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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而与此同时隔壁东厢房内,容志远顶着李恪觐投过来的死亡凝视,整个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他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汗,踱步到桌前,垂目向下望去。
红衣女子的视线四处打量,心道这会儿这四层楼东厢房的怎么没动静了?
这么不经意间,就撞上了容志远的目光。
“二十万两三……”
她的话语禁不住就是一顿。而与此同时,容志远指节死命攥着衣角,想象着他家老爷子容副督统得知他这种时候还跑到外面挥霍家底,回去一顿毒打都是轻的。
但李恪觐毒蛇般的目光如针芒在背,他只好梗直了脖子硬着头皮颤抖出声。
“二……二十万一千两……”
这个数字说出口,他仿佛失去所有支撑,身子一软就瘫坐在了木凳上,片刻后,突然懊悔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李恪觐皱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身旁的李丞姝却是一声嗤笑。
容副督统的家的容二小姐眼光高远,一心想着后位,奈何储君位置空悬,想嫁也没得地方嫁,圣上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意思,将她指给了李恪言,本还算是个变数,却结果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如今的容家,再也不是当初的容家。
容齐雪,我倒要看看你容家这位三殿下,敢不敢扶你。
……
再说在场的观众们,听到北厢房那个直接翻倍的抬价,再听这个二十万一千两,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什么鬼,这一千两是在羞辱人家吗?”
“诶你还别说,没准儿别人打的就是这个心思呢?”
“今日四层楼上坐的简直都是一群魔鬼。”
“有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来路的呀?”
“嗨。”另一个人接话,“这般财大气粗的,除了京城里那几个富家子弟还能有什么人?总共就那么几个,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用你说啊?!我他妈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
而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四层楼北厢房的客人又出价了。
“三十万两。”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如有万斤的分量,砸入人群里令所有人都崩直了身子。
“我操,来真的?”
“北厢房这位爷这回又想来什么花样?”
“三十万两呀呀呀呀……!”
但下一刻,东厢房的那位咬牙切齿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三十万一千两。”
众人:“…………”
来了来了来了,神仙打架了,精彩,太他妈精彩了,这比咱们自己去争抢还精彩,毕竟,咱们听的是一个数,出钱的却是别人。
北厢房的想必觉得挺有意思,慢悠悠地又抛下一个数,“四十万两。”
所有人:“…………”
“跟!出五十万两!”李丞姝也相中了那只狐狸,“今日要拍不下来这东西,容志远,你看本公主会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容志远:“…………”
虽然小命很重要,但容志远觉得,自己平日里随意撒出去的几百两银子都算是小的,容副督统骂归骂却从没动手揍他,但今日这几十万两银子要是砸出去了,容副督统铁定给他皮都扒一层下来。
任李丞姝怎么个闹法,容志远这会儿是真的不敢再加价了。
李恪觐皱眉,一个眼刀横过去:“李丞姝。”
“干什么?我就想要这个!”李丞姝半点不让步,“你不给我买的话我就去母妃跟前哭!”
李恪觐看了眼她这一身男装撒泼打滚儿都不在话下,瞬间无语,“你瞧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个公主模样?”
“你才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要拍卖这么个小东西?你直接卖给我不就好了吗?!”
“李丞姝。”
李恪觐倚着靠背,皱着眉叹气,“东西是赵虔诚弄来的,他要卖什么东西不需要同我说。你有气找他撒去,别跟我这儿闹,不然揍你。”
“…………”李丞姝虽然有点怕她哥哥,但又觉得有好东西他不给自己买有些委屈,顿时气得说不出话。
“东西不能让他们买回去。”李恪觐始终坚持这一点,但容府没落,凭容志远那破烂模样看着也掏不出几个钱来。
而李恪言,他舅舅宗亲王在淮南地域驻扎,相当于是地头蛇,他这些日子不知道靠着他舅舅吃了多少座金山,论财力,恐怕他们这边要吃不小的亏。
而且就他方才的作为,压根拿不准这小子在搞什么名堂,万一这又是个套,等会儿人家直接甩手来个“只好便宜你了”,那李恪觐真的可以以死谢罪了。
比钱比不过,难不成还用抢的吗?
李恪觐自问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来,只好叹了口气,道:“算了。给他们吧。”
这话一出口,李丞姝像是发疯一样:“凭什么啊?不行!这东西坚决不能让!哥哥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不能。”
李恪觐阖上眼,淡声开口:“你要觉得自己有座金山,我给你胆子,你去跟他抢吧。”
李丞姝:“…………”
容志远如获大赦,软软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