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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话,相同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不同的是,她没认出自己。
秦昭兰没再盯着他看,转而看向他手中的兰花,“这是我喜欢的一株,却八年未曾开过一次花,你知道是为何吗?”
沈積看着秦昭兰眼中的忧伤,心中一痛,摇了摇头。
但却做着手势安慰道:“也许它今年就会开花了!”
秦昭兰看着他许久,才明白他手势的意思,婉尔一笑“但愿吧!”又问向他:“你是天生不会说话吗?”
沈積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是十三岁时生了一场病,就哑了。
十三岁吗?沈積离开京城的时候正是十三岁,好巧!
“那你的家人呢?”秦昭兰又问道
提到父母亲人,沈積想起秦昭兰说的沈氏罪臣,想着自己还是罪臣之子,虽秦昭兰知道他的身份会护着他,可同时,也会给秦昭兰给秦家带来麻烦,所以,思前想后,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不能与她相认,只要,只要知道她过得安好,只要偶尔能见到她,沈積就心满意足了。
便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意思是不记得了,又或许早就不在了。
秦昭兰没有再问了,而沈積也觉得不能再这么待下去了,她现在已成家是有正夫的人,与仆人在这花园说话,让人看见着实不好,一是因为身份,二是因为不想给秦昭兰惹上滥情的污名。
所以,沈積朝她行了个礼,便冲冲离开了。
秦昭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远处躲在树后的廖虹也走了过来。
“小姐,你不觉得他很可疑吗?”廖虹问道
的确,一个乞丐,又刚到京城,怎么就会突然对秦府感兴趣,又对这兰花感兴趣?难道就是为了接近自己?
“廖虹,明天找一位大夫过来,给府中所有的下人,看看病,特别是禾責,看看他到底有没说谎!”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刚新婚本该去柴玉房中睡的,但秦昭兰已命夏子去通知东院的柴玉,说今晚不过去了。
原因自然是,自己还接受不了同房,又怕柴玉心里难受,干脆避而不见!
沈積一路走着一路回想着小时候的秦昭兰。
以前她似乎很爱笑,说话虽然有点不着调,小小年纪就情话连篇,让人觉得她很不可靠。
但是现在,每一次见到她都是一脸忧郁,从没见她笑过,她才十八岁呀!正当时肆逸快活策马逍遥的年纪,怎的却如同老者一般沉暮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开心起来呢?哪怕是一瞬间的笑容也好?
第二日,秦府管家果然把秦府仆人招集在了一起,说小姐体恤下人辛苦,往后每年会找一名名医为大家诊诊脉,发现有病的,秦府出钱给治病,小病小痛的也可提前预防,没病的求个心安。并交待,一会名医就要过来了,让大家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好。
这话一出,全府各房的仆人都相互的看着,高兴坏了,对秦府主子更是感恩戴德,做起事来更卖力了。
要说,在这京城中做过几家家仆的人都知道,这秦府的主子是最好伺候的,从来不苛责下人,心又善,就算做错了事,也只是被管家责骂几句,从来不会受罚,工钱还比别的地上高些,主子们都很体恤下人,逢年过节的有时还会让他们聚在一起喝喝小酒,给他们放松放松。所以除非是做不动了,要不然没人愿意离开秦府,下人们更是对秦府主子忠心不二,服伺起来尽心尽力。
沈積也很开心,同样姓秦,想起秦昭来,一对比,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秦昭兰来。若将来她能一直平步青云,身居高位,将是百姓之福!
便忍不住朝秦昭兰的住所看了看,似感激又似欣慰的朝那方笑了。
秦昭兰在书房,廖虹进来,“小姐,大夫说,禾責脑部有伤,似神经受堵,故而口不能言,小时候的事也不记得了,除此身体并无其它不适,只是如今他已二十有一了,算是个大男子了。”
秦昭兰一惊, “二十有一,那,積儿今年也是二十一,積儿十三岁时被人带走不知踪,而他也在十三岁时生过一场病不记得过往了,你说他会不会?”
“不可能,我让冬子问过了,他说他一直生活在余杭,而沈公子明明去了岭南才不知所踪的,再说,若他是沈公子,为什么不与小姐你相认?”廖虹说道
“他不记得了,他脑袋上有伤!”秦昭兰不死心的说着,试图想改变廖红的观念来得到她的肯定。
“那他为什么来到京城直接来秦府,不去别处?若真是沈公子,既然已经寻来了,见到你第一面不该是相认吗?就算那天他没机会说,可后面呢?他有大把的时间与小姐相认,可他没那么做,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姓禾,不姓沈!我倒认为此人甚为可疑,怕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安插进秦府的。”廖虹使终坚持自己的看法,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姐总是沉醉在过去,把自己套路怪圈出不来,她倒是希望小姐能忘掉过去,好好的珍惜眼下。
她看郡主就挺好的,就算外面再怎么疯传,再怎么诋毁他,他也没把那哑巴怎么着,只是去看了一眼,说明什么?说明郡主人家明世理,大度,心地也善。
还有,这新婚的,小姐没去陪正夫,也不睡一块,人家也没哭也没闹,反倒总来问她,小姐平常喜欢些什么?看看人家郡主多有心!
这小姐也不知是被那沈公子,灌了什么迷魂药?都这么久了,早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