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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闷酒,当下就觉得稀奇的不行。
“闻时,你这是遇到什么糟心事了?@说出来让我跟司晔高兴高兴。”
司晔听到这话,也很捧场的附和了声:“说说吧,正好最近有点烦。”
薄闻时:“?”
薄闻时冷眼扫过去:“滚。”
李文咂舌:“叫我们来的是你,叫我们滚的还是你,啧啧,太善变了。”
在李文的插科打诨下,最后,薄闻时总算是捏着眉心,把罗澧过来的事说了。
“我给乐乐打了电话,没打通。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薄闻时找都不好找。
李文听到这话,一直在憋笑。
谁能想到呢,人人都想嫁的财富榜首富,结果真处了对象,还被嫌弃年纪大。
“哈哈哈哈哈薄闻时你也有今天啊。”
李文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乐乐爹嫌你老,还真没嫌弃错。”
“你看人家乐乐嫩的跟朵花似的,要我是他爹,也得嫌你。”
李文不遗余力的损着薄闻时,司晔还好点,跟着笑了几声后,就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
“行了行了,别笑了。”
司晔碰了碰李文的胳膊,提醒着他:“再笑下去,你非得挨揍。”
李文瞅瞅薄闻时那脸色,的确像是要动手。
他忙灌了口酒,把笑给压下去。
“咳。”
笑够了,俩好友也不能真看着薄闻时这才对没多久,还热乎的媳妇儿飞了。
“你态度放好点。”
李文给他出着主意:“乐乐他爹肯定是希望儿子过的好,你就从这方面出发,让他爹对你放心。”
“眼下呢,他爹刚知道你俩的事,肯定正上火,你也别着急让他认同,你跟乐乐一块儿努力,慢慢让他爹接受就行。”
薄闻时“嗯”了声。
他背靠着沙发,听着他俩又说了不少,眼神一直沉着。
与此同时。
被罗澧抱到了地府娱乐公司的时乐,还在搂着罗澧的脖子,试图给他发洗脑包。
“薄闻时特别好。”
“爹爹,你再跟薄闻时接触接触就知道了,他特别疼我的。”
“我是不会跟他分开的!”
时乐一路上叭叭个不停,几乎快要把罗澧给祸害成耳鸣。
“崽崽,别给我提薄闻时了。”
罗澧冷着脸道:“我头疼。”
时乐不听,他抓着罗澧的衣服,一个劲儿的念叨:“我喜欢薄闻时,我超爱薄闻时的,我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罗澧:“……”
罗澧被叛逆亲崽子气到内伤。
很快。
他们去了时乐手下的地府娱乐公司,时乐见缝插针的对罗澧汇报:“公司场地是薄闻时给我买的。”
“还有一大片别墅区,都是薄闻时给买的!”
罗澧挑了挑眉:“不需要他买,他花了多少钱,爹爹给你出。”
时乐也不知道多少钱。
他眨了眨眼睛,随口胡扯:“两个亿。”
罗澧顿住。
罗澧目光瞥了瞥四周,将这个话题绕开:“崽崽,这里面人手是不是还不太够?你平时坐哪儿办公?”
看到爹爹在有意逃避金钱问题的时乐,哼唧了一声。
他就知道,爹爹这么穷,根本没有钱去还给薄闻时。
“爹爹。”
时乐坐到了以往坐的地方,一边用小爪爪敲电脑,处理工作,一边问罗澧:“你是不想让我跟薄闻时见面了吗?”
“嗯,你俩以后别见了。”罗澧坐他身旁,没工作,正低头跟时贺发微信。
时乐小爪爪停住。
“那你今天晚上要住在哪儿啊?”
上次爹爹来的时候,都是住在薄闻时家里的。
他也住在薄闻时家。
罗澧眯了眯眼,原本在他的计划里,今晚上还是在薄闻时那边住一夜。
当然。
前提是薄闻时的心思还没打到他崽崽身上。
现在,情况变了。
“我就在这里睡。”
罗澧出门不怎么带钱,他刚聊微信的时候看了眼,外面酒店还挺贵。
时贺还不知道乐乐跟薄闻时的事,以为他今晚有地方住,所以也没特意再给他转住宿费。
“这里没有床。”
时乐皱着小圆脸:“夜里还很冷,我不要在这睡。”
“那你回阎王殿里睡。”
罗澧自己不打算回阎王殿,从那个地方出来后,他就懒得再过去。
时乐“唔”了一声,见这样的话,爹爹要跟自己分开。
于是,他点点小脑袋,认真道:“好,我睡阎王殿。”
“对啦,爹爹,你快点把我变回人形。”
时乐在忙了一会儿后,跳到罗澧腿上,让他帮忙化形。
罗澧攥着他的小爪子,给检查了遍身体。
果然。
跟他想的一样,离那人太近,到底还是有了点影响。
“张嘴。”
罗澧的手心不知怎的,变出了个小指甲盖大小的圆形颗粒,红红的。
时乐张开嘴,啊呜一口把爹爹喂过来的红颗粒给吃下。
“热热的。”
吃完,时乐还点评了一下。
罗澧脸色有点白,但神情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好吃么?”他揉着小团子的脑袋瓜,问道。
“好吃。”
那东西不像是药,吃进去,身体都是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罗澧听到这声好听,一直冷着的脸色总算好了点。
他笑了下:“好吃就行,这东西,你以前就天天闹着要吃。”
时乐不记得有这茬,他纳闷:“是什么东西啊?”
罗澧挑了挑眉:“你猜。”
时乐猜不出来,他问了好几遍,罗澧被他吵的不行,这才很敷衍的道:“糖豆,你小时候见到我就问我要糖豆吃。”
“估计你都不记得了。”
时乐的记忆里没有糖豆这一段儿,他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都愣是没想到。
“吃了糖豆,你消化完,就能化形了。”罗澧说着,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
“乖崽,卫生间呢?”
时乐给他指了个方向。
罗澧顺着他指的方向找过去,在最里头,看到了卫生间。
一进去。
原本神色自若的男人,捂着心口,猛地吐出一口压着的血。
那血色殷红,跟方才时乐吃下的小圆珠子,仿佛是同一种颜色。
“小坏崽。”
罗澧打开水龙头,将血给冲走。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自嘲一笑:“打小就抱着我啃,这次,爹也算是让你如愿了。”
只不过,他原该早点让小坏崽如愿的。
拖到了现在……
罗澧心道,还是有点遗憾。
那颗珠子,是他将内胆刨了一小半,喂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