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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手机等你明儿再来拿。”
    “嗯!”
    时乐站起来,带着苏狐往外走。
    老婆婆送着他们到门口,又给他们塞了自己存的几块糖,这才将门关上。
    回去的路上。
    苏狐往嘴里塞了块糖:“那个婆婆人真好。”
    她嘴里的糖,是劣质的水果硬糖,存放了太久,浓郁的糖精味很重。
    可她知道,这肯定是节俭的老婆婆攒很久都没舍得吃的。
    “苏苏,你以后看铺子不忙的时候,可以去陪陪婆婆,我不算你旷工的。”
    时乐也含着块糖,对她说道。
    苏狐点头应下。
    两个人在路口分开走。
    苏狐回去的方向,是李文家。
    她不赶时间,再加上街头热闹,所以就慢吞吞走着。
    而时乐就比她赶的急,他今天还得去勾魂。
    勾魂业务,现在时乐做的还算熟练。
    他勾完之后,特意给白琅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声,最后,是苏狐接的。
    时乐:“!!!”
    时乐震惊。
    小狐狸不是跟李文混在一块儿的吗?为什么现在能接白白的手机。
    白白他,难道跟小狐狸勾搭上了?
    时乐正懵着,苏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看这边不出声,于是疑惑叫道:“小傻逼。”
    时乐:“?”
    时乐炸毛:“你再骂一遍!”
    苏狐听出他的声音,也是同样懵逼:“乐乐,怎么是你啊?”
    时乐犀利道:“你不知道是我?”
    苏狐低头又瞅了瞅屏幕。
    随后,她耿直坦白:“我不知道呀,我看到来电显示的备注,只有小傻逼三个字。”
    时乐快要被气死了。
    他在心里把那只大白鹤骂了好几遍,骂完还不解气。
    苏狐这会知道是他后,还在跟他解释:“刚才狐鬼又出现了,有好几个呢。白琅怕打架的时候弄丢手机,就让我给拿着了。”
    时乐不太想听解释。
    他知道白琅给他备注小傻逼后,现在只想冲到白琅面前跟他干架。
    “你们在哪儿?”
    “上次你来过的公寓。”
    知道了地址,时乐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
    过去的时候。
    白琅拎着几个只剩下半口气的狐鬼,全都像丢垃圾似的,堆在地上。
    “乐乐,认认看,有没有欺负你的那只狐狸?”
    白琅丢完了垃圾,不,是狐鬼。他拿湿巾擦了擦手,语气随意的问着时乐。
    时乐没回他,而是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他面前,用脑袋撞他的胸口,把他撞的踉跄退后两步,差点摔。
    “疯了?”
    白琅堪堪站稳身子,看着对他撒气的时乐。
    时乐瞪着圆眼睛,骂道:“大傻逼!”
    骂完。
    时乐自觉撒完气,这才看那几个狐鬼。
    狐鬼这会儿事真的惨,她们的皮硬生生被白琅给剥了去。
    白琅下山,得了时贺的叮嘱,让他扒了那狐狸的皮。
    白琅说到做到。这几个狐鬼,此刻都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看向白琅的眼神,都带着巨大的恐惧。
    而被她们惶恐看着的白琅,还是穿着身白衣,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表情轻松,仿佛自己刚才不是扒了狐狸皮,而且出去闲转了圈。
    颜控的时乐,瞅着狐鬼们狰狞可怖的面容,脸蛋皱了皱。
    “你们真是又丑又坏。”
    狐鬼蜷缩在地上,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时乐用传音符,叫来了范无救。
    “那几个男人的死亡,都是她们干的。”时乐指了指她们:“带回地府里去吧。”
    “是。”
    范无救对这种血肉模糊的玩意儿见的不算少,当下就将她们全都拴起来,准备带走。
    临走前。
    时乐又问了他一句:“薄蕤现在怎么样了?”
    “表现的很老实。”
    范无救如实回道:“在牢里关着,没有作过妖。”
    时乐听到这话,不但不觉得安心,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味。
    薄蕤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
    像她那样的疯子,安分不作妖的风格,时乐心里门儿清,压根不属于她。
    “有点不对。”
    时乐嘟囔了声,但也不能肯定。他看看范无救:“等我下次亲自去看看她吧。”
    范无救点头。
    让范无救把这几个狐鬼带去审问,交代罪行。时乐这一整天的忙碌,总算暂时歇了。
    他跟苏狐道了别,又主动撵白琅:“白白,现在你已经扒完狐狸皮了,赶紧去忙你的代购。”
    “再见!”
    他说着要溜,白琅却一把捏住他的后衣领。
    “我帮你出了气,扒了那狐狸的皮,怎么,不谢谢我?”
    时乐理直气壮道:“是我爸爸叫你来的,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我可没有使唤你。”
    时乐挣脱开他的手,一溜烟的往前跑。
    白琅现在没必要再守着李文,索性也跟了过去。
    不多时。
    时乐回到别墅,身后还带了个大号的拖油瓶。
    “薄闻时。”
    时乐蔫吧道:“白白非要跟着我。”
    白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薄闻时:“薄总,我们乐乐年纪小,我不放心他,来陪他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薄闻时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吐出俩字:“介意。”
    白琅:“?”
    白琅眼睛眯了起来,对薄闻时的直白倒是真没想到。
    薄闻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淡声道:“我不喜欢家里住太多人。”
    “白先生。”
    他看了眼门的方向:“我腿脚不方便,恕不远送。”
    白琅顶了顶后槽牙,被他这么不客气的撵着,表情沉的厉害。
    时乐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像个小鹌鹑似的,偷偷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薄闻时的别墅。
    白琅眼底发暗,他没像当初碰瓷住进来的小流氓似的,赖着不走。
    “好。”
    白琅唇角勾着笑,他凑近薄闻时,在薄闻时耳畔压低了声音:“以后,想拐我们家乐乐,我会是你最大的敌人。”
    丢下这话,白琅转身离开。
    他没叫着时乐一块儿走,因为他很清楚,就时乐看薄闻时那眼神,这小傻逼明显离不开薄闻时。
    白琅一走。
    时乐这才松了口气,他蹲下来,趴在薄闻时腿上。
    “我不是故意要带他回来的。”
    时乐巴巴的看着薄闻时:“是他非要跟的。”
    “嗯。”
    薄闻时淡淡的应了声,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跟他关系很好么?”
    时乐鼓了鼓脸:“我们都在一个山上的,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