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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谢重星的那眼神都不太对,说他对谢重星没想法,钟一鸣可不信。
但他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得多了他自己也暴露了。
钟一鸣心里叹了一口气,问:“我有几道题不太会,回宿舍后你有时间吗?”
谢重星点点头,说:“有。”
钟一鸣微微笑起来,说:“那就麻烦你了。”
而另一边,秦钟越回到家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谢重星是大学霸啊,他还要在他面前装逼吗?
秦钟越呆在原地,脸上涌起一层层的热浪,这还装个啥啊,干脆坦白他就是个学渣算了。
秦钟越抬起手,往脸上扇了扇风,镇定地想,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起码也不能太差!学习还是要学习的,清北也是要考的,和谢重星上个同款大学也不错!
秦钟越顿时又志气满满了起来。
*
之后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谢国旭没有再来学校找谢重星,谢重星也没有联系家里,只是偶尔从热情的学妹金葵那里知道了谢子安的近况。
金葵对他说:“记者问到了谢子安学校去了,还采访了我姐,我姐实话实说了他的消费水平,谢子安还对她发火,真有意思,他还跟我姐借钱去买游戏机,一千五的游戏机,居然说买就能买,可真是个神人。”
谢重星脸色不变,金葵说:“他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我姐说他退步的很快,去年还全年级前一百名呢,现在都退步到五六百名开外了,还有一次都考了个倒数第一,就这,还跟我姐说不会比你差,太逗了。”
谢重星听谢子安的事情,听过也就忘了,小时候他想过和谢子安处好关系,但谢国旭和刘秀两人对他的态度也影响到了谢子安,因此他对他也充满了敌视,变成了不可调和的关系。
谢重星早已学会不去关注他的事情,不被不在意的人浪费时间是他的人生信条,不过金葵对他说这些是好意,他也就听听而已。
金葵和他说完了谢子安的事情,又想起来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学长,我想问问学校传的说你爸妈要卖你什么的,是真的吗?”
谢重星回答:“也许吧。”
金葵一听,感觉十有八九了,即使不是触犯法律的那种卖,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免有些气愤,“我看学长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吧!别人的父母是望子成龙,学长的父母这是巴不得将你踩到泥里,学长,你最好去做一个dna鉴定,离市中心不远就有一家dna鉴定中心,打车过去只十几分钟,鉴定费我可以帮你出,到时候你有钱再还我就行。”
谢重星听到这个,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dna鉴定?”
金葵说:“对啊!鉴定费大概要两千块钱,一般三天就能出来结果,这笔钱我可以先借你。”
谢重星说:“不用,谢谢你。”
金葵说:“学长你可以考虑一下,也不用你爸妈到场的,你只要能拿到他们的毛囊或者沾了口水的东西给工作人员,最快一天就能给你查出来。”
谢重星说:“……我会考虑一下。”
金葵严肃地说:“学长你一定要考虑一下,如果他们不是你亲生的父母,又对你这么恶劣,学长完全可以考虑脱离这个家庭,别被这种虚假的亲情绊住手脚。”
谢重星注视着她的眼睛,看见了她眼里的关怀,心里微微涌起一股暖流,“我知道,谢谢你。”
金葵摆摆手,“不用谢,我是真心希望你过的好,学长要好好加油啊。”
得到谢重星的应答后,她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秦钟越从拐角走出来,站到谢重星身旁,看着金葵风风火火的背影,语气里泛着酸意,“她是不是喜欢你啊,还特地过来跟你说这么多话。”
谢重星扭头看他,说:“不要乱说。”
秦钟越见他居然不反驳,有点不爽,嘀咕道:“你还是高中生,你可不能早恋。”
谢重星忽然对他有了些好奇,“你没有谈过恋爱?”
秦钟越反问:“你有没有谈过?”
谢重星说:“没有。”
秦钟越说:“我也没有。”
他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我还是个处男。”
谢重星:“……”
很好,第三次了。
秦钟越暗暗得意,“我身边的人都不是处男了,只有我还是。”
谢重星也是男生,多少理解男生的心理,在他看来,应该很少有男生以自己还是处男为荣,甚至很多男生都还会以青春期还是处男为耻辱,现在听秦钟越说自己是处男还一脸得意,不禁有些一言难尽,“我以为你这么帅气,应该很受欢迎才对。”
秦钟越挺起胸膛,一脸骄傲,“对啊,我是很受欢迎啊,很多女孩子都来找我告白,我都拒绝了。”
谢重星问:“为什么拒绝?”
秦钟越一脸的正气凛然,“因为高中生不准早恋!”
谢重星:“……”
谢重星真诚地说:“你说的有道理。”
秦钟越问:“所以你是处男吗?”
谢重星:“……”
秦钟越说:“你怎么不说话啊?别害羞啊,左手不算。”
谢重星扭开了脸,“……是。”
秦钟越顿时笑了起来,伸出手掌,“为处男联盟cheers!”
谢重星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里满满的鼓励,不由得无言,不过他还是伸出手,与他击了个掌。
秦钟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对了,我想问问你理想对象是哪种类型的?”
谢重星问:“你呢?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秦钟越忍不住看了看谢重星的脸,一脸沉重:“……不会管我,会给我自由的温柔贤妻。”
谢重星感觉他这深沉的语气背后,好像有什么故事,然而谢重星虽然和秦钟越相处时间不多,但他给他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果花一个小时去认真了解他,到最后会发现———他浪费了一个小时。
基于这种印象,谢重星没有去追问秦钟越这沧桑深沉语气背后的故事。
索性秦钟越的沧桑只维持了几秒,立即好奇地追问起谢重星,“你还没说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呢。”
谢重星思考了几秒,说:“我没什么理想型,如果喜欢,那么什么样都能是理想型。”
秦钟越一听,有点不满意,“说得太模糊了,你难道对未来伴侣就没有一点点幻想吗?”
谢重星想了想,“那就,忠诚吧。”
秦钟越一想,这个他是完完全全做到了,他可不就只伺候谢重星一个人!
那么前辈子的谢重星对他应该还是挺满意的?
秦钟越无法抑制自己心底的骚动,又继续问:“还有呢?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只有忠诚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