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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前任头|目给表叔下药,导致他再龙精虎猛,也没法再有孩子。
表叔毕竟出身名门,不能无后,唯一的儿子在我爸手里,自然对他礼敬三分。故而他俩明明是仇人,却能把酒言欢。
我爸唯恐自己出事,便将这个人质交给老闻看管,又唯恐表叔对我不利,便告诉他儿子现在在老闻手里。
表叔第一次掳走我,就是想逼老闻交出儿子。奈何老闻联合政界施压,表叔在英国的势力受损不说,更唯恐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儿子,只能放我回去。
后来他绑架闻自谙,自然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闻自谙的死彻底激怒了老闻,表叔只能劫走我爸,看他是否有办法救他儿子。
当然,为了确保我爸不敢耍花样,必须还得搭上一个我。
现在老闻把这个把柄还给了表叔……我不免害怕地去看我爸,他却还在悠然煮茶。
心可真大。
作者有话要说:暧暧眼中的男女关系:你可以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你,我们是平等的。我不会因为我是女人而道德绑架你一定要怜惜,也不会因为你是男人而把我对你的利用当成感情。
老关一出手,就知有木有!
爸爸:你们这群菜|鸡!
第19章 不自量力
我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了。
表叔的这个儿子实际年龄比我大,心理年龄却比我小。我爸心存怨怼,估计是拿他当宠物养的,自闭得很厉害,只跟我爸一人亲近。
这位表哥是验过DNA后回来的。表叔看着难免心痛,一怒之下朝我爸拔|了|枪。
他儿子跟只小兽似的,冲过来推搡他。
我看着都不是滋味。
我都没这么保护过我爸。
表叔放下了枪。我爸老神在在,朝表哥挥挥手,“小舟,我们去看书。”
我妈的全名,叫作丰舟年。
我爸牵起表哥的手去了书房。
而我只能自己牵自己的手,慢慢红了眼眶。
春暖花开,我爸带表哥去放风筝、摘果子、爬山、写生。风筝坏了,他替他修,果子太酸,就拌糖做果酱,还从山上捉了只小兔子,从此在室内也能写生——画它啃胡萝卜。
我好嫉妒。
这些事他有的倒也为我做过,只是七岁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他把我从闻自谙家接回来后变得越来越忙,家里陪我的只有保镖和保姆。我开始也发脾气,后来便想讨他的喜欢。我站在凳子上煎鸡蛋烫伤了手,他骂我不自量力,却不知我只想替他做顿早餐。我曾很想得到他的一句夸赞,可是我太笨了,很少能令他满意,他总东一句西一句地刺我,渐渐我也就无所谓了。
他一直兢兢业业地爱我。却大约,也并不喜欢我。
眼前忽而出现一块巾帕,耳边是表叔的声音:“看兔子也能哭?”
我没理他,转身走了。
晚上我睡不着,想起白天老关带着表哥看书,似乎在写什么,像是日记,便忍不住想去书房看看。
老关的房间就在书房旁边。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只开了手机手电。书房太大了,书架错落排列,像小半个图书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靠在书架上叹了口气,忽而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咕咕咕的,像是生气,又像要引人注意。
然后我就看见了角落里那只兔子。
连笼带兔恰好在死角里,藏得极隐蔽。我拎起兔笼一瞧,发现下面那块地板有些松动,稍微用点力掀开,里面正是那本日记。
日记里夹着许多花笺,应该是我妈妈画的,正面是我爸写的字,反面是她的应答。
我只知道我爸骨子里是有些文艺的,却没想到他能这么酸。
他写:“舟舟,昨日那些花你可喜欢?若不喜,我再换。”
我妈答:“凡花各有其美,看久了,自然不换。”
他写:“舟舟,今日你可有灵感,若没有,可曾想我?”
我妈答:“今日累极,梦里都无你。”
他写:“舟舟,明日要去做什么,可能叫上我?”
我妈答:“明日写生,万毋扰我。”
我听我舅说过,我爸当时还在读研,看上了在艺术学院读研的我妈。他笨笨的,只知道给我妈送东西,她喜欢的就多送,不喜欢的就记在心里,写生怕她累着,总带吃的过来,还非给她打伞,害我妈在同学面前不好意思,想否认反而觉得是欲盖弥彰。
就这样我爸死缠烂打,我妈嫁给了他。
婚后住在一起,他仍给她写花笺,依旧那么酸,问她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开心之事,可有为难之事,可有想他之时。
后来有了我,他们便很少写花笺了。我爸开始写日记。他做了父亲,酸度低了许多,写的都是日常琐事,什么我先叫爸爸,却喜欢亲妈妈,什么我摔了一跤,就不肯再学走路,也不知何时能学会,什么我死活不肯去上学,他凶了我一下,没想到小孩子还挺记仇,吃完晚饭都没理他……
这样轻快的语调,终于在我七岁那年,戛然而止。
日记本中间空了好几页。皱巴巴的,想是他刚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