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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一人,往后看所有人都等着他掉下来。
    但是Eagle不一样,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说实话,在最开始知道有这么一个长相优秀,天赋出众的后生选手的时候,他还是很心动的,这样说白了去直接出道都没问题的样貌,站在电竞选手那群宅男里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他估摸着虽然俱乐部不一样,但做个朋友应该没什么问题,甚至主动对Eagle示好过。可Eagle呢?连最基本的赛前握手都直接拒绝,而且还只是拒绝他一个人,对其他人即便也是轻轻一握,但好歹把他金贵的手伸出来了。
    一路从最底层一个人摸爬滚打上来,他俞嘉珩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这种单方面的针对只是让他稍微失望了一阵子,也没太在意,可后面每次比赛Eagle都会用让人无法忽视的目光在背后一直注视他,让他坐如针毡,每每回头,对方又轻描淡写地转开视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俞嘉珩心态也慢慢放平了,这圈子里看不惯他的人满地都是,也不多他这一个,再收到这样的视线的时候他就直接回给对方一个中指以示敬意。他愿意不在乎,不代表Eagle会就此作罢,从那以后几乎是每一场比赛,跟他同队的其他人都会被Eagle疯狂针对。
    尤其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好兄弟Since,可以说是从头到尾被重点照顾的对象,没有之一。他很生气地想去找Eagle说,有什么看不爽的就直接对他来,两个人堂堂正正来solo一场就完事了,结果根本连人家的面都没见着,就被助理拦下来。
    【不好意思,季少爷不接受任何没有预约的私人探访。】
    他呸,行吧,搞半天人家是C国大豪门季家的那个大少爷,看不惯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
    俞嘉珩越想越生气,Eagle刚才轻飘飘的眼神和从前无数次的目光重叠在一起,直让他七窍生烟。
    他瞪着眼怒道:“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也是SFM青训队员,你凭什么说解散就解散?你解散了SFM,我去哪里打比赛?”
    Eagle嘴角掀起一个冷漠的弧度,“你打比赛?”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块垃圾,“你的青训名额怎么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你连海选都进不去,用什么打比赛?接着让顾叔叔给你花钱买个冠军吗?”
    “我……”俞嘉珩一时凝噎,这原身怎么这么不争气?海选都进不去?海选不是有手就行?
    Eagle看他说不出话,也懒得再跟他纠缠,转身准备离开。
    “你他妈不也没拿过冠军吗?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吃灰的万年老二。”俞嘉珩是真的被踩着生气的点了,在他背后大声道。
    Eagle听到这句话停下了脚步。
    “要不是Falconer现在死了,你以为你能站到第一人的位置?”他看Eagle回头,知道这些话是对方不喜欢听的,既然不喜欢那他就更要说,他向来是别人让他怎么难受,他也要怎么恶心回去。
    “怎么?说不出话了?故作清高退出比赛的E神?Falconer是冠军拿到手软了,但是你呢?你连城市赛的金牌都没摸过吧?”Eagle的胸腔剧烈起伏,像是在忍着什么,俞嘉珩看他气狠了,这下心里痛快了,“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当了一年多的背景板,现在白捡了一个第一就要赶紧拆伙走人啦?”
    “顾少……”瘦高个男人在他旁边心惊胆战地使眼色让他别说了,眼睛都要眨酸了。
    “呵……”Eagle突然朝他走过来,俞嘉珩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浑身肌肉紧绷以为他又要动手,结果他突然就停了下来,轻笑了一声。
    “顾望安,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跑来发疯。”Eagle一直把他逼退到墙角,“但是从今往后,你要是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就马上让人给你收拾东西滚蛋。”
    俞嘉珩眨了眨眼,没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名字都不能提?
    做人就不能像他一样勇于面对自己的对手吗?
    切,他撇嘴。
    Eagle这回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半句话都没让他有机会多说,直接大步从走廊里离开了,瘦高男人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几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跟着Eagle走了。
    走廊里安静下来,俞嘉珩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平复。
    他又站了一会儿,去青训生训练室的心情也没了,按了电梯就回了五楼宿舍。
    他还以为Eagle终于没了他这个绊脚石,会选择带着SFM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呢,毕竟对方才十九岁,又家境可观,年轻,有天赋,不缺钱,拿着最好的资源,现在最大的阻碍也没了,没道理不趁机发展。
    结果他竟然就这样要解散俱乐部不干了。
    真是无语。
    俞嘉珩长吁了一口气,踢掉球鞋靠在床头,SFM不能待了,难道他真的要走以前的老路子回TYB那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不对,他现在不比以前了,他这个身体也是个富二代!
    俞嘉珩眼睛一亮。
    “去栖山公园。”季明琛从俱乐部基地里走出来就直接按了B2楼,坐上车跟司机说,“顺便给王正平说一声,让他不用来拿解约合同了。”
    司机应了一声。
    到栖山公园门口的时候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季明琛从车门上抽出一把黑色的大伞撑开,走到门口的鲜花店里挑了几束蓝紫色的鸢尾花。
    店家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胖胖的,但是手工活做的很细致,给他仔仔细细把花包了个好看的样子递给他。
    “是来看亲人的吧?”胖女人眉眼弯弯地对季明琛笑着说。
    季明琛看着她热情洋溢的脸,握着捧花的手指一颤。
    “是很重要的人。”他轻轻道,礼貌地回了花店老板一个微笑。
    出来花店,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天空中转眼乌云密布,刚才还看得到的一点太阳光这会完完全全被遮挡住了,雨水带着潮气哗哗地拍打在季明琛的伞上。
    他没让司机开车跟着,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在通往单独墓区的小路上走,手上的捧花有点沾了雨伞上滴下来的水,他把花换了个方向靠在自己怀里。
    暴雨天,整个单独墓区就只有他一个撑着伞的人影。
    到了地方,季明琛突然有点后悔了。
    他不想走过去。
    不想看到那张一笑就会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总是能轻易牵动他心绪,让他忍不住追随的人的脸被刻在冷冰冰的石碑上。
    短短的几步路,他像是走了一万年那么久。
    他真的希望一切都是一场梦,没有什么世冠赛,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