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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罢了。
想起离家出走时的行李还放在公寓,郁苗又干脆去了一趟白蔓家,按了几遍门铃没有反应,她只能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
白蔓的家还是和昨天她离开时一样,根本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显然白蔓没有回来这里落脚。她帮白蔓收拾了屋子,洗了床单和被套,甚至还给她写了张小纸条:
——蔓蔓同学,你真的越来越忙了,竟然还不回我的电话,看在我帮你收拾屋子的份上,有档期的话,一定要约我吃饭。哭唧唧!
她在名字的地方画了一只简笔画小猫,还很凶的画了两个生气标志。
“你还总是说那狗男人眼里只有工作,感觉你也是这样。”郁苗话唠的吐槽了几句,听到洗衣机里的滴滴声,又去把她的床单和被套晒起来。
她打量着这间单生公寓,想起大学时两人住在学生宿舍的日子,竟然还有些怀念上学的日子。
很快,她的思绪就被忽然想起来的手机铃声拉回了现实,郁苗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是白蔓的经纪人胖哥打来的,她隐约觉得眼皮有些跳,赶紧按下接听键:“胖哥,你找我有事?”
“郁小姐,那个……”胖哥的嗓音听起来有点疲倦,几番犹豫之后才哽咽着说了一句:
“那个,蔓蔓她有点事情。”
郁苗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握紧手机屏幕:“怎么了?”
在那一段漫长的沉默里,郁苗似乎听到自己的耳膜在嗡嗡作响,胖哥的嗓音哑哑的,带着一种惋惜和悲痛,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理智,他说:“郁小姐,蔓蔓出了点意外,我觉得你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
8. 第 8 章 悄无声息的告别
“出意外是什么意思?”
郁苗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抬手往额头上拍了一下,继续追问:“胖哥,到底出意外是什么意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
夹杂在电波里的,是胖哥一声一声的叹息:“就是不在了的意思。”
高中时患病多年的母亲离开时,爸爸也是这样告诉她的“你妈妈不在了,向学校请假吧,回来看看。”
这明明是一个有太阳的冬天,却让郁苗觉得浑身寒冷无比。
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眩晕,她只好勉强扶着床沿坐下,手指仍旧紧紧的握着手机,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张口问道:“她现在在哪儿?”
这次去临南,郁苗没带任何行李,她赶上了最近的一个航班。
坐在她身侧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许是好奇她去临南竟然只穿一件毛衣,阿姨关切的提醒了一句:“姑娘,临南温度很低的,下飞机要多穿点啊。”
郁苗应了一声,脑子里却仍旧在回忆着前段时间去参加她的首映礼时,她穿着白色的礼裙站在舞台上,对着她眨了眨眼睛:“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最好的朋友也在现场。”
她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就连那个微笑也显得那么真实,好像触手可及。
明明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啊,为什么就不在了呢?
不像母亲那样,有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做心理建设,郁苗无法理解白蔓突然间离开的噩耗。她甚至还没有缓过神来,直到有位空姐礼貌的问了她一句:“女士,你需要一条毯子吗?”
郁苗红着眼睛抬起头去,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抱歉。”
她顺手抹了一下眼角,又把脑袋垂下去。可偏偏这时候,旁边那位热心的阿姨问了她一句:“姑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她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态,瞬间因为这句话溃不成军,她捂着脸,不想让自己的哭声打扰别人:“我姐姐不在了。”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用了姐姐这样的称呼去指代白蔓。
他们出生在同一年的冬季,她是十二月初,她是十二月尾,她们上了同一所幼儿园,同一个中学,再到同一个大学,他们几乎形影不离,是彼此最好最好的陪伴。
想起曾经她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对她啰嗦时,她总要嫌弃她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你明明只比我大半个月而已,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说我。”
她真的好嫌弃她的啰嗦和过分敏感,嫌弃她总是以姐姐自居。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对她说嫌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