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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到车内每个人的心底。
    章献淮听后“嗯”了一声,让司机把所有窗户都升上去,调低了冷气,后来都没有再问林冬迟什么。
    回家后,章献淮没有再跟林冬迟做爱,也没有什么亲密动作。
    他们突然恢复了林冬迟刚来章家时冷冰冰的距离和关系。仿佛林冬迟就是林措,章献淮也依旧是只执着于消失记忆的章献淮。
    林冬迟的大学室友和女朋友交往了多年,他常给宿舍其他单身人士传授些所谓的爱情经验,例如什么“两个人只要三天都互不理睬,那这段关系就要产生不可逆转的裂痕了”,所以总是在冷战没到第三天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各种跪求女朋友,引得大家都纷纷拿他取乐。
    在看待自己和章献淮的关系时,林冬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这番话,心里觉得好笑:我和章献淮又不是那种关系,更何况我们也没吵架,有什么可跟他示弱的。
    然而到了第三天,林冬迟开始痛苦了。
    准确来说,他的牙齿先示了弱。
    早上起床后,他左边的后槽牙那儿钻了心的疼,痛感直接冲上了脑袋。
    跟章献淮出去时,白天还能稍微忍一忍。到了下午,章献淮跟其他人在会议室聊,内容涉及保密,他就和其他几位助理就在另一个房间待着。等待的过程林冬迟开始疼得忍不住低声吸气,连吞口水嗓子都有痛感。
    旁边的一位女助理问他怎么了。
    林冬迟小小声说:“牙疼,今天很突然就疼了,你说它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女助理直乐,跟他说自己之前也碰到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后来临时叫外卖送来了止痛片才没耽误工作上的事儿,建议他要不要也这样。
    林冬迟一听觉得这办法挺好,谢过她后赶紧也点了个牙痛药的外卖。
    可刚下单没多久,里面的会就散了……
    章献淮跟秘书先走了出来,见林冬迟直勾勾看着,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林冬迟看了眼手机订单,已经在配送中,可是他现在又不得不跟章献淮离开了。
    到了楼下林冬迟想着马上要配送的订单又魂不守舍,差点儿撞上走在前面的秘书。
    “你到底怎么了?”章献淮听见后面的道歉声,回头一看,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林冬迟脸色很白,眼睛也没什么神,可还是一脸歉意地说:“真没怎么,就是没注意路,不小心撞到了。”
    也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林冬迟话音刚落,他此刻最需要的止痛药就到了。
    林冬迟看了眼在门口找不到人的配送小哥,很尴尬地朝他招了下手。
    章献淮也看见了。
    章献淮以为林冬迟没出息地饿到开会的时候还叫外卖,没想到那小哥把袋子递过来时,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安康药店”。
    林冬迟这才小声承认:“我就是牙有点儿疼。”
    他们走回原定路线不到三天,被这袋子药打碎了假象。
    上车后,章献淮说了个口腔医院的名字。
    林冬迟本来想说不用的,这点小事吃了药就会好。但是章献淮的脸很沉,他感觉还是闭嘴为妙。
    这家私人口腔医院的陈医生跟章献淮认识,听那个说法,大概是章献淮的口腔医生。
    章献淮没多寒暄,把林冬迟推到跟前,让医生给他看看。
    拍了片子又检查过口腔,陈医生得出结论:“智齿发炎,这周围牙龈都肿了。你这样,你先回去吃消炎药,之后找个时间来给拔了吧。”
    护士很快把他们需要的药拿了过来,林冬迟接过的同时把刚才外卖买的药放在身后遮掩住,连连向医生道谢。
    整个过程章献淮都没怎么说话,坐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后,司机将车开来了。
    章献淮拉开车门就把林冬迟推了上去,同时让秘书和司机到车外的不远处等着。
    车内有些暗,章献淮进来后离他很近。
    林冬迟半个身子都侧坐在后座,手里紧紧抓着两个装着药的袋子,莫名其妙地感到些许心虚,又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章献淮看了他一会儿,问:“林冬迟,你这个人究竟有几句是真话?”
    第15章
    真话?林冬迟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赝品而言,真话假话有那么重要吗。如果非要一个答案,那么假话才更加有利。
    林冬迟推了下章献淮,转移话题低声说:“章献淮,你靠太近了。”
    章献淮仍是那个距离,“你如果是林措,以我们的关系我靠你多近都正常。你现在是吗?”
    林冬迟借着外面停车场的灯光看着章献淮,说:“是。”然后他又重复确认了一遍:“我是。我尽量多像他一些,你也可以早点儿想起来。”
    沉吟片刻,章献淮回身打开车门,伸手招呼司机和秘书过来了。车内安静如初。
    晚饭林冬迟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闫叔很体贴地给他拿来了杯温水,方便他吃药。
    吃过药,林冬迟想起林措那些日记里好像有提过有关生病的事情。大概是林措有次生了病,一直咳个不停,章献淮非常关心,很快让人给他买了药和止咳剂。
    “……这个止咳剂喝起来就像糖浆,甜到发腻,我不太想喝,可是献淮还是盯着我一天按时喝了三次。”
    “下午在公司遇到献淮,人多,无交谈。
    献淮临上电梯前跟我说了一句:“快点儿好起来。”我也想,这样我们都能安心。”
    林冬迟想着,放下水杯看了章献淮一眼。
    “什么事?”
    林冬迟原来还在思考要怎么讲,章献淮这么一问,再加上闫叔也在旁边,他便借着林措的身份语气轻松地说:“你记得吗,在有一次我生病也是你给我买的药,那个药特别甜,我不喜欢那种甜甜腻腻的感觉,但是你非盯着我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倒掉。”
    “是吗,你那次是怎么了?”
    林冬迟见他有想要了解更多的意思,补充道:“那次有些咳,所以你叫人给我买了止咳祛痰剂,后来到了公司你还叫我得快点儿好起来。
    “你看,当时你就特别关心我。”
    闫叔把林冬迟喝完的水杯拿走了。餐厅只剩他们两人,章献淮却依旧配合,像是在和他曾经最关心的林措对话:“看来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
    “对。”
    林冬迟觉得刚才吞下去的药片卡在了身体某个地方,一直落不下去。他轻轻吸了口气,企图把药片往下顺一顺,继而说服性地对章献淮说:“特别喜欢。生病了你会照顾,在车上你会主动牵手,吃饭你会愿意夹菜……还有很多事情。”
    林冬迟先是复述、强调,然后有意无意地提醒着:这些事情即使现在再重复发生一遍,章献淮很喜欢的“你”从来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