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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的血脉晋级之路,只不过龙族衰亡之后,这龙渊便无人知晓了。
    在原著剧情中,楚尽霄是十年之后因祖龙传承与道门决裂之后,被人打落悬崖,才去的龙渊。
    但是如今楚尽霄尚未走到那一步,那龙渊的密函却还是来了。
    宁霁将东西递给他之后,等着他的答案。
    龙渊虽说可以激发血脉之力。但却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便是祖龙当年都曾在里面吃过亏,差点出不来。
    原著中的楚尽霄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拼着九死一生的心才进去。
    宁霁看向他。
    便见那清俊少年看完之后,抬起头来道。
    “师尊,我想去。”
    他顿了顿,又开口:“我今夜其实也是想说这件事。”
    “传承中的记忆也让我去龙渊。”
    这几日他褪去了青涩,整个人显得沉默了许多。
    若说他之前是皓月,此时却多了几分清美之外的肃杀。
    宁霁看着他皱了皱眉。
    “你想好了?”
    楚尽霄摇了摇头道:“就算是我不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他们指的是谁,宁霁自然很清楚。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听楚尽霄道:“师尊,此间事了我便去龙渊。”
    他做这个决定时,下了很大决心。若是未来东海之前,楚尽霄绝不会想要离开师尊一步。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这样只是拖累,他不能成为师尊的弱点了。
    不能……再叫自己喜欢的人,一次次置身于危险来救他。
    他要强大起来。
    保护师尊,为自己报仇。
    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要试一试。
    他抬头直视着师尊,面上坚定。
    这个决定出乎宁霁意料之外,不过想到这些都是他必定要经历的,如今不过是早了十年而已。
    他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你有决定便好。”
    “是,师尊。”
    在楚尽霄点头之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开口:“楚尽霄……”
    那单薄少年抬起头来。
    宁霁顿了顿,还是道:“我希望你知道,我们是师徒关系。”
    所以他救他都只是因为他们这层师徒关系而已。
    宁霁知道这时候再次提起这个对于这个少年未免残忍,但他却不想让他泥足深陷。
    他目光冰冷看着楚尽霄,眼中只有平静。
    楚尽霄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心中一紧,还是道:
    “我知道,师尊。”
    他勉强微笑,袖子中手捏的极紧,好似只有这样,便没有人能看清他的无措。
    楚尽霄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害怕了。
    但是师尊一句话还是叫他心中冰冷,缓缓下沉之际,竟然僵.硬.在原地。
    房间内静不可闻,宁霁抿了抿唇:“我救你并无他意。”
    “仅此而已。”
    他冷然声音在心中一烫。
    楚尽霄蓦然收紧手。
    笑道:“我知道的,师尊。”
    他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这几日与师尊更亲近了些,所以才没有克制住妄念。
    他一直妄想着能够……更接近那人一些。
    师尊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
    楚尽霄低下头。
    烛火下那人面具冰冷,好似要远远的将他隔开。
    他笑容勉强,心中顿了顿,临走前却还是停下来抬头问:“师尊,我或许不久后便要进入龙渊了。”
    “您说的我都知道。”
    “我只想问一句,师尊是否——厌恶我?”
    是否厌恶他的接近。
    厌恶……他的跟随。
    他心提了起来,掩下自己的心思。
    宁霁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不厌恶楚尽霄的。
    在那少年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皱了皱眉道:“我既然收你为徒,便不会厌恶你。”
    “若我厌恶你,便不会收你为徒。”
    他依旧是冰冷语气,只是这一次,话音落下,楚尽霄却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师尊只是不喜欢他,并不是厌恶他。
    宁霁说完后,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早些下去休息吧。”
    得到答案后,楚尽霄小心掩藏起自己眼底的情绪,抬起头来,收紧手道:“师尊也早日休息。”
    宁霁没有说话。
    一直到人离开,他才收回目光。
    房间的门被关上,孔翎目睹这一幕,心情复杂。
    只觉得宁霁果真是……心如磐石。
    他之前便知道,可是今日目睹这一幕,竟然感觉又与之前有些不同,这复杂心情连自己也说不上来。
    孔翎皱了皱眉,看向那人,却只看见他冰冷的面具。
    就是这张面具,让他一点也窥探不到那人情绪。
    孔翎有些烦躁。
    宁霁垂眸在人走后,刚准备进内室,身上的情.潮却忽然涌来。
    他背影僵了一瞬,微微皱了皱眉。
    昨日不是刚服了清心丸吗?
    怎么今日又犯了?
    宁霁有些疑惑,在情.潮之下,他微微收紧了手,骨节泛白。
    孔翎以为他受伤,心中着急了一瞬。却又见他阖目闭上眼,长睫轻轻颤了颤后,又睁开了眼。
    这是……怎么了?
    他心中略有些古怪。
    宁霁唇色依旧苍白,只是鸦羽顺着里衣滑下,映得后背单薄肩骨若隐若现。
    他额头上一缕水珠落下,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唇色脆弱,鬼面冷硬。
    看着竟有种锋刃淬血之美。
    孔翎心中忽然冒出这种想法,连自己也怔了怔。
    另一边,楼危宴挥手示意手下退去。
    他这几日忙起来倒是没什么,但是一但有空闲,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脑海中在回味了一遍与宁霁比试的场景之后。楼危宴又不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忽然看见的场景。
    这场景冒出来的莫名其妙。
    他擦拭着长刀,将那画面摒弃出脑海之后,却又不由自主的再次冒了出来。
    楼危宴眯了眯眼,有些奇怪。
    他回过头去,看向角落的死士。
    死士脸上也戴着面具该捂住的地方也同宁霁一样捂着。
    他皱了皱眉,忽然道:“你陪我打一场。”
    死士不知道魔尊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让他们陪打,但还是听命上前。
    一炷香时间后,楼危宴一招收了长刀,看着跪地的死士,心中莫名想着。
    虽然同样戴着面具,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你们下去吧。”他声音淡淡。
    死士们莫名陪打了一场,又莫名下去。
    楼危宴垂眸又想起宁霁。
    那人唇上一抹微红。
    叫他擦着长刀的手,倏然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