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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待那么久,他好担心前辈被为难。
    穆子绥摸上顾骄的脸, 意有所指:“不是喊伯父吗?”
    “前辈!”
    还有心思开玩笑!顾骄有点羞,又有点生气,瞪了穆子绥一眼,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不想理人。
    宝贝炸毛了。
    穆子绥把顾骄脸蛋红红的样子看在眼里, 心软成一片——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爸爸让我好好对你, ”穆子绥从背后抱住这只香香软软的可爱鬼, 偏偏不把父亲的原话告诉他:“说你年纪小, 正是要人疼的时候。”
    “前辈已经对我很好了。还有,我没有要人疼。”顾骄果然被他逗得脸更红了,明明自己都心虚, 还要面不改色地强调自己很“独立”。
    穆子绥一下亲在他耳朵上, 见好就收:“你呢?和我妈聊了什么,吃晚饭一直偷看我。”
    “才没有一直偷看你, ”顾骄干脆爬到床上,离前辈远远的,话语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只听到了某个人小时候被认成女孩子的事情。”
    耿露说穆子绥上小一那年, 穿的牛仔背带裤, 被她一个多年没见过的朋友看成了女生,还夸耿露的“女儿”眉清目秀。闹了这么个乌龙,穆子绥坚持要造型师给他剃了一个学期的寸头。
    “我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顾骄得意地抱住枕头,眉眼弯弯, 和小妖精一样笑,勾人而不自知:“前辈可是有很多秘密被我知道了。”
    他以为说了前辈小时候的糗事,会看到他难得紧张的表情。
    孰料穆子绥一边解衣服腰带, 一边靠近。紧张的人反而变成顾骄,想拿枕头挡在中间,却又被那人抽走了。
    两个人沐浴露的味道,缠缠绵绵融到一处。穆子绥握上顾骄的腰,拉近彼此距离。略微一低头,温柔至极的吻落在脸侧。
    顾骄捂住被亲到的脸,气哼哼开口:“干嘛?女孩子家家要矜持。”
    穆子绥眼皮都不抬,牵住顾骄的手,带他往下面摸,语气是与那处滚烫截然不符的淡然:“是不是女孩子,你不清楚么?”
    顾骄自手心一路烫到脸蛋,脑袋变得晕乎乎了还在嘴硬:“我为什么要清楚!”
    他嘴硬,又能嘴硬得了多久呢?
    当穆子绥探入他的温热口腔,无言的爱意交缠着,让呼吸炽热,让理智瓦解。顾骄哪里都是软绵绵的,嘴巴、目光、吐露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
    顾骄的腰比春水还要柔软,眼波微饧。浑身被撩拨,再也经受不住发出了凌乱的喘息:“前辈……”
    落在穆子绥耳里,这样的声音比起花瓣,还要柔腻可触。低低哑哑,隐隐带着哭腔,一声接着一声,像张密密的网,网住了他,带他坠入旖旎春色温柔乡。
    毕竟是在前辈家里,顾骄放不开,无论无何也不肯做到最后。
    穆子绥嘴唇有意蹭过怀里人的耳朵,贴着很近的距离低喃,哄骗他的宝贝。
    ——他不要脸。
    不管多少次他在床上还是听不得荤话。如果没有被揽住腰,只怕整个人都要陷进被子里。
    顾骄脸红极了,无意识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穆子绥察觉后吻了上去:“不要咬自己啊,傻瓜。”
    ……
    再醒来,四肢百骸皆泛着酸痛。顾骄在被窝里拖拖拉拉不肯起,和前辈胡来了一晚上,实在没有脸见人。
    穆子绥昨夜倒是餍足,带着朦胧睡意抚上顾骄的腰,把人揽到怀里:“再睡会。”
    “已经八点了。”顾骄提醒他。
    “他们出门了。”
    每年如此,圣诞节过后第一天,他父母会和友商见面,打打高尔夫,骑马之类。
    ……原来是这样。
    顾骄心安理得赖在前辈的怀抱里,困乏再次涌上来,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回笼觉一直睡到十点多,顾骄被穆子绥捏了脸:“小猪,起床了。”
    顾骄不情不愿答应了一声,眼睛却还是没睁。
    穆子绥再要去占顾骄脸上的便宜,就被抓了手。顾骄虚虚握住前辈,咕哝:“不摸。”
    犯迷糊的顾骄这么软,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不摸。穆子绥从嘴唇抚到眉梢,一寸寸抚摸过让他心动不已的面容。他爱顾骄爱到百看不腻。
    顾骄被摸醒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前辈,不那么高兴。
    没睡饱让他有了起床气。
    穆子绥打开了桌上餐盘的盖子:“吃点东西再睡。”
    热牛奶的香味和麦香飘散开来,顾骄胃部后知后觉传来一阵饥饿感。他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动,发了五六分钟呆,整个人才没那么懵。
    “不睡了,我要起床。”
    吃完这顿早午饭,小狐狸迫不及待叼着球找顾骄。它现在看上去油光水滑特别胖,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吃出来的肉,还是毛毛多营造出的假象。
    顾骄把它抱起来,摸了几下,就熟练地掏出了手机拍照放微博。昨天是圣诞,但他忘记用自己微博发节日祝福了。这条动态一出来,粉丝舔手的舔手,吸狐狸的吸狐狸,都不忘统一问上一句“崽你为什么昨天没发微博,和哪个狐狸精勾引跑掉了?”
    可惜顾骄才不会承认自己被勾引跑掉了,手机一关,就当没看到。
    小狐狸甩甩尾巴,把球叼到顾骄手上,要玩。
    它的新玩具,是昨天顾骄他们带来的,滚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外面积雪挺厚了,穆子绥没让顾骄出去。他就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和小狐狸玩了起来,把球扔出去,小狐狸再风一样蹿出去接住,叼回来给顾骄。
    如此循环往复。
    小狐狸最是三分钟热度。当球滚到落地窗,它追了过去,把满院飘雪看在眼里。蓦得想起警觉的松鼠,还有松果,便从门洞里钻出去重续它的捕猎大计了。
    顾骄靠在沙发上看完了影片,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要不要看一看家里的布局?”他家这个庄园房间很多,构造也充满建筑师巧思,逛起来还是很有趣的。
    顾骄眼睛亮了亮,像极了小狐狸看到院里落雪的神态:“要。”
    穆子绥带顾骄随意逛着——从他的卧室开始。
    这上面一层,是穆子绥二十多年来的独处空间,连他的父母都不能踏足,却不吝于对顾骄开放。
    阁楼空间大小只有卧室的一半,另一半是露天的阳台。和卧室性冷淡的风格迥然不同,阁楼留有更多生活的气息。曼妙的阳光从玻璃窗中照射进来,落了一地碎金。一打开门,顾骄就看见各种各样的乐器,有常见的,也有他从来没见过的。
    他不由把声音放轻:“感觉好像前辈的秘密基地。”
    话说出口,顾骄就发现,阁楼的声音环境特别好,说话都似加了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