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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
夏骄阳抬起脑袋:“哎?你出现了啊?我研究一下这个石像,我怀疑里面是不是装了麦克风,这史前石像还能讲普通话,太不可思议了吧?”
时七看着被夏骄阳拎在手里的石像,居然从这个沉重的庞然大物身上看出了一丝脆弱,仿佛夏骄阳只要稍微用力,它就会粉身碎骨。
时七:“夏先生,如果弄坏了……”
“那商先生可能会杀了我。”夏骄阳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啧了一声,动作轻巧地把石像放了回去,“你提醒我了,这玩意不能随便碰,要是碰坏了,咱们以后可别想问博物馆那群小气鬼借东西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展柜的盖子盖好,随口问时七:“它问你问题了吗?”
时七:“嗯,问我权力和金钱选哪个。”
“巧了,问我的也是一样的。”夏骄阳露出笑脸,“咱们还替博物馆省事了,它代号都取好了——复读机。”
时七:“你有回答吗?”
“没有啊,我没搭理它,直奔它的本体,然后幻境就消失了。”夏骄阳耸了耸肩,“你回答了?”
时七:“我说都不想要,算回答吗?”
“哈哈!也算吧。”夏骄阳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它有什么变化吗?”
它就问了第二个问题。
但时七停顿了一下,他说:“还没等出什么反应,幻境就消失了,应该是受到你影响的缘故。”
“可惜。”夏骄阳遗憾地嘀咕,“早知道我就耐心点再等一下了。”
时七帮忙捡起地上的黑布,再盖到了玻璃展示柜上,他问:“你说它问这些问题,是想要什么?”
“嗯?”夏骄阳没理解他的意思。
时七若有所思:“比如狮身人面像,和人猜谜是为了吃人,那这个石像要问人问题,是为了什么?”
“这谁知道,等‘鉴定师’商先生看过之后,有什么作用就都知道了。”夏骄阳伸了个懒腰,“你说要是研究所也有个异能鉴定师就好了,现在我们只有崔判官能看出死人……”
“付平平要做好多好多的实验,判断率还不是百分百,哎,人家看一眼就全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我的秘密就要暴露了,时七看着他想。
“到B市博物馆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一会儿吧。”夏骄阳坐回了椅子上,抬手顺便把时七也拉了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十分熟练地把时七当作靠垫,枕着他的肩膀。
时七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打成了“时七浑身坚硬”,咦,我还是白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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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诚实之灵
接下来的一路, 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除了夏骄阳明明记得自己睡时是坐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平躺在时七的膝盖上, 甚至还十分嚣张地翘起了一只腿。
夏骄阳默默地把腿放下,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快到了哈?”
时七没去过博物馆,并不知道还有多少距离, 但眼看着预计时间快要到了,他就点了点头回答:“应该快到了。”
夏骄阳有些尴尬地坐起来,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
很快他们就到了博物馆门前,这个有些诡异的石像, 就像一个真正的安静的展品一样, 沉默地伫立在车厢中央。
商先生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待他们了,十七还记得上次看见他的时候, 他看起来十分敷衍, 似乎一秒都不想跟夏骄阳多谈。
但现在……
商先生脸上带着真挚的微笑,往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夏骄阳的手, 用力摇晃了一下:“同志,辛苦你们了!”
夏骄阳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这态度转变挺大啊, 上回让你给我们新朋友看个面相,你都那么敷衍。”
“这种事天机不可泄露。”商先生微笑不变,指挥着工作人员把石像抬进博物馆,有头队两人说, “要进去坐坐吗?现在我可以仔仔细细帮你们看看。咦, 似乎当初还有一个年轻人不在?”
提到林北霜,夏骄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微微摇头, 含糊不清地说:“说来话长。”
“现在也不用你看了,我还不知道时七是什么人吗?”
他推了商先生一把,一副十分自来熟的样子勾着他的肩膀:“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有什么上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我一下。”
“你还懂喝茶?”商先生有些诧异。
“当然不懂了。”夏骄阳理直气壮地回答,“但总觉得得让你出点血。”
商先生哑然失笑,他微微摇头:“好说,你想喝多少都行。只不过这刚送来的石像,我得先去鉴定一下才行,不能亲自给你泡茶,我让小燕招待你们。”
他嘴里的小燕,是博物馆另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馆长燕回南,也是商先生的对象。
夏骄阳至今觉得,燕馆长当初要商先生来博物馆上班,除了他的能力着实适合这里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外,一定还掺杂了很多私人原因。
在他眼里,商先生根本不是外派来工作的,而是来联姻的。
燕馆长和所长不太一样,他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不过穿着一身黑色暗纹的长衫,留着一头中长发,戴着一个金边的单边眼镜,看起来像某个古代片场的演职人员。
“哟,好久不见了,燕馆长。”夏骄阳十分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调侃了两句,“商先生还在研究所的时候,你恨不得一天联络八百回感情,现在把商先生拐到这地方来了,变脸了啊?”
“啧。”燕馆长看起来可没有商先生那么好脾气,他伸手掏了掏耳朵,“听起来阴阳怪气的,酸得很。”
“这么多年了,还是单身狗呢?”
“嘶——”夏骄阳目光不善地撸起了袖子,“怎么说话呢?我跟你说我单身是因为不想找,只要我想我立马就能有对象!”
“哦,是吗?”燕馆长兴致缺缺地推了推眼镜,扯出一个弧度嘲讽的笑容,“我不信。”
“有本事你现在表演一个原地脱单给我看看?”
“咳。”时七清了清嗓子。
其实如果需要,他可以配合一下的。
夏骄阳显然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他大大咧咧地在会客厅坐下:“所长让我来顺便提醒你们一声,小心点哭面人。”
“哭面人。”燕馆长若有所思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