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怩地喊了一声“哥”。
秦钟越盯着他看,说:“……你是那个谁来着?”
丘义一脸震惊和受伤,“哥!你不认得我了?我以为我们并肩作战,多少能算个战友吧?”
秦钟越当然记得他,他刚刚就是逗他的,“丘义是吧,我记得你。”
丘义狂点头,“是我!是我!哥你记性可真好!!”
秦钟越抱着篮球,问他:“一起打篮球吗?”
丘义犹豫了一下,说:“好啊!”
邓奇叮嘱道:“你一个体育生,对我们得放点水啊。”
丘义震声道:“那一定的,看见那片大海了吗?那都是我对哥放的水!”
邓奇笑喷了,“我看见了,这片大海在你脑子里。”
几个男生都笑了。
几人相拥着去了篮球场,打了一会儿篮球,秦钟越心里的郁闷也发泄出来几分。
他中场下场,又有女生给他递矿泉水,但水还没塞到他手边,就有男生撞开那个妹子,大声说:“买我的水!我不找零!”
秦钟越:“……”
他抬眼一看,还有不少人拿着矿泉水,想往他这里送。
秦钟越说:“我今天没带钱。”
开头给他递水的那个女生还是将矿泉水塞到了他手里,红着脸说:“不用钱,我送给你喝的。”
秦钟越将矿泉水还给了女生,一脸的阳光爽朗,“不好意思,我不喝不要钱的水。”
女生:“……”
女生又鼓起勇气问:“那我能跟你要个联系方式吗?”
秦钟越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好意思,手机不加陌生人。”
丘义这时候跑过来,擦了擦汗,说:“哥,去食堂那边坐坐?”
秦钟越点了点头,也没留意那个女生难堪到要哭的表情,跟着丘义一起去了食堂。
丘义很殷勤地先秦钟越一步,去小卖部买了矿泉水和冰棍,招呼秦钟越坐下。
秦钟越坐下后,丘义递上水,忸忸怩怩地说:“哥啊,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秦钟越也不客气,接过矿泉水,拧开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你说啊。”
丘义说:“其实我想问问你家还缺不缺司机啊?”
秦钟越:“啊?”
丘义红着脸,小声说:“我爸前段时间失业了,一直都找不到工作,他之前干了二十年的司机,无论是客车、巴士、公交车、石油运输,都没出过事儿,但他现在年纪大了,腰间盘突出很严重,已经做不了这行了,我就想着,哥你有没有这个需求,我爸完全可以胜任的。”
秦钟越说:“我家已经有司机了,而且在我家干了有三年了,所以司机这个工作是没有了。
丘义尴尬地说:“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只是问问,你别放在心上。”
秦钟越又说:“不过我小舅舅在这边有个公司,公司老板是我舅舅的小舅子齐玉,我打电话问问他缺不缺司机。”
他干事还是很利索的,马上就给齐玉打去了一个电话,问清楚后,跟丘义说:“正好啊,他辞退了一个司机,你爸二十年老司机了,待遇还挺好的,五险一金都有,逢年过节福利也有,月薪税后一万,一天工作时长也就齐玉从家里到公司来回两趟的时间。不过齐玉挑剔得很,你爸得去试试车,尽量开得稳一点,喏,这是电话,到时候你让你爸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行。”
丘义有点不可置信,“哥,你这就帮我了?”
秦钟越说:“怎么了?你不是让我帮你吗?”
丘义说:“那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的……”
他很不好意思,跟同学为爸爸要这个工作本身就很……不是说丢脸,好吧可能就是丢脸。
秦钟越说:“你要是爸爸没有技能,再来跟我问工作,我可能还要考虑一下,毕竟我也不想给齐玉添麻烦,但你爸爸有本事的嘛,那就没问题了。”
他很善解人意地拍拍丘义,说:“别想多了,我是不会给你走后门的,这份工作还是要你爸爸自己争取的,要是齐玉他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丘义感动地说:“哥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爸爸肯定能把握住这个机会的,他二十年老司机,开车很稳,就算没能选上,也是他没这个运气,太谢谢你了!”
秦钟越想起什么,忽然问:“你之前欺负谢重星……”
丘义立即一脸羞愧地道:“我之前会帮付东临,就是因为想求他给我爸爸一个工作机会,不过他说考虑考虑,不过我是真的看不惯付东临那些行为,做他的帮凶,其实我的良心也备受谴责,幸好哥你出现了,狠狠地打醒了我!让我知道了良心是不能被金钱收买的,人格也不能被权利践踏,正义会缺席但不会迟到,所以我马上倒戈向了哥你!”
“哥你就是我的精神导师,人生的灯塔!哥我爱你!!”
秦钟越:“……”
他有这么伟大吗?
被夸得心情瞬间愉悦了起来,回去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谢重星看见他,开口就道:“我和你家教老师商量过后,制定了一份很合理的计划表,你看看吧。”
秦钟越顿时垮起了个批脸:“……”
谢重星看他表情变化,轻轻蹙眉,“怎么了?你不想考清华北大了吗?”
秦钟越很努力地挤出了个笑脸,“当然想。”
他一脸“真诚”地道:“我特别特别想考清华北大,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说着,他接过了谢重星递过来的计划表,只看第一行,他眼睛就发黑了,“四点半就起床???”
谢重星说:“早上脑神经是最活跃的时候,记忆力也要强于下午,所以在这个时候学习效率是最好的……”
“……”秦钟越两眼发直。
他快速扫了一眼计划表,发现这份计划表的第一部分—时间表的设计已经快精确到了连他尿尿的时间都规定在半分钟之内。
秦钟越出了个痛苦面具,“你说的对,我还是靠做梦去上清华北大吧。”
谢重星停了下来,也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秦钟越看。
秦钟越被盯得受不了,怂怂地问:“怎么啦?你生气了?”
谢重星这才回答:“不,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我只是伤心,我以为你说清华北大是认真的,我很高兴,因为这样我们俩在大学也能在一起。”
他垂眸,脸色黯然,“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们注定天各一方。”
谢重星看向窗外,只给秦钟越一个漂亮白皙的侧脸,他声音轻柔地呢喃道:“我真想和你去同一所大学,可惜了。”
秦钟越:“……”
他手指发抖,嘴唇发抖,声音发虚,“能不能五点起床啊?起码得给我半个小时手冲吧?”
谢重星语气温柔地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