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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闻时体内撑不过几秒,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好像,薄闻时在吞噬他的灵力。
    “不可能。”
    损耗了太多的灵力,时乐脸色明显不太好,他愣愣的看着薄闻时:“薄闻时,你是不是人啊?”
    薄闻时被这话问住。
    他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在骂我?”
    时乐摇头。
    摇完头,他回过神来,咂摸着自己刚才问的话。
    你是不是人?
    这听着是有点像骂人啊。
    “我不是要骂你。”时乐不止脸色不好看,他还有点难受。
    “薄闻时。”
    他圆眼睛里湿漉漉的,向前爬了两步,坐到薄闻时身上,委委屈屈瞅着人。
    “我的灵力到你身体里就不见了。”
    时乐控诉道:“我现在还有点难受。”
    输送灵力的时候,他在薄闻时体内还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缘由,但很明显就非常克他的气息。
    那股子气息……
    让时乐特别不舒服。
    薄闻时听着他的描述,难得也有点困惑:“我很确定,我就是个普通人。”
    出生还有医院证明的那种。
    时乐也知道他是人,在生死簿上都有记载他的生辰八字。
    可是,刚才也不是错觉。
    找不到原因,但这会儿自己又实打实的受到了影响,心口都有点疼的时乐,委屈难受又可怜。
    “疼。”
    他拉着薄闻时的大手,放到心口处,泪汪汪的道:“给揉揉。”
    薄闻时能看出来他这不是装样子,是真难受了。
    “好,你先躺下来。”
    他把小孩儿挪开,耐心的给他揉着心口。
    时乐的难受,持续到了半夜。
    后半夜的时候,折腾到浑身都有点发凉的小孩儿,蜷缩成一团,眼皮子都红红的,窝在薄闻时怀里睡了过去。
    薄闻时垂眸,将他抱紧,脑海里清明一片,没有半点睡意。
    时乐的不适,在他眼里,可不是什么小事。
    于是。
    半夜三点。
    薄闻时翻出了罗澧的联系方式,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彼时,罗澧还正在床上,欺负着身下的时贺。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时贺紧抓着床单的手,骤然一松。
    “去,去接电话。”
    他用仅剩的力气,踢了踢罗澧:“快点。”
    罗澧吻着他的锁骨,眼底红意一片:“不想去。”
    可再不想去,也得去。
    毕竟,罗澧的手机号并没有给太多人,能打电话过来的,肯定不是什么闲人。
    第84章 护毛膏
    时贺没力气再踹人, 干脆一歪头,咬住罗澧的手腕。
    那点力气,对罗澧来说就跟小猫儿挠痒似的, 没有半点威慑力。
    他将人搂紧,又狠狠欺负了下,这才吐出一口热气, 连衣服也不披, 直接去把放到不远处的手机给拿了过来。
    “喂。”
    电话接通, 罗澧的嗓音还带着哑意。
    薄闻时敏感的听出这声音不对,再联想到此刻的时间……
    他眼底划过抹异色,但转瞬即逝。
    “我是薄闻时。”
    安静的夜里,薄闻时握着手机,声线还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清冷:“关于乐乐的事, 我想, 我有必要跟你聊聊。”
    听到涉及时乐,原本满脸不爽的罗澧,表情一顿。
    “乐乐?”
    “嗯。”薄闻时回道:“他说要帮我检查身体, 可把灵力输送到我体内后, 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他自己也有些难受。”
    罗澧:“……”
    罗澧足足沉默了有好几秒,才开口道:“他没事, 睡一觉就好了。但这种事以后都不要让他再做了。”
    薄闻时“嗯”了声,随后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么?”
    “没什么原因。”
    罗澧顺嘴瞎扯道:“你俩属性相克,所以我们乐乐把灵力输送给你,才会自己遭殃。”
    “对了。”
    罗澧还直接趁这个例子敲打他:“我可不是诳你,你最好跟我们乐乐保持距离,不然, 如果你们太过亲密,乐乐还是会难受。”
    薄闻时皱眉。
    罗澧敲打完他,让他少碰自家崽后,这才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薄闻时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孩儿,不信邪的又在他唇上碾磨片刻。
    小孩儿压根没什么难受的反应。
    可为什么,灵力给自己,就会难受呢。
    山里。
    时贺稍稍缓了口气,他抬手将桌子上的水杯召至手里,连喝好几口,才觉得沙哑干涸的嗓子好了些。
    “你不用防他防那么厉害。”
    时贺喝着茶,说话也比方才轻松:“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未必还会喜欢咱们崽崽。”
    罗澧嗤笑一声,接口道:“我可放心不下来。”
    “他以前对咱们崽崽是个什么情形,难道你也忘了?”
    “那么冷心冷情的一个人,为了咱们家的小坏崽,愣是什么事都做尽了。”
    “啧,也算是可怜。咱们的小坏崽压根不懂什么情情爱爱。”
    他说到后头,就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
    时贺见状,没好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这会儿觉得人家可怜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察觉崽崽不把他当爹,而是当储备粮后,气闷到自己发疯闹绝食,还真绝了一个多星期。
    这俩人啊。
    认真想想,都还有点可怜。
    时贺跟罗澧说的这些话,都没打算传到外头。
    在他们眼里,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才是不辜负自己。
    一整夜。
    薄闻时都没怎么睡。
    他后半夜也是醒了好几次,生怕时乐的难受还会加剧。
    但还好,直到次日清早,时乐身上的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薄闻时没陪他赖床,而是在把他小心的挪到一旁后,放轻动作,去洗漱穿衣。
    不多时,早饭做好。
    薄闻时回到卧室看了看,见被窝被拱起了个小鼓包。
    他掀开被窝,里头的小孩儿侧着身子,睡的正香。
    “乐乐?”
    薄闻时叫了叫他:“要不要起床吃饭?”
    时乐:“呼呼呼。”
    睡觉!
    薄闻时听着他的小呼噜声,在床头又看了片刻,最后还是没再继续叫他。
    将饭菜都留到锅里,薄闻时独自去了公司。
    路上。
    他看了眼手机,在他,李文,还有司晔所在的三人小群里。
    司晔又在日常求死:“闻时,阿文,你们人缘那么差,真的不需要雇我做个保镖?关键时刻,还可以替你们死一死。”
    薄闻时:“谢谢,不需要,”
    李文:“我人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