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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我们这么多心力不说,还让那些刺客把今年酿的好蜜给毁了。我可要赶紧多喝几杯,没有那蜜,怕是明年都喝不上这么好的金风玉露了呢。”
莫画闻言只是会心一笑,却是饶有兴致的走到桌塌旁看那半局残棋。莫琴不紧不慢地用完了茶,便敛去笑容,正色道:“事情果然不出主上所料呢。”
绝色四艺
听得莫琴所言,雪晴既没有抬头,也未曾回答,只是低头浅饮手中的那杯金风玉露茶。她此时面上喜怒不辨,可是众人都觉出雪晴隐忍的怒气,便不再多言,一时之间欢闹气氛便凝重起来。半晌,莫画走下一步棋,将手中棋子扔到棋盒的声音打破了静谧,试探地问道:“那主上是打算亲自去取?”
果不其然,如今中了九鸩曼陀罗之毒的可不是寻常之人,而是羲国的军中主帅君沐宸,同时他也是羲国储君的有力竞争者。既然下毒之人的目标如此明确,那这背后所牵涉到的,可能远远不止于天华山庄勾结外邦,还牵涉到羲国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甚至,是皇位之争!
雪晴依旧沉默,莫琴却娓娓道来:“说起那天华山庄,与中原几大武林世家颇有渊源。前些年老庄主在世,只是叫众人潜心武学修为,又经营了不少生意遍布雍、梁二州,挣下了不少的家业,但在武林中却是始终名不见经传。自从老庄主去世后,新任庄主便一改行事低调的作风,不仅以名门正派自居,凭借着自家的武学积淀,放言无论谁人但凡想要切磋武艺的,都可随时登门。如此开门迎客,以武会友,广交天下豪杰,这十几年来便突然声名鹊起,更是将生意越做越大。他们在生意上与外邦多有往来也是正常,不想暗地里竟然与匈奴勾结,还将触角渗入军中。谁又能想到,这九鸩曼陀罗之毒只是武林上的一个传说,如今却为天华山庄所有。更何况天华山庄如今在武林上交游甚广,又有谁会相信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内里却是如此龌龊不堪呢。”
雪晴听到此处,似有深意的一笑,待收敛了笑容,手却狠狠在桌上捶了一拳:“那群伪君子,臭狗熊,他们竟然还真敢!”见她这样,众人便知道雪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等着她发号施令。
“这是我绘得的天华山庄的布局图。看来,主上这回还真是要亲自出马了?”听得雪晴终于出声,在一旁闲得无聊的莫画赶忙轻笑着递过一张图纸,这上头不仅详细地画出了天华山庄的亭台楼阁,还有每处明岗暗哨也标注得清清楚楚。
“我听说那天华山庄守卫倒是极严的,那庄主怕也不是好相与的。”莫琴不无担心地说道,众人之中也唯独她知晓雪晴为了救那个受伤的男子,耗费了不少内力。
雪晴缓缓靠倒在床上,将图纸细细看了一番。明明整个人似是懒懒困困的,眸子里却有着无名清明的光华。江湖、朝堂,这其中牵涉的,恐怕不仅仅是天华山庄。似乎想到了什么,雪晴广袖一扬,兀然坐起:“飞书莫棋。明日便是你们莫氏四绝名震江湖的日子。”此时,她眼底露出狡黠的笑意,牵动了她脸颊上的浅浅笑窝。
雪晴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现在还是听姑姑的话,睡了。”说完便再也不理会众人,竟然就真的把头往被子里一埋,倒到床上睡着过去。
翌日晌午,红、紫、粉、橙四道身影翩然而至,天华山庄早已山门大开,欢迎贵客。琴、棋、书、画四位女子是最近几年的后起之秀,时而扶危济困,时而隔岸观火,行事在亦正亦邪之间,但行踪却是飘忽不定。且江湖风传四人都不用兵刃:那红衣莫琴,只以一把七弦古琴为识,琴艺高绝摄人心魄,刚柔相宜的琴弦既可奏动人的乐曲,也可为杀人的利器;那紫衣莫棋,只以一副纵横棋盘为识,善谋古今绝世棋局,棋艺精妙世所罕见,黑白相间的棋子既可谋不世的好局,又可作治敌的暗器;那粉衣莫书,只以一支金刚玉笔为识,书法不逊大家之作,可圈可点的笔端既可露绝佳的笔法,又能行点穴的好招;那橙衣莫画,仅以一筒卷轴为识,花鸟工笔无疑不同,可长可短的画轴须臾便可夺命。虽则是女子,但四人颇有侠名,因此江湖人便将其四人成为“莫氏四姝”,又因为她们个个天姿绝色,不知让多少武林英雄见而不忘,忧思难舍,便又赠了“绝色四艺”的称号。
往日这四人均是独自行走江湖,像今日这般同时现身倒是从未一见,这也算是近年来少有的大事了。因此,当昨日清晨四人的名帖递到天华山庄后,便早已有人将此次切磋的消息遍告武林,那些离得近的,以及正在天华山庄做客的,便也都兴趣盎然,欣然赴会了,而远的来不及参加了,也只能感叹运气不佳了。
“难得四位女侠光临寒舍,更赏光赐教,华某真是荣幸之至!”天华山庄正厅早已聚集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武林人士,庄主华冠杰也不过三十出头,他一身素锦常服,武林名门的派头却是丝毫不减。见四人进了门便起身拱手相迎,致以虚礼。
“华庄主有礼了!”莫琴今日仍着她素日喜爱的红色长裙,怀里抱着一把墨色古琴,上前微微施了一礼道:“我们姐妹素来倒是随意任性惯了,又