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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东西保存得还挺完好的,你要么?买回去治治?”
李恪臻:“………………”我……这话怎么说得听起来跟他吗好像我有病似的?
“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了。”他说,“离父皇的生辰也不远了,不如我买下来送给他算了。”
“呵呵,你信不信。”李恪言突然笑出声,“只要你敢把这玩意呈去圣前,你的几个兄弟立马就会跪下来求圣上息怒。”
“…………”李恪臻不是很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皱着眉头道:“为什么呢?”
“上回那味毒几乎要去了他半条命,你争着抢着送上去这么个东西,不是摆明了咒人家早点退位让贤免得惹上杀身之祸么,啧,四弟,瞧着以往那风流淡泊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
李恪臻:“…………”
容许:“…………”
“相信有的贵客已经认出来了,不错,正是陈叶。”展台前的女子指着身前那株八片细长窄叶的药材如是说。
“多年来,此花几近绝迹,号称可解百毒,纵使是传说中沾之即亡的王蛇毒,亦可解之。”她身姿婀娜,笑得妩媚动人,“起价白银五百两,价高者得。每次出价不得少于一百两……”
话音刚落,一层楼已经有人直接报价了:“六百两!”
“九百两。”
“一千二百两。”
……
一二三层接连有人出价,唯独四层楼的几个厢房还无人开口,仿佛这东西勾不起他们的兴趣。
而李恪臻是清楚李恪言中毒这件事的,见下面为这株花叶争得面红耳赤,不免起了心思,“三哥不打算出手么?”
但这时候的李恪言却在想另一桩事。
这家有宝楼的掌柜看起来不像是个蠢的,出门做生意,尤其是这种面向广的生意,该顾虑的东西半点不该马虎才对,招惹到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家有宝堂的掌柜,知道你是什么人?”他突然没头没脑地丢了个问把李恪臻给问傻了。
“……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他撑着脑袋问,“不知道吧,只知道我姓臻,但城中还能有几个臻?怎么想也能想到我头上才对。”
“你查过他的底细么。在这种地带开聚宝楼,上面那些人可不是他有钱就能卖通的。可别低看他了,后面站的没准儿就是你哪个闲得发慌的兄弟姐妹。”
李恪臻:“…………”他正想说说得好像他们不是你兄弟姐妹似的,但这个念头这么一起,他突然想到没准儿李恪言还真没把这些人当亲戚,无语片刻,到嘴边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那你觉得会是谁?”噎了半晌,他决定原封不动把话题抛回去。
李恪言非常诚实:“不知道。”
“刚进来时,看起来他仿佛是不认识我的。但却是认识你的,你觉得他会有多蠢,故意跑来得罪和你四皇子走在一起的人。”
李恪臻想了半天,才讷讷道:“……他惹谁了?”
李恪言微笑:“惹我了。”
“……”李恪臻也不是个蠢得点不通的,回想了一下进这有宝堂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回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李恪言他可能又疯了。心说人家哪里惹你了?
但他好歹是跟李恪言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于这位皇兄的性子不能说不了解,他要觉得别人惹他了,那一定是别人惹他了,他要觉得不高兴了,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不管他怎么说,直接应下来顺着他说就是了,否则接下来一定会倒大霉。
于是他讷讷道:“是的是的,我也觉得这个人有问题!问题太大了!”
但容某人完全不懂这里面的问题,听见这两个背地里说人坏话真是太不懂事了,她直接就把李恪臻的心声说出来了:“别人什么地方招惹你了?”
李恪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李恪言估计又要发疯了,我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这位好不容易才开花的嫂嫂呢???
这念头刚起,便见李恪言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扫向了容某人,下一刻,他突然觉得手里一轻,而容某人的脖子已经被李恪言抓着狐狸毛缠了个结实。
他微笑面对容许惊恐的眼神,不咸不淡道:“没有,哪儿都没招惹,戴好,咱们看戏吧。”
容许:“…………”
李恪臻:“…………”
皇兄不高兴后的发泄方式,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面无表情把人往死里整……变成了面带微笑轻言细语绑人?
不开花的铁树不是棵好树,开了花的铁树原来是会变异的。
容某人觉得自从李恪言中毒失忆以来,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以前吧,他会找各种理由让你赔钱,现在吧,又感觉这只一毛不拔的铁狐狸突然拔得下来毛了。
唯一只是更加看不懂他的想法了。经历沧桑之后,她觉得自己一个老母亲的心灵,都受到了狐狸牌沙雕的洗礼。
反复无常,哎,女人心,海底针。
怕就怕这位同志缠脖子缠习惯了,这些日子还好,要七八月正热的时候拎个狐狸毯子给你整个人包起来……那我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