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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箭毫不客气,将她笼罩在箭雨之下。玉雯惊骇莫名,任她轻功再妙绝,身在水面也无济于事,情急之下连忙使出“燕子浮水”,落入水中,躲过一劫。
箭雨是躲过了,可她不会游泳!
玉雯吓得七魂六魄脱离真身,一面大喊“救命!”一面在水里胡乱扑腾,一面大口大口喝着池水,呛得难受至极,尴尬万分。
楼上那位并他手下几十个大男人眼睁睁地看着玉雯溺水。
很快,玉雯只觉呼吸困难,气喘咳嗽,决眦欲裂,浑身乏力,身体变重,意识渐失,向水底沉下去!
。
紫芙宫里,太子和大臣们退出,太医进来诊脉,敬献汤药,吕怀忠命近身太监试过毒,用金毡蟒缎银盘托给皇后,皇后接了,舀了半匙吹凉了方递到皇帝嘴边。
康成帝喝完药,皇后道:“皇上方才只说乏了,没说让冉敬去寻云梦的话,不知是何意?冉敬的确像双阔说的一样,对找寻公主很有方法,何不差他前去?”
康成帝道:“太子明着保举冉敬,实际他想说的话,都由赵音籁帮他说了,且韩纶的话也不得不考虑。眼下朕身子不适,让太子替朕分忧,此事就按她的意思办吧。萧敬儒虽然粗枝大叶,毕竟他手下兵多将广,不至于奈何不了一个刺客。你放宽心,女儿很快就会回来。这一次让她吃些苦头,免得她往后再多生事端。”
正说着,忽听宫外哭嚎声,康成帝道:“吕公公,去看看何人喧哗。”
不移时,吕怀忠进来说明缘由,康成帝皱着眉道:“让他进来。”又道:“先送皇后进去。”
赵音籁一路哭着进来,吕怀忠怕他吵着皇帝,多次劝他节哀也无用,刚跨过门槛,赵音籁脚骨软得无法走动,趴在地上喊:“皇上替微臣做主啊!”
吕怀忠托着他到皇帝跟前来,皇帝见他老迈,赐了座问道:“你可知凶手是谁?”
赵音籁拍头拍脚地说:“孙女只是深闺里的妇人,温柔可亲,乐善好施,从不与人结仇,今日出城祭母,不想死在城郊,是被剑鞘贯穿喉咙而死,这凶手……这凶手实在残暴不堪啊皇上,臣这孙女一向承欢膝下,如今惨遭横祸,叫老臣怎么活啊!”
康成帝看赵音籁惨痛出自肺腑,不由想起云梦公主来,因问:“凶手可曾留下任何线索?”
赵音籁道:“据冉统领说,凶手就是昨夜入宫的刺客!这名刺客十有八九是岱国人!老臣请求皇上,务必请替我儿报仇啊!”
康成帝听了,忙命吕怀忠宣冉敬觐见。
冉敬刚到,皇帝便问:“冉敬,你查清刺客身份了没有?”
冉敬屈臂跪地道:“回皇上的话,卑职经多方查证,业已查清刺客确系岱国人。”
众皆恍然,康成帝道:“可有凭据?”
冉敬道:“除双大人推测刺客的剑产自岱国,可供佐证以外,卑职与刺客属下一名使女交手,砍断她随身半截铁鞭,经查验,其工艺也超本国水平。另外卑职在城内一间茶楼与刺客对面相遇,曾问他姓甚名谁,他曾自称崔末,以贩米为生。卑职查证户部档案,确有其人,但有奇怪之处,此人无家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常年居住于那家茶楼的奢华套间,不似本地人。”
听到这里,赵音籁止住了哭声,若有所思。
冉敬道:“那间茶楼卑职仔细勘察过,亦有古怪,其一,除刺客自己居住其中以外,他的使女,及四五十个随从也都住在茶楼,且茶楼酒窖中有一密道,通往布衣街,经查,布衣街八年前就在这个叫崔末的人名下,按户部登记,崔末打算利用布衣街做布料染坊生意,然而八年未动,任其荒废。”
赵音籁是尚书令,户部属其管辖,此时不得不发声:“竟有这等事,是臣失查,臣恳请彻查。”
皇帝不说话。
冉敬又道:“其二,也是最可证明刺客是岱国人的证据,是此等小物件。”说着,从怀里摸出四五个小瓷瓶,递给吕怀忠。
吕怀忠瞟了一眼,递给皇帝。
康成帝看那瓷瓶竟不认得是何物,只看到每个瓷瓶上贴着小标签,草草写着文字。
冉敬道:“这几个瓷瓶乃是厨房所用之物,是烹饪所用调料,标签上的文字,经过礼部辨认,方知是岱国文字,分别写着‘盐’、‘糖’、‘醋’、‘酒’、‘辛’,想必是刺客团伙借助经营茶楼为名,在京城潜伏多年,有所懈怠,以至把其母语标注在常用之物上,从而露出马脚。”
康成帝道:“嗯……这的确是重要证据。不过,刺客潜伏八年,有何目的?”
冉敬拜道:“卑职查无实据,不敢妄言。”
赵音籁道:“刺客潜伏八年未动,如今突然行刺,想必与边境战事有关。”
康成帝道:“何以见得?”
赵音籁道:“回陛下,洛岱两国,一北一南,相互依存,洛国需要岱国的矿石林木,岱国需要我们洛国的粮食马匹,虽千余年来争战不断,国土此消彼长,却依然各执其政。如今洛国强盛,岱国百年前割地求饶,当今岱国中兴,早晚图谋复仇,边境战事或因之而起。”
康成帝道:“爱卿言之有理。但双阔的折子上说,边境战事是因农夫拒缴粮税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