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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他们实在是智力惊人,在没有人教授情绪名称的情况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高兴”这个情绪;另一方面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心机,倘若此时有个觊觎他们abc称号的人物进来,把这一段录下来交给mama,那他们的称号,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啊,我脑子一灵光,突然意识到确实是自己惯性思维了。
    没有人会把他们的行为录下来,也没有人会把这一切报告给mama。因为新世界的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永远是纯洁的“孩童”——即使在年纪上已经脱离了孩童的定义。
    他们情绪寡淡,仅存的一点情绪都用来表达欣喜,剩余的力量并不够他们产生任何的负面情绪,自然也不会出现嫉妒他人和打小报告的情况。即使知道自己在阶级里处于底层,大概也只会默默接受,而不会有任何反抗。
    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乌托邦世界。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能理解mama创造这种新世界的原因了。
    接下来的日子,眼前的三人继续懵懵懂懂地对我实施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在猥亵的猥亵行为,抱怨到最后我已经累到懒得抱怨,眼睛也逐渐习惯了眼前宛如连体婴一般的四人。
    然而他们并不满足于连体婴的状态。
    在肌肤相亲许多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都快发臭了的时候,他们开始了进一步的探索,就仿佛三只懵懂小兽开始往黑暗洞穴之中冒险一般。他们不再满足于表面上的贴近,渴望能够进一步的,毫无隔离地贴近,或者说,进入我。
    ……只能说还好被子还盖在我的下半身上,否则以我为主角的那本恐怕会直接变成一封缴文。
    没有人教,他们自己学会了亲吻。最开始,c确实是在下意识地吮吸着我的躯体上凸出来的部位,前胸,耳垂,他含着,抚弄着,用舌头不断地在我身上画下一条条亮眼的河流。而后某天,他突然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唇瓣。
    那个瞬间,他的眼睛突然像夜空之中的星星般,闪出了耀眼的光芒。
    “软的……”我听见他喃喃道,“还是凉的,好软……”
    我心想你搁这吃果冻呢。
    c仿佛着了魔上了瘾,突然明白了这种动作的吸引力。他轻轻地又一次碰到了我的嘴上,像小动物初次见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般,不断地摸索着,而后他不小心把舌头伸出了出来,在舌头触碰到我嘴唇的那一刻,仿佛石化的雕塑一般,怔在了原地。
    等他在回过神来,a和b已经学着他的模样,开始尝试着触碰我的嘴唇,一个两个都瞬间像看到了猫薄荷的猫咪,眼瞳都恨不得竖成一条缝。
    他们,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接吻。
    不过这个吻学得相当不标准。
    他们只知道可以“进入”的地方便是可以吻的,所以对他们来说,嘴唇,耳朵,肚脐,都是可以用来接吻的部位。
    场面一度淫糜到我恨不得立刻转台,可淫糜中又透出丝丝的纯情——因为他们确实,只是在接受本能地靠近我,能近一点就是一点,并没有更多的祈求。
    在这段让我恨不得瞎眼的时光之中,他们还完成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给我取名。
    他们拿来一本《新华字典》——我看到这本书出现在这个房间的一瞬间,眼珠子真的差点从眼眶里蹦了出来。
    一人翻书,一人抱着我,一人推我的手,让我的手停留在书页的某个部位,就这样子借力完成了我的名字。
    ……真的是,非常的,不隆重呢。
    我气得嘴角都抽起筋来,他们三个倒是非常满意,傻乎乎地对着这具不可能做出任何回应的身体,不断地吟诵着我的名字。
    “夏泽!”
    “夏泽~”
    “夏泽——”
    名字这个东西的代入感真的太强了,原本我还在比较剥离地看着眼前的这场电影,这一声声“夏泽”是真的把我直接唤入了其中。
    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就是里面的那个,还没有灵魂的,不会动的,任由他们摆布的“夏泽”。
    第二件,给自己取名。
    他们抱着我,宛如和心爱的娃娃玩过家家似的单方面地叫了好几天的名字后,突然不满足于这样的单向呼唤了。
    “即使……即使未来他有意识的时候,不会再与我们接触了,”a讲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垂头丧脑的,头都快落到肩膀处,“但,我们也可以根据他到时候的嗓音,幻想他叫我们的样子。”
    另外两人也同意了,于是他们依葫芦画瓢,按照自己abc的称号,选择了自己的姓氏,并让我给他们取了名字。
    ……有名字了。
    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件大事。
    很显然,新人类是没有名字的,可他们现在却拥有了这个其他人并不能拥有的东西。
    名字的出现,不断涌现的情绪……
    这不是已经开始变成旧人类了吗?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们化出身体的速度这么慢,慢到我进了电影院,他们都没有完成当时的再生。
    在电影里,明明那个连称号都没有的家伙,都可以轻松地完成身体的再生。
    ……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不能完全算作新人类了。
    他们在变作旧人类,而我却在朝着新人类的方向进化,这一切都是自然的吗?如果不是自然发生的,那么,是谁在指引我们发生这样的变化?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眼下也只能继续看着他们在电影里,朝着旧人类的标准一路狂奔。
    他们和我不分昼夜地混在一起,在此期间给我和他们都冠上了旧人类特有的姓名,每个人都成为了独特的自己。随后,他们又出现了旧人类的征兆——他们认为,既然我有房间,那么他们三个要和我在一起(他们所处的“在一起”,就真的只是“在一起”而已)的人,自然也要有自己的房间。
    于是,那间里头躺着三张小床的房间,被创造了出来。
    他们并不使用那个房间,仍然日日夜夜地与我厮混在“我的房间”里。而在不久的将来,这间从未使用过的房间,将变成邓齐苟延残喘的寄居地。
    我不由地感慨起命运的无常来。
    言下有灵,这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