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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
    顾骄忍不住笑:“全是胡萝卜味道啊。”
    “就算是胡萝卜, 到了你嘴里就好甜。”
    ……
    明明可以一个人准备好的早餐,非要两个人黏在一起。
    哪怕顾骄在一旁无处下手,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情话, 也都让他们更惬意满足。
    已近年关,顾自明的日子越发不好过起来。
    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到了年底,债主开始追着他屁股要钱。顾自明东躲西藏,连班都不敢去上。
    两天没见这个败类,金爷不敢马虎,亲自按照顾自明留下的地址找上门去。
    那是一片正在施工的偏僻城域,刺寒的风将沙尘拍到人脸上,机器运作声嗡鸣不休。居民大部分都已经搬走,棚户区拆得七七八八,只能大概看出原先的样貌。
    金爷捡了条小道往里面走,一面打电话给顾自明。
    铃声在隔墙响了起来。
    金爷收住脚步,躲在墙后默不作声观察。五六个人拿着长棍和砖头,恫吓着地上躺着的人,时不时挥舞几下。为首的红毛打出了汗,赤膊拽起顾自明的头发:“说,还不还!”
    “嘶……还还还!这位兄弟,咱们有话好、好好说。”顾自明慌得不行,他是个斯文人,何尝受过这种皮肉苦。顾自明败光家财,接着从儿子那里拿钱,一向觉得赌。场和银行一样服务态度好、人性化。直到顾骄心狠,不给他钱,顾自明才看清赌。场的真面目。
    那一砖头砸在他前额上,吓得顾自明肝胆俱裂、两股战战。他本来早就要买票找顾骄要钱了,奈何身份证不知道去了哪里,补办的还没下来,就被债主手下打了个半死。
    “狗东西!爹问你,你拿什么还?”红毛踹了他一脚,几个小弟在一旁扯着嗓子笑。
    顾自明被这么一踹,脸摔在水泥地上。金爷这才看到他的脸。几日功夫没见,他已经变得不人不鬼,前额的血凝在脸上,一片脏污。顾自明蜷在地上求饶。
    “你说一根指头值多少?三百万,砍你三根一笔勾销。”
    “别别别!!我问我儿子要钱!他他他有钱,有钱的!”
    “哦?你儿子……呵,半年前就说你儿子了,钱都没看到个毛!”
    红毛看了一眼黑夹克的小弟。
    黑夹克心领神会,掏出了手机对着他拍。
    “你儿子大明星,是吧?”红毛又踹脚顾自明,“爬起来,录个视频,我就不信他敢不给!”
    顾自明哆哆嗦嗦撑着地,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拢了拢风衣,尽可能把自己收拾得不那么狼狈。
    红毛才没心思等他,又要一脚踹过去,金爷站了出来。
    “住手。”
    “你们这是违法行为,我已经报警了。”
    红毛见金爷周身气度不凡,显然是个硬茬,心中不欲惹事,拦下了要上的胖子。
    “喔哟,你管的到宽,我们朋友之间玩玩,关你屁事!顾自明,你说呢?”
    “是是,金爷,这些都是我朋友,”顾自明脸上堆出讨好的笑:“误会,误会。”
    “听见没有?少管闲事!”红毛撂完狠话,对小弟们使了个眼色:“走!”
    顾自明见人散了,方从地上爬起来,“金爷,你大老远怎么来了?”
    金爷不好明说是特意来找他,随便找了个心情不好找他出来喝酒的理由。
    “那我先走了,”顾自明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看:“等下警察来了……”
    “走什么?”金爷搭在他肩上,动作看似随意,却一下让他动弹不得:“报警是我唬他的。”
    顾自明这才安了心,裹在风衣里的两个手搓了搓:“我这看到警察就慌。”
    “说说,什么情况?”
    “先前欠的债,人家找来了……说这些没意思。金爷,咱喝酒去。”
    “你这样子还喝什么酒,先去处理一下吧,”金爷问:“住在哪?”
    “嗐,这就是。”顾自明当着他的面,把旁边的门踹开了。动作之利索,全无刚才在红毛面前的唯唯诺诺。
    金爷上一次看顾自明,还像模像样住在水泥房中,这次居然到了移动出租屋。
    他租的是那种可移动铁皮屋,约莫五六块钱一天。顾名思义,四面和天花板均是铁皮打造而成。
    其中有一面开了单调的方形和长方形,就是唯一的窗户和门了。租售的老板或许是个良心人,把铁皮屋用油漆刷成雪白。
    只是这样的颜色,顾自明被打出来的血在上面格外明显,有风干的褐色,也有刚刚溅上、被冻住的鲜红。再加上门窗上焊接的不锈钢管,怎么看都像犯事后关人的牢房。
    顾自明逃债被打多了,处理伤口的手法格外娴熟。兑了水的白酒往头上一擦,再拿几个创口贴粘住就算完事。
    “金爷,你好好的找我喝酒,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金爷顺着台阶应了。
    顾自明一拍大腿:“你找我就找对了!”
    “女人是要哄的。我追人那叫个轻松!不说别的,我以前老婆,追她的人排了一条街,还不是只有我娶到了?”他说到兴头,洋洋得意:“金爷!你猜我当初送了她什么?”
    金爷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白孔雀。她是学舞蹈的,我送了几只白孔雀给她,方便她观摩孔雀就成了一大半……所以啊,对女人要顺着她的心意,投其所好。”
    顾自明侃侃而谈,终日畏畏缩缩的眉眼终于多了几分过去志得意满的影子。衬着脸上的血污、七歪八扭的创口贴,显得格外荒诞可笑。
    ——人怎么能把自己混成这幅德行?
    金爷问顾自明还差多少,要不要他帮忙。
    “成,金爷您先帮我垫着,我过两天找那儿子要钱。”顾自明厚脸皮,从善如流道。
    金爷摇头:“你要找儿子,这钱我没办法出。”
    “金爷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不回来……我找到儿子后肯定把钱还你,成不?”他怎么能让差点到手的钱飞了呢。
    “我是说,你留在这过个年,和兄弟们喝酒吃饭,又不用花你的。”
    顾自明颇为意动。
    金爷起身告辞,刚坐到车里,就打电话给穆子绥。
    他把今天看到的,尤其是小混混勒令顾自明拍视频的那段原原本本告知了那头。
    “我借口请吃饭聚一聚,可能也拖不了几天。”
    也许是白天吹嘘时提到了温江月,顾自明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过去残碎的片段。
    “在我心里,你就像尾羽受伤的白孔雀。”因为心脏病,温江月无法再继续跳舞。顾自明乘虚而入,他发誓要对温江月好。
    “江月,以后我来照顾你好吗?你可以跳给我看,我当你最忠实的观众。”
    ……
    女儿胖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