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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要在此时突破?”
宁霁知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如今尚且不知魔族实力,我没有把握对付楼危宴。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突破元婴,迈入化神。”
只要他化神,玉清宗的筹码便多了一分。
谢与卿见他神色坚持,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眉道:“可是剑尊体内的龙丹……”
“剑尊可还记得,我曾说过这龙丹的催.情之效越到突破便愈加严重?”
“如今未做准备,若是到时候突破之时情.欲催发,恐怕不妙。”
化神之时一丝差错也不能有。
那劫云雷霆稍有不慎就会化为灰飞,修士必须全神贯注抵御才行,若是因为龙丹催.情中间出了岔子。
他话中未尽之意,宁霁自然明白。
见谢与卿是真的担心,他心中顿了顿。虽然有些难堪,但还是收紧剑抿唇道:“多谢谢楼主关心。”
“在此之前,我会……抒解的。”
他过往多年都未曾接触过这些事,这话说出来有些不自在。微微皱了皱眉后,面色便冷了下来。
谢与卿望向他,见他神色认真。
心中微怔之后,还是道:“若是要突破。”
“在此之前,元.精.必须泄出才可。”
殿内本就安静,这句话叫宁霁猛然收紧手。
谢与卿看见他按着剑柄的指节上青色微显,却还是垂眸道:“我知道了。”
……
苏风焱此时已经来到了云州。
魔军正在破开界碑,不久后也会来这儿。
他传音给楼危宴。
两人之前约定,他进攻玉清宗时,便让他带走那人。苏风焱信不过楼危宴,因此特意将纯光殿令留下了。
他搅乱九州风云,不过是想要让那人无暇自顾,到时候他才好趁机下手。
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山门,苏风焱戴上兜帽。
他在山外观察了许久,看见固定会有几个执法堂的弟子出来拿情报,便一直按兵不动。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一只纸鹤落下。那弟子再次出来时,苏风焱抬起了头。
那小弟子不过是筑基期修为,此刻被拧断脖子后倒在了地上。
苏风焱看了眼他面容,一炷香时间后幻化成他的样子将那具尸体烧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极快,又是夜深人静时,即便是与他一起值守的人都没有发现不对。
那夜幕中人悄无声息的消失,苏风焱回头看了山外,勾起一抹笑意。
夜中守山的与白日里的不是一批人。
一夜很快过去,到了天亮的时候,换值的人来了,苏风焱几人便可离开休息。
“李彦,明日这个时候你准时一些啊。”换值那人接过令牌道。
苏风焱顶着李彦的面容点了点头。
等到了离开了山门前之后,才收起了那副笑容老实的模样。
“一起去五谷堂吗?”同行的人没有发觉不对,转过头来问。
苏风焱道:“我就不去了,今天有些累了,你先去吧。”
那人没发现不对,便一个人先离开了。
苏风焱停下脚步,看了眼山上,转而去了与住处完全相反的解剑峰。
他潜入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发觉。
宁霁闭目灵识笼罩着玉清宗查探了一番,见山上无事之后,才收回神识来。
神识外放极其耗费心神,但如今魔族进攻,他不得不如此。
在收回心神后,他面色白了一分,便连唇上也隐隐显出几分苍白来。
童子有些难受,将热茶端过来。
“尊上,您休息会儿吧。”
他只见尊上忙了一白日,此时还要耗费神识,宁霁摇了摇头,接过茶来。
“你下去吧。”
“我自己休息会儿即可。”
他此时声音冷淡疲惫,童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收拾好后,换了蜡烛,轻轻关上房门。
一直到人离开,宁霁才慢慢闭上眼。
他修为恢复至今,从东海到玉清宗一直没有休息过。长时间不眠不休,即便是修为高深,此时也有些精力不济。
宁霁放下茶杯,任由自己闭目养了会儿神,才睁开眼来。
他白日与谢与卿所说之事并不是小事,突破在即,不能因为龙丹便毁于一旦。因此即使是有些不自在,宁霁还是犹豫了一下,在挥退童子后,拿出了之前的图册。
他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
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只好看凡间的图册稍作了解。
然而那图册一打开,第一页便是不堪入目。
宁霁倏然皱眉,身上气息更冷。
他忍住不适,又往后翻了几页。发觉还是如此之后,不由停住手。
亲密的姿势撞入眼中。
宁霁将图册扔在桌上,实在看不下去。
他面具之下神情冰冷,狠狠皱了皱眉之后,后半夜到底是没有翻那图册,只将这东西烧了了事。
第二日的时候,玉清宗暂且还是风平浪静,不过魔族大军距离云州越来越近。
楚尽霄接到消息之后,回到殿中,他手中却还拿着一封信。
“师尊,这是外面不知何人送来的。”
他将那信封递过去,有些奇怪。
宁霁打开看了眼,面色慢慢淡了下来。
这是楼危宴的信。
楼危宴虽然打着九州的主意进攻玉清宗,但是他本人却对玉清宗并无私怨,甚至对于宁霁他很是欣赏。
如今这种情形下,他还是写了封信给宁霁。
“九州各派如今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已不复往日,剑尊不是不记得他们当初在东海时的嘴脸,何必苦苦死守。”
他最后又写到:“若是剑尊不插手,我魔族也不会与你为敌。”
这已经是楼危宴能给宁霁的最大宽容。
他后退了一步。
但是宁霁却并不领情。
其他人如何是其他人的事情,他想做什么,从不因为别的改变。
因此这劝降信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楼危宴是个对手,但也是敌人。看他面色,楚尽霄隐约有些猜到了些。
“师尊,是劝降?”
宁霁点了点头声音冷淡:“不必理会罢了。”
……
楼危宴发出信件之后,其实便已经知道宁霁不可能会离开,但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发了。
“尊上,那宁霁不识好歹,待到攻破玉清宗之后,我第一个……”其中一位魔将语气不平。
他本是想着魔尊屈尊赏识,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但是这人族所谓的剑尊居然敢拒绝,真是不识抬举。
他以为自己是替魔尊说话。
谁知道话音刚落下,楼危宴便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冷淡,声音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那魔将还是没有意识到危险,讪笑:“我是说待到攻下玉清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