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另一位主演也该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走，给人家腾地方。
    严羽脸色黑红交错，他看了眼姜随遇，却发现姜随遇已经乖乖闭上眼等化妆师上妆了，压根没分眼神给他，于是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好了。”
    姜随遇睁开眼，Jason和马成站在他身后，镜子映出他们惊艳的神色。Jason眼里全是痴迷：“姜老师真的不考虑和我睡觉吗？”
    姜随遇失笑，仍旧是拒绝的手势。
    马成拍拍Jason：“兄弟醒醒，想和我哥睡觉的人太多了，得领号码牌排队的。”
    姜随遇向Jason道了谢，去服装师那里换好衣服，然后走出门。
    玉白长袍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形，他的骨相是很适合古装的，长发套一戴，就像画里走出的谦谦君子一样。
    片场里梁遇春正和统筹商量着什么，几名道具组的工作人员蹲在地上鼓捣道具，姜随遇从他们身边走过，几个人不约而同停了手上动作，注视着姜随遇的背影。
    “刚才走过去的是姜随遇？”
    “我的老天，他仪态这么好的？这背影，绝了。”
    姜随遇走到梁遇春身边，正巧严羽也在，应该是等着梁遇春讲戏。两人视线对上，姜随遇旋即移开视线，严羽则是瞪大眼，眼中满是震惊。
    是他的记忆出现岔子了吗？姜随遇什么时候这么有气质了？
    梁遇春叮嘱完统筹，一抬头，看到姜随遇，立时眼睛亮了起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姜随遇，连连夸赞：“不错，真不错，服装组和化妆组今天加鸡腿！”
    Jason的喊声从化妆间传过来：“是姜老师自身条件好！”
    姜随遇笑笑，梁遇春推了下他肩膀：“走，另一位主演还没到，先拍几组单人的。”说完揽着姜随遇就往光板那边去，全然没注意到另一边的严羽。
    梁遇春喊道具组把剑拿来，掂量着两把宝剑说：“本来做了一把薄的一把厚的，薄的轻一点，比较贴谢逐尘人设。但是考虑到姜老师手腕受了伤，轻的这把你拿吧，反正差别不大，观众也看不出来。”
    姜随遇道谢，拿过轻剑，顺手想挽个剑花，腕骨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动作僵住，姜随遇无奈道：“正式开拍之后我再耍帅吧。”
    梁遇春倒是无所谓，他算是比较体谅演员的导演，“没事，替身替一下也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一切都让跟过来的严羽听到了耳里，他阴沉沉地看了姜随遇一眼，转身走开了。
    光板架起，摄像机就位，马成作为助理跟到了摄影师旁边，小声说：“老师，我哥刚进组，还有点紧张，您多关照一下。”
    摄影师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虽说姜随遇本人和杨媛这几天都在提“开窍”，马成一直没亲眼见到过，还是忧心忡忡。以前姜随遇因为表现力不过关，定妆照常拍得坎坷，遇到脾气爆的导演兴许还能吵起来。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他哥没有急吼吼地上去就拍，而是耐心和导演、摄影沟通动作，几个人商量好后，姜随遇点点头，转身走到光板正中央。
    他站上去的那一瞬间，马成立刻感觉到，他姜哥真的变了，无论是气定神闲的姿态，还是游刃有余的表演，都和以前大不一样。
    几组定妆照拍得非常顺利，姜随遇似乎天生就带着温润公子的气质，哪怕只是随随便便摆个造型，镜头定格时都十分符合顾长风的人设。
    梁遇春是彻底满意了，发福的脸上全是笑容。
    摄影师举起大拇指：“perf！”
    然后他转头跟马成说：“兄弟，你哥这样还叫紧张呢？”
    马成被揶揄得不好意思，挠挠头，跟着摄像去找后期，摄像把生图给他看：“你哥这颜真是绝了，估计后期不用怎么精修，P一下背景就行了。”
    另一边，姜随遇和导演说好戏，简单走了一遍，道具组就位，直接开机了。
    第一场是顾长风站在阁楼上，在熙熙攘攘的街道见到谢逐尘的一幕。这边片场只有古色古香的楼阁建筑，阁楼下是放置着各种杂物的剧组，街道还要再去别的片场取景。
    所以这一幕也就是姜随遇的单人表演，下方是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他却要演出一眼万年的感觉。
    姜随遇走到二楼窗边，外面摄像组已经架起机器对着他了，周围还有几名摄像老师跟着，导演坐在院子里，一抬手，场记敲板，第一场开始。
    姜随遇掀开薄薄的纱帘，身形笔直，略微低首向下望去。
    摄像机追着他给特写，梁遇春面前的监视器里，姜随遇纤长的睫毛垂下，似乎只是随便看看，下面人来人往，他眼神平静。
    蓦地，不知他看到了什么，乌黑的睫毛刷地抬起，深棕色的眼睛里盛着光。他更大幅度地掀开帘子，微微倾身探出窗外，眼珠追着某一点缓缓移动。
    “好！过！”
    梁遇春让助手回放刚才一幕，仔细盯着不过几秒的镜头，十分满意：“很好，这眼神够老练的。”
    姜随遇在楼上向他颔首，剧组的人窃窃私语：“一条过呀。”
    “我还以为姜随遇演技不行得ng几次呢。”
    “怎么说也是拍过几年戏的，总不能开头就让导演骂吧。”
    “第一场戏卡几次也是正常的，需要磨合嘛，姜老师表现真的很好了。”
    能第一场一条过的演员很少，遇到了都是宝，梁遇春此时眉开眼笑，对姜随遇这个大宝贝十分满意，直接招手叫下一场。
    下一场是室内戏，顾长风接到武林盟的暗令，知晓又有一位武林泰斗不明不白暴毙在家中了。
    姜随遇坐在桌前，三台摄像机围着着他特写，姜随遇看过信件，将信封连同信纸一起烧了，如果忽略眉心略微皱起的细纹，没人能看出他此时心情正焦虑。
    他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到有些发木，像是犯了年轻演员不会表现的通病一样。梁遇春皱起眉，凑近镜头，却见姜随遇的眼睛里映着烛火，所有复杂情绪都在眼中，烛光扫过他抿成直线的唇角，微微绷起的力道恰到好处。
    “卡。”
    梁遇春喊了一声，众人都以为这条NG了，准备重来，梁遇春却挥挥手：“下一场！”
    一连拍了几场，十分顺利，剧组众人的八卦心再也按捺不住，趁休息的间隙都在小声议论。
    其中有姜随遇试戏那天在现场的，掏出手机，给他们看拍下来的视频。视频里姜随遇神情凄惶，看着就叫人动容。
    “不是吧，这和他在《狼烟》里的表现也差太多了。”
    “兴许是开窍了也说不定，演员嘛，总有突然开窍一鸣惊人的。”
    “哇塞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