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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文在心里叹息一声,倒没再继续说这话。
    两人都没挂电话,他们想的一样,不管时乐能不能听到,待会狐狸崽崽出生时的声音,他们都想让时乐听听。
    到上午十点多,嘹亮的哭声在产房炸开。
    李文不顾形象,扒拉着门:“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她现在什么状态?有没有事?!”
    医生看着新出生的妖怪崽,心头一梗。
    他还以为,这当爹的会问问孩子呢。
    “你老婆没事,就是太累,暂时昏睡过去了,不打紧。”
    医生走过来,抱着人形状态但带着狐耳和狐尾的崽崽,正要给他看,却见人已经跑到了病床前。
    “苏苏。”
    李文给苏狐擦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辛苦你了。”
    “是我不好。”
    想到自己搜索出来的生崽的可怕,李文都想给自己几巴掌。
    那么危险的事情,他却让他娇养着的小狐狸承受了。
    不知山上。
    薄闻时听着电话那头李文的自责哭诉,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是在干嘛。
    医生手上的狐狸崽崽闭着眼睛可劲儿的哭,可再哭爹妈都不搭理他。
    一个是没法搭理,一个是压根不记得他的存在。
    狐狸崽崽哇哇大哭。
    他要妈妈。
    崽崽中气十足的哭声,薄闻时一直在注意听着。
    他特意把手机放在时乐的魂魄旁边:“宝宝,喜欢听么?”
    狐狸崽崽是个男娃娃,很闹腾,哭声也响亮。
    薄闻时有事没事就给时乐放狐狸崽崽的哭声。
    时乐:“……”
    时乐被这声音给吵的,似乎魂魄真的有了点异动。
    入夜。
    薄闻时去房里洗澡,他顺手把还挂着语音通话的手机,放到了树下。
    语音通话是跟苏狐的手机连着的,那边的手机放在离狐狸崽崽不远的地方。
    那个距离,按着狐狸崽崽的哭声,完全能够照顾到。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在浴室里。
    树上。
    原本被放在瓶子里的妖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狐狸崽崽给吵到,妖丹的颜色都发生了变化。
    有剧烈的波动从妖丹上溢出。
    一秒,两秒,三秒。
    “砰——”
    瓶子炸开,妖丹陡然溢出耀目的光芒。
    听到声音后的薄闻时,披上衣服及匆匆的赶出来,往树下跑去。
    “乐乐!”
    耀目的光芒散开,薄闻时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瞬,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光溜溜的奶娃娃,奶娃娃小手小脚,粉雕玉琢的包子脸上,一双漂亮的圆眼睛,正看着他。
    “啊。”
    娃娃张嘴,却说不出来话。他又试了试,最后嘴巴一瘪,仰着小圆脸开始哭起来。
    薄闻时几步走上前,将娃娃抱在怀里。
    他低头,还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乐乐?”
    变成奶娃娃的时乐,莲藕般的小胳膊圈着他,把脸往他脸上蹭了蹭。
    现在是冬日,外头冷。
    薄闻时回过神后,将奶娃娃直接给抱到了房间里。
    “乐乐,你,你现在还记不记得我?”
    薄闻时把奶娃娃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着他,眼底满是忐忑。
    魂魄重塑肉身,他真的不敢保证,回来的时乐,还有没有对他的记忆。
    奶娃娃约莫有一岁多的情形,他歪了歪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薄闻时的话,只对薄闻时“呀”了声。
    薄闻时眉头紧锁。
    刚诞生的娃娃,还很疲惫。薄闻时没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身子一倒,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薄闻时见状,只能把问题压下去,先照顾好这个奶娃娃。
    时贺的情况太严重,所以闭关直闭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照顾奶娃娃的重任,落到了薄闻时身上。
    薄闻时为了方便带娃,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
    白琅给代购了不少奶粉。看着变小的时乐,白琅蔫坏,给拍了不少各种不雅图,准备以后留着供时乐“怀念”。
    “哎,薄闻时。”
    白琅叫他道:“你有没有发现,乐乐的成长速度不太正常。”
    最开始诞生出来的娃娃,是一岁多。可现在才过去几天,好像又长了很多。
    白琅摸着下巴,沉思:“照这个成长速度,我觉着一个多月,他就能彻底恢复过来了。”
    薄闻时自然也知道。
    他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他的乐乐就快恢复了。
    白琅跟闻羿不知道又闹了什么别扭,总之,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不知山上,时不时出门给时乐代购点他要用的东西。
    在时乐估摸着有三岁光景的时候,薄闻时有次又问他,记不记得自己。
    时乐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奶声奶气的叫道:“脑公!”
    薄闻时:“???”
    薄闻时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他以为需要等到时乐十八岁,才会记得自己。
    可没想到,时乐他竟然已经有了记忆。
    薄闻时原本应该激动,但看着时乐的包子脸,他闭了闭眼:“乖,先别这么叫,等再过几天……”
    再过几天,时乐应该就能长大。
    到那时候再叫,他听着才能心安理得,至于现在,他只想好好带娃。
    娃很不好带。
    回归幼崽状态的时乐,虽然有了以后的一些记忆,但并不多。
    他记住的还很模糊,只记着薄闻时是他老公,时贺跟罗澧是爹爹,白琅嘛……
    “白白!”
    时乐看到白琅,迈着小短腿就冲了过去,眼睛亮晶晶的:“飞飞!”
    他把白琅当成了飞飞工具。
    白琅脸色微变:“不飞,一边去。”
    这熊崽子每次坐在他身上,都拽他的羽毛!
    “飞飞呀。”
    时乐锲而不舍的围着白琅跑,企图爬到白琅的背上。
    薄闻时没有丝毫去解围的意思,精力旺盛幼崽乐乐,没少折腾他。
    现在有了大白鹤陪他玩儿,他终于可以有片刻的清静。
    幼崽时乐爱跑爱闹,唯一安静会儿,也是看电视。
    看什么电视呢,看相声。
    “脑公,你可以陪我演这个吗?”时乐指着电视上的双人相声,眨巴着眼睛,央求他道:“我做角呀你捧哏,咱俩配合乐滋滋!”
    薄闻时:“……”
    薄闻时面无表情,伸出手,把相声频道给换到了卡通频道。
    “看这个。”
    他把小猪佩奇放给时乐看,时乐“唔”了声,还真看起了小猪佩奇。
    可看完没多久,薄闻时就发现这不省心的娃,在学佩奇的猪叫。
    “哼哼,要吃饭。”
    “哼哼,脑公抱。”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