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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正梦见你呢。”
玉雯见皇帝的手已皱巴巴的,如同山坳里一段枯柴,又惊又惧,竟不敢握,只是哭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皇帝道:“乖女儿,不哭了啊,父皇好着呢,你平安回来就好,快给父皇讲讲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那个玫瑰将军,当得可威风么?”
玉雯被皇帝逗得又是笑又是哭,泣不成声,一张得理不饶人的伶俐小嘴满是泪水,说不出一句整话儿。
皇后劝道:“好了,玉雯,父皇累了,你也该歇息了。明早跟父皇说你的故事,你不是最爱说故事给父皇听了吗?这个样儿,鼻子里都是泡泡,父皇看着你就想笑,还怎么听你说故事呢,快回去洗洗。”
玉雯好容易止了哭,又说:“父皇,让我看看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皇帝正色道:“伤口还没好呢,不过一道剑口子,有什么好看的。”
玉雯道:“我就要看。”说着已掀开被子一角,皇后连忙抢上盖住,玉雯早看见了,皇帝上身裸露,整个腹部搀着纱带,雪白纱布覆盖多层,仍有巴掌大的血迹渗透出来,登时愣住了。
皇帝忙道:“吕怀忠!把公主带回去!”
玉雯回过神来,抢着说:“我不回去,我今晚睡这儿!”
皇后道:“也罢,紫芙宫有公主的卧室,洗漱用具都是现成,把青罗宫的雨胭叫来,让她服侍公主歇息。”
玉雯如失魂魄,被吕怀忠带着进了内院,在雨胭服侍下卸了残妆,洗漱已毕,已过了三更,心里放心不下,便穿着睡服,披头散发来看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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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雯去后,皇帝无心睡眠,丫鬟奴才们都在厅外值夜,皇后和吕怀忠亲自陪着听唤,说些闲话。皇帝道:“公主回来,朕就放心了。太子在城南整顿军马,可见这毒不是他下的,否则,他在东宫等朕驾鹤西去,岂不便宜?”
皇后道:“你们男人的事臣妾不懂,只望皇上想开些,皇上乃天命之人,休说驾鹤西去的话。皇上正值壮年,还有万载阳寿,岂会因小恙而舍我母女独去,待万年后良辰到时,臣妾必随你同享极乐。”
吕怀忠道:“话虽如此,不可不做准备。若是太子趁皇上染疾,佣兵逼迫皇上禅位,只怕要做提防。”
皇帝道:“正是。太子现有四万城防守备军,宫城内仅八千侍卫,冉敬可用,也抵挡不住五倍兵力。但有八万环城军坐镇,太子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只看边关之战,若有捷报,朕可收回太子的兵权;若传噩耗,前线必请调环城军,那时太子可能铤而走险,也难断定。”
说到这里,门外有小太监报:“云梦公主请见。”
皇帝愕然道:“玉雯这时候怎么还来?”
皇后道:“想必是见了伤口,放心不下,来看视你。这孩子,贪玩虽然贪玩,倒是孝顺。”便说:“请公主进来。”
玉雯本已收了眼泪,此时进来见了皇帝下世的光景,忍不住眼睛又湿了,问了几遍“痛不痛?”“要不要吃什么?女儿亲自喂你”“太医都是吃干饭的吗?”皇帝自然都是言笑自若,到后来反倒是皇帝安慰她:“不要动不动就打太医,那些老古董比父皇还老呢,朕都不敢碰,你快饶了他们吧。”
玉雯便提出给皇帝按摩,助他睡眠,不容皇帝不答应,玉雯双手已按住皇帝的太阳穴,轻轻地催了些真气入颅,皇帝果真很快打起呼噜来。
皇后和吕怀忠以为皇帝被玉雯哄得高兴,因此睡得香甜,都欢喜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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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玉雯就到了母后房里,母女吃过早膳,同来槅间伺候皇帝。
玉雯敬献了礼物,又亲自捧羹把匙喂皇帝吃粥,皇帝心情愉悦,吃了一大碗红枣粳米粥犹嫌不足,让御膳房加急现做了燕窝粥,吃了半碗才罢。
玉雯说起前几日的经历,自然只拣她捉弄别人的话来打趣,把她与段微的恩怨情仇皆隐去不提,说到她被萧敬儒围攻,形容得真是惊心动魄,吓得皇后拍她的手背直叫:“我的儿!”“祖宗保佑!”
正闹着,有人报:“太子请见。”
太子依然打扮得一丝不苟,例行问了安,说道:“儿臣昨日通宵忙碌,已将守备军整顿完毕,各就其位。儿臣既已完成使命,应当归还兵符印信,只是守备军群雄无首,儿臣不便长期率领军队,因此恳请父皇收回兵符印信,另举贤能。”
皇帝道:“好好好!朕赏你黄金三千两,城内宅院一座。至于另举贤能,太子可有举荐?”
太子道:“请父皇与双大人商议即可,儿臣听旨交割。”
太子叩拜了要走,玉雯突然问道:“哥,你身上洒的什么香?隐隐悠悠的,很好闻。”
太子道:“这香雾名为‘夜半星光’,妹妹要是喜欢,我晚间带些来。”
玉雯答应了,闲话间问皇帝道:“那个竹行简的死因查到了吗?”
皇帝自然知道背后隐情,只是不好深究,也不便跟女儿说,便道:“你都不当将军了,倒还关心副将,可见你的将军瘾还没玩够。”
玉雯便知皇帝不想细说,打趣了竹行简几句,又问:“段未央最近在忙什么?”
皇帝忽然警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