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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碰到了戚屿的酒杯,杯身一倾,酒液全泼在了戚屿身上。
    他洗完澡只穿了件单薄的霜白色衬衫,襟前也没配戴餐巾,此刻被那小半杯红酒一染,顿觉身上发凉。
    “抱歉……”傅延昇忙道。
    “……没事。”戚屿缓过劲儿来,把烟搁在盘子边,正想起身去收拾一下,却发现傅延昇的状态有点不大对劲。
    他盯着面前男人的某个部位两秒,快速移开视线,暗骂了声“操”,双颊开始发烫,又狂骂了几句“变态”……可他又像是抓到了什么足以让自己获胜的证据,心里噼里啪啦地放了阵烟花。
    视线上移,果然见傅延昇眸色发暗。
    戚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红酒一点点把自己浸透,像是敞开了自己在诱惑对方,神态自若得又像是在等着仆人伺候自己的主人。
    傅延昇见他没有动作,迟疑了一会儿,取了桌上的小毛巾替他擦拭,可这一擦,更多的布料贴上了肌肤。
    酒液顺着衣襟蔓延,仿佛在戚屿胸前开了朵巨大的玫瑰。
    傅延昇的手指一下攥紧了,他抬眼对上戚屿的视线,仿佛在寻求回应,戚屿毫不畏惧地直视他——打量着他,观察着他。
    他们的距离很近,比上一次抹药膏时还近。
    空气里弥漫着酒味、烟味和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气氛暧昧得简直要爆炸。
    对视了两秒,傅延昇的呼吸蓦地变粗了,他无意识地凑过来,想闻戚屿身上的味道,又好像是要吻他。
    意乱情迷间,戚屿真想脱口而出问一问傅延昇,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一直在钓自己……
    但他知道,一旦他先问出口,这游戏就没得玩了。
    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得到得如此轻松。
    戚屿忽然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施了道往外的推力。
    虽然一样心动心悸,但戚屿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得清醒。
    他在用这个动作提醒对方——
    傅老师,你过界了。
    傅延昇浑身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甚至有些困惑地再度审视起眼前的青年。
    察觉到戚屿是在真实地抗拒,他才不舍地退了开去。
    “不去换身衣服么?”男人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偏开去,嗓音变得有些沙哑。
    戚屿欣赏了一会儿对方难得失控的表情,才缓缓起身。
    等他换完衣服,傅延昇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边一片狼藉,戚屿有点不想再坐那里,他说:“傅老师,你还吃么?不吃我让人上来收拾一下。”
    傅延昇反应过来,低声说了句“不吃了”,把自己那根快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戚屿打电话给客服,又自作主张地叫了壶傅延昇爱喝的老君眉,然后回桌边取了自己的烟,说:“这个不能浪费。”
    傅延昇皱眉道:“别抽了。”
    戚屿:“为什么?”
    傅延昇起身过来,直接拿走了他手上的烟:“你还太小,过几年再抽吧。”
    戚屿:“???”
    说归说,但你tm把我抽过的塞自己嘴里算什么?还嫌刚刚不够暧昧?
    傅延昇叼着他的烟扭头去了沙发那儿,戚屿不服气地追过去问:“说我小,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啊?”
    傅延昇:“二十三。”
    戚屿:“那也不大啊。”
    傅延昇吐了口烟,道:“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硕士毕业进职场了。”
    戚屿:“……”
    好吧,算他赢。
    傅延昇没在烟的问题上停留太久,很快转移话题问他:“调查的那个事怎么样了?”
    戚屿坐下来,依然没告诉对方自己另外找了调查团队并让戚枫替自己上班的事,他只说他爸爸很快也会找人介入调查。
    傅延昇闻言颔首:“让你爸自己来查也好,你做这些还是有点危险。”
    戚屿挑眉:“哪里危险?”
    他下午才得到爸爸认可,不想被傅延昇看扁。
    傅延昇解释:“你从商经验不够,对一些商业陷阱不太敏感,有可能反被人利用,总之尽量小心点。”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戚屿心里舒服了点:“我会的。”
    傅延昇又说:“如果邱如松再约你见面,你就找借口推掉吧,见不见他对你调查这些事没什么用,最好把自己藏在幕后。”
    戚屿“嗯”了一声,问傅延昇:“秦总邀请我这周末找他家吃饭,应该没事吧?”
    “美薇的总经理?”傅延昇想了想,道,“这个问题倒是不大,不过你去之前记得把自己的行程告诉身边的亲信,让他们保持警惕。”
    戚屿:“我知道。”
    傅延昇顿了顿,又问他:“最近司家那位小少爷还有没有邀请你去他那里玩?”
    戚屿耸肩:“没有,我最近忙得不得了,就算他请我我也没时间去。”
    傅延昇:“那就好。”
    戚屿听着对方这句话,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你担心我跟他们学坏还是担心唐伟烨再骚扰我?”
    傅延昇垂眼笑道:“没什么,就觉得他们这群人早晚要出事。”
    戚屿:“出什么事?”
    傅延昇:“上次你不都见了。”
    戚屿不以为意:“他们背后大都有人,哪有这么容易出事。”
    茶上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收拾餐桌的服务生,两人喝了会茶,又聊了几句,傅延昇就准备回去了。
    戚屿和上次一样起身送他,到了门口,傅延昇才瞅着他的耳朵问:“你戴耳钉是跟你弟学的么?”
    戚屿一愣:“为什么不说是他跟我学?”
    傅延昇:“因为你以前不戴,最近才开始戴,而且你的耳垂要比他的红一点。”
    戚屿失笑:“你不会是看耳朵才认出我们来的吧?”
    傅延昇:“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戚屿心痒痒地问,“真不能说?”
    “眼神,”傅延昇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说,“你看我的眼神和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戚屿刨根究底:“哪里不一样?”
    “你自己不知道么?”傅延昇笑了一下,像是在笑他“明知故问”,说完也不等戚屿回应就转身离开了。
    戚屿对着房门发了会儿呆,想起戚枫还没回来,拿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都快十一点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戚枫的语气有点怂:“我晚上住凌可家,明天早点过去行么?”
    戚屿揉了揉眉心道:“算了,你就呆那儿吧,明天没什么事,我自己去上班。”
    戚枫如获大赦地说了声“好的”。
    挂了电话,戚屿晃到浴室,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茫然——他看傅延昇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