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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公司还有些事,我秘书还在楼下等我,你们想玩接着玩啊,别因为我扫了兴。”
    没想到司泽闻言放下牌道:“我也走了。”
    唐伟崇瞪大眼睛:“你也走?才十二点,你走啥?”
    荣柯甩出两张牌,低声道:“他最近走火入魔了,你甭理他,让他走吧。”
    唐伟崇:“……”
    戚屿看向夏晗:“我送你回去?”
    夏晗在戚屿起身的那一刻也已经跟着站了起来,但她想起方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知道对方就是戚屿的秘书,不免有些尴尬:“那……方便么?”
    戚屿:“一起下去吧。”
    司泽走过来道:“欸,戚屿,你车上没别人了吧?也捎我一程。”
    戚屿想到司泽来的时候开的是林东的车,林东还在玩,司泽估计是不想再跟人借车,便应了一声:“行。”
    唐伟崇送他们三人下楼,一出门就见傅延昇把那辆奔驰S级商务车停在场外的空地上。
    驾驶座的车窗没关,在门口就依稀可见车内男人的侧影和他跟前猩红的一点火光。
    他在抽烟。
    待几人走近后,司泽才认出人,笑了一下:“戚屿说秘书,我还当哪个秘书呢,原来是傅总啊。”
    傅延昇一愣,忙把烟灭了,边跟司泽打招呼边用眼角余光瞟了戚屿一眼。
    戚屿解释道:“他们跟我们一起回市中心,送一下吧。”
    司泽估计是默认戚屿和夏晗在一块儿了,兀自绕过去开副驾座的门,把后排留给了他们两个小青年。
    上了车,司泽又忍不住皱眉:“你这是抽了多少烟?一车的烟味,烟瘾还挺重啊。”
    “不好意思了,等久了犯困,”傅延昇边说边开了车载导航,问,“司总上哪儿?”
    司泽:“浦江区槐安路66号,时代公寓。”
    傅延昇边往里快速敲字边问:“槐安路……这您自己的住所?”
    司泽低笑:“算是吧。”
    傅延昇落下车窗,开了空气净化,放下手刹启程出发。
    司泽坐了一会儿,主动找话题道:“如果我没记错,傅总之前好像是在明泰证券工作?”
    傅延昇:“嗯……”
    司泽回忆道:“我还记得咱们当时第一次在司源集团战略大会上见面,我手底下几个人都对你赞不绝口,你当时还说,是戚屿费了很大的心思,请了你很久,你才愿意去他身边。”
    傅延昇笑笑:“司总记性不错。”
    司泽调侃他:“怎么,这才一年,傅总就从商务顾问降职成守夜的司机了?”
    傅延昇淡然道:“还不是咱们戚屿厉害,之前一直跟我扮猪吃老虎呢,我现在算是被他治得服服帖帖了,他让我在这儿等着,三更五鼓我也心甘情愿等啊。”
    戚屿:“……”
    司泽揶揄道:“戚屿,想不到你御人还能力挺强,我都想跟你取取经了……”
    戚屿干笑一声:“你听他瞎说,他不过是怕没照看好我不好给我爸交代罢了。”
    司泽:“呵,这理由我听着还像样一点。”
    几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就慢慢陷入了沉默。
    除了专注开车的傅延昇,每个人都看着窗外,各怀心思。
    半夜路况好,仅半个小时就到了市中心,傅延昇先把司泽送到了槐安路,才问:“接着去哪里?”
    夏晗在后座憋了一路,闻言忙报上地址:“我是在红莲路和远山路交接处。”
    傅延昇看了眼地图:“戏剧学院?”
    夏晗:“嗯……”
    傅延昇问:“你这么晚回学校还进得去么?”
    夏晗低声道:“我和闺蜜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二室一厅的小房子。”
    傅延昇没再问,他把车开到了夏晗说的地方,又仔细问了小区位置,一直把人送到她住的那幢楼下。
    夏晗道了谢,逃也似的下了车。
    等回到家,她又本能地走到客厅窗边,想再看看,心里觉得他们已经走了,但往楼下一瞅,却见那车还停在下面。
    她忙给戚屿发了条消息:“我已经安全到家了。”也不见对方回复,又过了差不多两分钟,才看见戚屿从后排出来,坐进了副驾座,车子闪了下远光灯,缓缓离去。
    戚屿也不能理解傅延昇为什么坚持让他换位置,没差几公里就到酒店了,坐不坐前面有这么重要?
    虽然已认清了自己的心,可他仍在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憋屈,他恨自己总是能被傅延昇的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安抚,恨自己那么轻易地放下骄傲、放下尊严。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酒店,到了酒店停车场,傅延昇停好车,熄了火,却没有打算下车的动作。
    车门还锁着,戚屿预感对方有话要说,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但等了足足十分钟,傅延昇还没有开口。
    戚屿烦躁不已,忍无可忍道:“傅延昇……”
    就在他念出这个名字的下一秒,傅延昇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男人正视着前方,没有看他,用近乎艰涩的语气低声说了四个字:“宝贝,别问……”
    戚屿:“……”
    那语气里还透着一丝恳求,叫戚屿听得心中憺憺大动。
    他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不能告诉我,是吗?”
    傅延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又沉默了几分钟,才道:“我会陪着你度过这一切……”
    回答他这句话,像是费尽了这个男人浑身的力气。
    戚屿心头发酸,终于,他没有再继续逼他,而是反握住傅延昇的手,迟疑片刻后问:“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傅延昇手上一颤,诧异地看向他,戚屿移开视线,不愿与他对视。
    “不需要,”傅延昇的语气忽然又变得危险起来,像是在警告他,“什么都别做。”
    戚屿:“……”
    戚屿松开男人的手,解了安全带,轻叩了一下车门:“开门。”
    傅延昇蹙了下眉头,开了锁,戚屿先一步下了车,傅延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等进了酒店房间,傅延昇不自觉地凑上去,想去抓戚屿的手,想要抱他。
    戚屿却阻止了对方的靠近,他认真道:“傅老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今晚可以去隔壁睡么?”
    傅延昇在原地踟蹰着,似乎不想离开,明明表情也没多大变化,但那模样却让戚屿瞧出几分可怜。
    见戚屿坚持,傅延昇终于退了一步:“好……”
    等男人从他的房间消失,戚屿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了酸涩的眼睛。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沉思了数个小时,等外头天都快蒙蒙亮了,才走到床边倒头睡下。
    这一觉又睡到了临近中午,习惯了和傅延昇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