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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在此处布置已久。
便是为了上古祖龙的传承。
楼危宴生来自负,这话也说的傲然无比。
结界外海浪翻涌。
他交代完事情之后,转身又消失在了黑雾中。
欲魔不知为何,想到他方才说起宁霁名字时的神情,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阵法。
欲魔眸光深了些,转身消失在了海底。
……
宁霁第二日早起时,便见谢与卿在门外等他。
“吴罡出去买了些早点,宁霁剑尊可要一起用膳?”
他低声道。
谢与卿一直是一身蓝衣。
银发在清晨看起来温柔许多。
但是宁霁知道剧情,却清楚这人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
看似温热,实则疏离。
他眸光顿了顿。
便见一旁的桌上摆满了小食。
谢与卿目光静静看着他。
宁霁皱了皱眉,还是道:“多谢。”
谢与卿这才笑了起来。
吴罡在放下东西之后便退下了。大堂中只剩下宁霁与谢与卿两人。
宁霁拿起牙箸,谢与卿也不多说。
宁霁一向不喜欢多话,好在谢与卿习性竟也与他相似几分。
此时倒免去了许多麻烦。
一直到东西撤下之后,宁霁望向外面。
谢与卿才抬眸开口:“剑尊昨日似乎是有话没有说。”
他是突然一问。
宁霁也不意外。
昨日他没有接静虚的话,确实是有些隐瞒。
“谢楼主想要知道什么?”
他抬眸问。
谢与卿注意到,许是昨夜劳累,他今日唇色苍白了些许,无端有几分叫人心头一跳的……脆弱。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谢与卿眉梢一顿,迅速赶出了这种心思。
他极会伪装,两人方才交锋。
宁霁竟没看出来什么。
只听他再抬起头时,坦然道:“剑尊不信任虚演派。”
“或者说,不信任——静虚真君。”
作为此次的东道主,几乎没有人会去怀疑他。
但是谢与卿却还是这样猜测了。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宁霁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他的话。
他确实怀疑静虚。
此次九州大比,因为原本没有主角受参加,所以在剧情中只是寥寥几笔带过。
宁霁也没有多想。
但是昨日来了东海之后,看到静虚的时候,宁霁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怪异。
而且昨夜欲魔的事情,更是蹊跷。
此次大比是悬赏欲魔。
他们刚到东海,那只欲魔众目睽睽之下便敢上岸。
若不是胆大包天,便是有恃无恐。
而仗着谁的恃便值得推敲了。
他放下杯子,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
谢与卿知道自己猜测已对。
他指尖顿了顿:“此次大比,九州年轻一代的精英都来了。”
“若当真是出了什么事。”
那便是灭顶之灾。
两人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不过此时还尚且未曾有证据。不对劲也只是宁霁的感觉而已。
所以他并未说什么。
不过……还有一事。
不论这次的大比究竟会不会出事,宁霁这几日都应该维持住修为。
他昨夜与欲魔交手,之后便又火毒发作。
长此以往,终究不是法子。
“在下有一事请求谢楼主。”
他声音淡淡此时开口。
倒是出乎谢与卿意料之外。
不过,他看了眼宁霁今日略显苍白的唇色,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剑尊的火毒又复发了。”
宁霁皱了皱眉,没有否认。
……
一炷香时间后,谢与卿收了手。
他眉梢微顿,罕见的皱起了眉。
“剑尊的火毒竟已这么严重了?”
他原本见宁霁昨夜出剑无事,还以为这火毒是可压制的。
但是却没想到,一经探脉才知火毒已入肺腑,侵蚀身体。
几乎已经药石无医。
更令人面色难看的是,他体内还有另一种残毒。
应当是之前在中了麒麟火毒之后,又被人下的。
谢与卿忍不住抬头看向宁霁。
却见他神色淡淡,好似对这结果已经知晓。
“这毒我已寻多人,但都无解。”
“只要谢楼主有办法,无论多大的代价。”
“宁某都可以付。”
房间中静静的,窗外阴雨连绵。
打湿了院外海棠。
宁霁这句话落下,谢与卿沉思了下,忽然问:“若我没有记错,剑尊之前在云州拍卖会的时候拿回去过冰心柳。”
“却是压制火毒的一味良药。”
“不错。”
寒风下,宁霁鬼面看不出神色。
他转眸看着窗外,想了想道:“这火毒并不难解。”
“可本尊却解了多年,始终毫无成效。”
“谢楼主可知为何?”
这句话落下,天边忽然一道闪电掠过,细雨更大了些。
谢与卿手中一顿。
他精奇门八卦,推演天命,自是知道宁霁的意思。
在那人收回手,要持剑离开之后。
谢与卿忽然道:“若是剑尊信任在下。”
“此间事了,谢某可为剑尊卜上一卦。”
宁霁脚步顿了顿。
“什么代价?”
测天命。
自是得付出代价才行。
无论是向天,还是谢与卿。
轮椅声轻轻转动,白发轻散。
谢与卿回过头来,目光深了些,垂眸道:“什么时候剑尊愿将谢某当成朋友。”
“——便可来找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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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昨夜之事因为事发突然, 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在后半夜中,众人不敢打扰剑尊休息,便只得作罢。
但是第二日时, 此事却也得问询清楚了。
因为是东道主的缘故。
虚演派的弟子先是询问了醒来的楚尽霄,然后静虚才敢问宁霁。
一夜轰乱之后, 回去很少有人真的能睡着。
大清早的时候,大家便都到了大堂。
路过时那片废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