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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外的景象,更是吓了他一跳。
鼠类们不止在飞快的运送物资,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整修着街道。
它们搬出的物资被运到各处地方,布料被缝制成各种各样它们能穿的服饰,食物被疲惫的同类吃掉,金属和木料被打磨成各种各样的工具和装饰...所有的鼠类们都非常忙碌。
他在老鼠较少的几个区域观察一番,很快就注意到位于鼠城中央的高大祭台。
祭台高耸,阶梯延绵而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为什么老鼠们会修建这样一处祭台?
它们是想要献祭什么?
而那祭台上究竟供奉了什么?
老鼠们,也有神明吗?
数不清的疑惑萦绕在他心头,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去祭台下方探查一番。
于是,阮成加快脚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祭台下方而去
没想到这祭台看起来不是非常远,他却跑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走到祭台的下方。
此时,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身的汗水。
虽然他明白自己应该尽快回去反馈情况,但如今已经走到这里,就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
祭台的阶梯上,有很多拿着金属工具,雕刻着阶梯的鼠类,它们全神贯注,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他。
他躲开这些工作的鼠类,悄无声息的朝阶梯上而去。
阶梯层级非常多,他不停向上攀爬着....
许久后,他才隐约看到阶梯之上有一处巨大长方形平台,平台上堆着很多杂物,却没有他想象中祭台该有的神圣感。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堆积老鼠们搜集物资的普通地点。
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他擦去满头的汗水,稍作休息片刻,就朝平台上潜行过去。
刚踏上平台,他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人声。
“唉...舒服...小陆啊,你这内气手法真是不错...”
“能得到您的称赞,是我的毕生荣幸~”
听到这道声音,阮成眼神一凝,这...这是陆队的声音!
他不会认错的!可陆队怎么会在平台上?!
“我这只爪,你也给我按按...”
“没问题,伟大的店长。”
“...这热乎乎的可真舒坦...”
阮成敛住呼吸,俯下身体,精神高度集中的朝声音的来源地走去。
因为修炼过秘籍的原因,他的脚步声近乎于无,再加上自身特殊的隐蔽气息能力,他的存在感已经降到几乎为零。
渐渐的...他靠近了,很快他就看见前方矗立着一个较小的长方形祭台,祭台上铺着丝绸与软垫,一只银灰色的圆形生物正斜躺在祭台上。
而陆队则像是身受重伤的模样,缠着一身的绷带,站在祭台旁边,正在给祭台上的圆形生物....做按摩?
做按摩???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他这是看错了吗?
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呆在地下太久,出现了幻觉!
再定睛一看,却发现,陆队好像真的是在给那只圆形生物做按摩!
这....
这一瞬,一股荒谬之感,从他心底蓦然升起。
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执行任务,因为大地震被困在三千多米深的地下,落入变异的鼠类大本营,队友死的死伤的伤...
而陆队竟然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出现在老鼠的大本营,给只怪物做按摩?!
他就想问问,这TM合理吗?
他强自按捺下那股突如其来,想要嘶吼,想要发泄的崩溃与愤怒感,进一步的靠近祭台处。
这时他才看清楚,原来躺在祭台上,一脸享受的银灰色圆形生物,竟是一只章鱼。他所看到的圆形,正是那只章鱼圆溜溜的脑袋。
他敬佩的陆队,正悉心的给这只章鱼怪,按摩着一条触手。
这只章鱼怪嘴里还时不时指点着陆队要往哪里按,看那小模样很是舒爽。
“伟大的店长,好像有不速之客来了,我去去就来。”
“什么?”
忽然间,一股气机笼罩住阮成,他脸色骤变,转身就想逃。
却见陆怀连转身,轻飘飘甩出身上的白色绷带,像条蛇般瞬间便缠住阮成的脖子。
阮成的反应也很快,他抽出匕首,一把就割断绷带,并大声叫道:“陆队,你还认识我吗?!”
陆怀连目光平静无波,淡然道:“喔...你是阮成。”
话音刚落,便甩出更多的绷带朝着阮成袭来。
见此,阮成心中顿时涌起无法言说的滔天恐惧,陆队既然还记得他,可仍然没有手下留情。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陆队如果不是异类派到人类中的卧底,就是他已经被彻底洗脑!
他心脏颤抖,控制不住地大声道:“陆队,你清醒一点!”
陆怀连冷酷的像是机器:“抱歉,我认为我非常清醒。”
阮成咬着牙,手持匕首,不断抵挡着这些灵巧无比的绷带攻击,可却很快落入下风,被绷带再次勒住喉咙。
他发出“赫赫”的声音,眼神死死瞪着对方。
陆怀连即将在下一秒收紧绷带,勒断阮成的喉咙时,一道阻止的声音响起:“小陆啊,你干嘛呢...他不是你队员吗?”
说话的正是那只银灰色的章鱼怪,它伸出触爪阻止陆怀连的行动,并走到阮成面前扶起他。
它圆润有光泽的脸上满是和善亲切,大大眼睛中写满‘我是个好人’,关怀备至地询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看到章鱼怪如此和蔼,阮成稍稍放松几分戒备,他捂着喉咙,声音嘶哑地回道:“我没事。”
章鱼怪给他拧开一瓶万岁山矿泉水,笑眯眯地说:“快来喝一口吧,缓解一下。”
阮成怔怔的看向章鱼怪的黝黑双眼,心中渐渐升起,它虽然是异类,但却很善良的强烈错觉。
他有些感动地道:“谢谢您的帮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章鱼怪拍拍他的肩说:“这有什么好感谢的。”
阮成一边喝水,一边问:“章鱼先生,您为什么会和我们陆队出现在这里呢?而且陆队好像有些不对劲...”
章鱼怪的眼中闪过些许心虚,它解释道:“嗨...我遇见你们陆队时,他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呢~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是因为我是老鼠们邀请的客人。”
阮成不解道:“像您这样伟大的生物为什么要和老鼠为伍呢?”
章鱼怪对他没有戒心,拉着他在祭台边上坐下,并向他解释了一通关于老鼠们的来龙去脉。
“...它们其实也不是什么邪恶生物,只是想要回家而已,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