?
    不,不可能。
    “殿下?”祭司见他不说话,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小心而恭敬道:“那在下就下去了……”
    “等等!”安普斯开口,语气有些重,吓了祭司一跳。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他心中惴惴不安,殿下一贯严厉,会不会是要责罚他?
    “把这个拿走扔了。”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任何能够动摇他的东西。
    ………………………
    本该结束的梦境并没有结束。
    十四岁的安普斯心事重重地安歇了,而二十六岁的安普斯捡起了被祭司随便丢在草地上的白玫瑰花环。
    它是那样美丽、纯洁,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讨厌它呢?
    安普斯找不出答案。
    这时,眼前的画面一晃,是神殿前,在数万人的见证下,他轻轻俯身,少女捧着盘着银丝和珍珠的白玫瑰冠戴在他头顶。
    “王兄。”那时的她还会对着他灿烂地笑,银白色的婚礼裙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浓密的金发松松地盘在头顶,淡紫色的眼瞳灵动鲜活。
    画面又是一晃,她莹白的大腿分开,骑在他胯间,长着金色软毛的牝户吞食着他的生殖器,长发披肩,乳浪翻滚,双颊晕红,眼光迷离,艳色的双唇微启,“王兄。”
    他不禁也被这样久违的情动感染,伸手掐住她的腰。
    这时,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却陡然发出一声冷笑,他猛地看去,她的脸成熟了几分,和现在睿智精明的露娜国女王重合,雾紫的眼瞳中毫无温度,脸上的神色是一贯的冷然和高深莫测。
    “王兄,你射了。”她嘲讽道。
    他从梦中惊醒,猛地直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明明是个凉爽的夜晚,安普斯的脸上却烧得慌,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僵,手向下探去,下身果然濡湿一片。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阿琳亚每月就和他同房那么一两次,当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每月总会有好几次,在夜里犯下这样的“兽行”,每一次他都羞愧欲死,这样肮脏的凡人的生理反应,时刻提醒他,他离他敬仰的神有多远。
    他的身体会感到寂寞。
    他换了干净的衣衫,偷偷把弄脏的衣服藏在床底下,小心地不惊醒外间休息的侍仆,等白天再像做贼一样自己去烧掉,每次皆是如此,生怕让服侍的仆人知道,圣洁的神子也有这么污秽的一面。
    他们会怎么说他呢?
    ‘王夫果然不得女王的心意,他几乎天天都会弄脏衣服,你想他夜里欲求不满的丑陋样子,还是高洁的神子呢!白天却有脸道貌岸然,趾高气扬,多么好笑啊。’
    他每想象那些人嘲讽的脸,心中就惧怕不已,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如潮水一般的流言吞没了一般,几乎喘不过气,干脆习惯性地起身,就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跪在挂毯下,向他最敬爱的神寻求心灵的宁静。
    然而,神却无法拯救他。
    安普斯每一合上眼,阿琳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