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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古怪,明明都累的瘫倒,累的吐血,感觉都快要活生生累死了...但仍然要爬起来干活,统统都跟疯魔似的。
他眼睁睁的目睹,鼠类们在这一天内,把整座鼠城修建的漂亮规整,路边还种满各色荧光苔藓和菌菇...
那核心处的高耸祭台,更是整修的美轮美奂,甚至每处台阶都雕刻了花纹,每处过渡的平台,都摆满各色装饰品。
它们还不知从哪儿找出红色地毯,铺陈在通往祭台的台阶上。
这一天的功夫,都把整座鼠城改造的不像是老鼠居住的城市,更像是某奇幻小说世界里的地下王国。
更让罗斯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时间只过去一天,但等到祭典开始前,他已经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
一只穿着礼服的棕色土拨鼠,站在厉行南面前,语速极快地说道:“阿南,快换上新衣服,祭典要开始了!”
“不要带上他,把他关起来!”另一只身材壮硕的变异粉白竹鼠,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罗斯金,冷酷地说道。
粉白竹鼠:“他没有资格参加我们的祭典,像他这样的人,只配卑微又无知的死去!”
厉行南劝说:“小芬,你相信我,我会看好他的。”
粉白竹鼠严肃地问:“阿南,你想好了吗?”
厉行南道:“他是我认识的人,我相信他。”
粉白竹鼠摇头叹息:“他不会感谢你的...”
罗斯金不知道粉白竹鼠和厉行南在争执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跟着对方,一起参加了这次祭典。
在街道上,每只鼠类都像人似的,穿上合身的服饰,汇聚在大街小巷上,它们直立起身子,仰起头张望着祭台的方向。
不一会儿,便有恢弘的交响乐弹奏起来,原来是一个方队的雪白鼠类,正井然有序地操控着属于人类的各种乐器。
小号,长笛,竖琴,大提琴...明明是人类的乐器,这群雪白鼠类,却运用自如,并在黑西服鼠的指挥下,演奏出一曲让人沉醉的悠扬曲调。
伴随着交响乐响起,又是另一堆雪白的鼠类合唱团,高低起伏的吟唱起歌声来。
明明依然是“吱吱吱”的声响,但在罗斯金的耳中,却有了旋律,有了情感...甚至好听得让他都能感觉到鼠类歌声中蕴含的情绪。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罗斯金,心中满是难以置信,这群鼠类,未免聪明有些过分吧。
它们...甚至已经不像是老鼠,而像是...
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还在后面。
只见,通往祭台的道路上的鼠类们,静默无声的退开一条宽敞道路,无数身穿白色礼服的鼠类,驮着大大小小的红色丝绸垫,朝祭台上走去。
每一个带流苏的丝绸垫上,都放着足以令世上所有人惊叹的宝物。
被诅咒的顶级蓝钻之心项链,埋藏于地下不为人所知的青铜树,遗失在俄皇宝库曾闻名于世,镶嵌一千零八颗宝石的皇冠,象征着神权的教会权杖...
无数随历史尘封的珍奇宝物,都被老鼠们从地下挖掘而出。
它们驮着这些宝物,整齐而安静的走向祭台上。
其他鼠类合唱的乐声,渐渐趋于无。
旁观的鼠类们,没有一只发出丁点声响,虔诚,庄重,肃穆的气氛,萦绕在整座鼠城中。
就连罗斯金这个人类,也感受到鼠类们想要传达的情绪与感受。
他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目光追逐着驮着宝物的鼠群,望向那层级而上,看不到阶梯尽头的祭台上方。
祭台看起很遥远,却仿佛又有种近在眼前的感觉。
这一瞬,他脑中产生了无数疑惑。
为什么老鼠们要举行这场祭典,而这场祭典对它们又意味着什么...
驮着宝物的鼠类们,逐渐遍布台阶两侧。
一只长着人脸的白色老鼠从鼠群中走出来,它穿着与众不同的服饰,匍匐在最后一台阶梯下方。
“吱吱吱。”它的声音非常嘹亮,几乎穿透整座鼠城。
而所有鼠类们,都在白色老鼠的指示下,从内到外一层层的趴伏在地上,卑微而又虔诚,就如同膜拜着伟大的事物。
罗斯金立刻意识到,它应该就是人们搜寻已久的那只‘鼠脑’!
周围所有的鼠类都趴伏在地,这对他来说,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罗斯金没有学老鼠们稍稍低下身体,而是直接开启自己的能力,抽出自己藏起来的武器,不管不顾朝远处的祭台狂奔而去。
跪在地上厉行南,虽注意到他的举动,但是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以极为短暂的时间,闪现到祭台外围。
“快看,那是队长!”
“他还活着?!”
熟悉的声音一闪而逝,罗斯金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眼中只能看到不远处的那只白色人面鼠。
他踩踏着无数前行,可周围竟没有一只老鼠,试图上前阻止他。甚至在他的踩踏下,这些鼠类竟连声痛叫都没有发出一声。
骤然间,台阶的最顶端亮起一道银色的光芒。
“吱吱吱!!!”见到这道光后,人面鼠仰头长啸一声。
数不胜数的鼠类们都跟着人面鼠,开始仰头“吱吱吱!”叫起来。
并非杂乱的音节,而是整齐一致三声“吱吱吱”,它们像是正在重复的念叨着某个词汇。
宛如海浪般的声音,萦绕在这座庞大无比的鼠城中,不断回荡,久久不散。
罗斯金的身形一顿,鼠类们的呐喊,源源不断,宛如魔咒般的钻入他的脑海之中,竟变成个难以形容,形似眼瞳的图案。
他难受的抱住头,可即使他再怎么努力想要屏蔽掉这些声音,可大脑却像失灵了一般。
他作为人类的意识在告诫自己,不能听,绝对不能听!
可自己大脑却在努力的收集这些声音,因为它想要聆听,想要铭记,因为那是至伟的,无法企及的...
瞬间,鲜血从他的眼中,耳中,口中涌出来...
忽然间,一道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光晕,从祭台的最高处蔓延下来...
这道光,就如同世界奇观的极光一般夺目,可又比极光多了些神秘,苍茫,以及不可名状...
光芒逐渐侵占掉他所有的视线,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也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痴迷地望着这道光,任由它漫过自己的身躯,带走自己的灵魂。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无法用任何已知的语言,来描述自己此刻体验。
因为任何的文字与语言,都会在这种难以言喻的神奇体验中,变得苍白无力...
如果非要逼迫他用语言来形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