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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也发现了这一点,毕竟这段时间的镜头,顾骄动不动就笑起来,两靥生出梨涡。
她们跑去微博底下问。
[要一直开心下去]
[骄骄最近为什么这么开心鸭?难道是……因为谈恋爱?呜呜呜虽然会祝福但还是好舍不得TAT]
[骄骄笑起来好好看!!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天天笑得这么好看!]
顾骄挑了一个人的回复。
[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真的很开心。]
这还是粉丝第一次看见顾骄提起家人,纷纷跟在底下留言。
[希望阿姨健健康康!]
[祝骄骄妈妈早日康复[鲜花][鲜花]]
[确实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原来我骄没怎么参加《一半春休》是因为要照顾妈妈,我没喜欢错人!骄骄真是个孝顺的男孩子!]
顾骄看到这一条,难免有些羞愧。
《一半春休》已经进入了宣发期,按理来说,作为主演,他应该很忙。制片方被俞傲南压着,故意不请顾骄参加宣发活动。反而俞沭每次都是宣传的C位,综艺上剪辑的花絮、预告漫天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演的角色才是男一。
按理说顾骄态度强硬点,那边也不至于总不邀请他。但他一门心思照顾温江月,没有任何要去争取的意思。
顾骄向穆子绥忏悔:“要是被她们知道了,一定会说我没上进心吧。明明是很重要的影视资源。”
“粉丝只会生气别人对你不好,真的不用陆哥去处理吗?”
“不用。”
“好,不跟他们计较。”
穆子绥丝毫不提他在商界是如何更狠地压着齐家影视公司打,一连抢走了十几部大热ip的影视版权。这些年业界风气浮躁,不管哪家公司,烂片出品量都逐年提高。而穆子绥音乐作品的态度有目共睹,别人只当他把原先的音乐工作室扩张成了影视公司,在做选择的时候,自然会更偏向有口碑的那一方。
“无所谓的,”顾骄冲他一笑:“杀青那一刻,我就完成了表演。”
在顾骄心里,角色和演员是分开的。虽说演员赋予角色生命,但角色不属于演员。真让他上各种综艺采访,去表演‘角色说土味情话’、‘用角色的口吻表白’等二次创作,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傻瓜。”
齐恒从拘留所出来,来接他的人是俞傲南。
“你来做什么?”齐恒脸色不好:“文如柯呢?”
他的特助是死了么?让这个女人过来。
“未婚妻亲自来接你,齐总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认了吗?”齐恒最讨厌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机巧钻营、面慈心狠的暴发户之女:“滚。”
“但你爷爷承认了,”俞傲南丝毫不恼,脱下墨镜笑吟吟开口:“你不搞这么一出,恐怕我不会这么快得到你们家百分之四的股份。齐总,真的是多谢。”
齐恒不喜不怒:“他老人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没跟俞傲南一起走,打了电话叫司机过来,径自去了公司。
齐恒的秘书团是一直跟着他的,早就准备好了他想看到的资料,度日如年等他看完。
室内静悄悄,唯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怕齐恒不如意了又要开始折腾。
“俞傲南办公室在哪?”
为首的男人悄悄松了口气,还好,没找他们的麻烦。
俞傲南也刚回来不久,正在吸女士烟。
“哟,是齐总,”她似笑非笑抬眼:“你还不是来找我了?坐我车回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齐恒把资料扔在她桌上。
“你定的宣发策略?”
“不错。”
齐恒冷声道:“你在针对顾骄。”
俞傲南的手照片上拂过,红色的指甲有意无意在顾骄脸上落下一到刮痕。
“这个人,他挡了俞沭的路。”
“你敢碰他试试。”
“为什么不敢?再多说几句也无妨,”俞傲南指间夹着烟,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我堂姐以前在南方搞融资放贷,发展过一个叫顾自明的客户。顾自明是谁,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动手,难道等着惹祸上身么?”
齐恒皱眉不语,他看过顾骄的资料,当然知道顾自明这个赌鬼老爹。
“别误会,这和我没关系。又不是我叫顾自明出轨□□,玩到家破人亡的。”
“不过你可真虚伪,”俞傲南把烟摁灭在烟灰缸:“明明差点把他给害死,现在在这里装深情给谁看?”
“俞傲南,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俞傲南从锁着的柜子中抽出一份医疗文件,里面清晰记录着那次顾骄被送到医院洗胃的记录:“看得明白吗,齐总。”
齐恒面色不豫,这东西一拿出来,他就知道是老爷子给的。老爷子到底和俞傲南达成了什么协议?
“原件在哪?”
“别急,还有呢。”
同样锁在柜子里的还有一块平板,俞傲南随便点开一段视频播放,是齐恒以前逼顾骄喝酒、接吻的片段。
“特意把东西都存在新的平板里面,就怕像你一样心大落到别人手里。怎么样,齐总。我够面子吧?要是哪天不小心放在手机上被人看到了……”
视频里顾骄和他的距离只在咫尺。一看见那张刻骨铭心的脸,齐恒就涌出无限思念和万般怒火。
这个女人在威胁他——她居然敢用顾骄威胁他。
齐恒右腿发力,以标准的搏击起式袭击上来,把俞傲南打落在地。
俞傲南喉管被扼住,难以呼吸。她的指甲又抓又掐,拼命挣扎:“你疯了!”
齐恒贴到她耳边,冷笑:“我早就疯了。”
“你这个女人既不高尚,也不纯粹。千错万错,你不该动他的。”齐恒膝盖顶住俞傲南胸部,不让她动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她因呼吸不畅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话:“你……除了我、还有人……呼呼,会后悔……”
“哦?”齐恒松开手,站起身。
俞傲南拼命呼吸,肺部如同老旧的风箱,发出“呼嗬呼嗬”的声音。齐恒踢了女人一脚,居高临下望着她:“说。”
从她的角度看,齐恒像某种嗜血的怪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她勉强坐到地上,实在没力气站起来,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和齐恒对话。
原来齐恒的爷爷和俞傲南签下协议,他会帮俞傲南抢夺俞家的财产。等到俞傲南和齐恒结婚生子后,齐氏会把资产放到孩子的名下,而俞傲南每年会被分到0.2%的股份。
齐恒又把她踹了个仰倒:“生下孩子,放弃我?你觉得我会让你得逞?”
俞傲南咽下喉咙中的带着腥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